不是男子,却也让同样是女子的我如此眷恋。”
黑暗的四周顿时明亮起来,萧易桀欣喜若狂,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的不受控制,她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呼吸,她怕这只是一个美梦,怕自己的动作稍微过大就会惊动睡梦中的自己,让这梦幻般的情景支离破碎。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知世间有这样的情感?”她直视萧易桀的目光坦然无畏,“我饱读诗书,曾从书上见过,你是那样特别,我只觉得你不似一般男子,却没想到你是个女子。”
她放下大家闺秀的矜持诉说着心事,柔荑不自觉又抚上萧易桀的面庞,“这眉眼如此柔和,我怎么就想不到呢?”似乎在倾诉,似乎在问自己。
她哭泣,是因为日夜担心她的伤势,天知道她有多害怕失去她,比起失去她,她是女子这一点不再重要,她只想她好好活着,陪在她的身边。
“你带给我的一切都让我欢喜,但是我不知道还要多少时间才能适应所有这一切,你介意吗?”
她好怕,怕这样委屈了面前的人。
萧易桀连忙摇头,“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她眼中反射出的光芒似天上繁星耀眼璀璨,欣喜若狂的像个孩子。
白安锦嗔道:“看你这呆样!”
萧易桀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傻傻笑着。
“水都快凉了吧,你快进去泡着,我再去给你备些热水。”
“哦。”萧易桀听话的点点头,却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这傻子,难道还要我替你搓背吗?”
“不用了不用了。”萧易桀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幸福来的太突然,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已。
等等,搓背是什么鬼,她是泡药浴又不是洗澡。
白安锦眼看她一个人站在那一会笑,一会皱眉的,心下不禁好笑。
她该不会喜欢上一个傻子了吧?
暴风雨拉开了秋的序幕,天气突然转凉。在薛云轶不要脸的强烈要求下,流之珊拿来了金果觅箩花,惹得众人都前来观看。
巨大的冰块之上栽种着一株生有红色根jing的金色花朵,薛云轶上前仔细查看,只见除了花朵之外,整株花通体呈现红色,吸收营养的花根上还长满了细小的触手。
“果然奇花异草多生怪啊。”她肯定的妄下结论,一点都没有身为医学圣手的自觉。
“这几天让大家为我的事Cao劳了。”萧易桀面带歉意。
“最担心的可不是我们啊,小桀,”薛云轶唯恐天下不乱,“那么多佳人为你神伤,真让人羡慕啊。”
那一脸向往的神情当真吓到了陈景埕,她惊恐的看向萧易桀,意图寻求答案,只见萧易桀郑重的点头,没错,薛云轶性向明确但属性混乱,不过在萧易桀多年的观察下终于确定了她是一个闷sao娘T的事实。
“云轶师姐,你还小我们两岁呢,不要再在我们的名字前加小字了。”
说起这个,封肆和陈景埕有话要说,所谓闻道有先后,哪怕年纪比她们小,称呼一声师姐不为过,可她老是小桀,小埕,小肆的叫她们,还怎么纠正都不听。
除了同门几人,所有人俱是惊恐了一把,这个看起来已经二十出头的俊美女子居然才十八?
“怎么,得知姐姐我尚在妙龄的你们很惊讶吗?”她今日换了女装,明亮的碧色长裙衬托出女子的柔美,却挡不住她身上散发出的勃勃英气。
众人:“…...”
“有没有觉得姐姐我今日光彩照人呢?”
“啊,那什么,老大你好好休养身体,我和亦然有事先走了。”风肆急忙告退,她清楚的意识到,看热闹也要付出不少生命点数作为代价,还是回去考虑怎么赚钱比较划算。
要说在场众人当中,最不嫌弃薛云轶的人就是白安锦,只见她恭敬道:“薛大夫,安锦有一事相求。”
“先说来听听。”
“我想和你学医。”白安锦眼神坚定,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萧易桀在一起,如果下次她再受伤,她不敢确定会不会像这次一样幸运,考虑了许久,哪怕学医再辛苦,她也决定努力试试。
“学医?”薛云轶满脸的不可置信,多么让人恐惧啊——如果当了她的徒弟。
虽然对个中缘由大概猜测得一二,洛清霜还是忍不住提醒好友:“安锦,你要想清楚。”
她并不曾低估白安锦的决心,事实上,从小已经见识了无数次,白安锦要是真想去做一件事情那便是谁都阻止不了的,她只是尽一个朋友的职责,因为她明白,学医和练武一样,当中充满艰苦辛酸,何况成为自己师姐的徒弟本身已经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了。
“我想清楚了。”白安锦还是一样坚定。
她再也无法承受害怕失去的恐惧,只怕这梦魇变成现实,陷进无边无底的黑暗,挣扎无用。
那坚定的眼神,笃定的语气,不容抗拒的气势,薛云轶几乎就快以为她不是在请求而是在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