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不过是你为了忘掉她而选择的一个情感工具而已。也许在我这里,你只觉得解脱,一点都不觉得快乐吧。”
“你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池余晚的眉头越皱越紧,“我是同性恋,这件事只是我以前没有确定而已,但是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感谢你陪我度过了那段时间。”
“那你爱过我吗?”锦泽突然发问,眼睛死死盯着池余晚,“哪怕一点点?”
感情里的人总是不甘心的,不管得到怎样的回答,自己都会变得更贪心一些。如果察觉到对方态度有所松缓,那么就硬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哪怕是得到一个会让自己痛心的答案也要问下去。
“没有。”池余晚讲不清楚自己对锦泽是什么感觉,只是锦泽在她心里,是和世界上所有男人都不一样的,她只知道这个。
但是当下,在得知锦泽竟然对她还没死心的时候,池余晚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对许眠季毫不死心的自己,便很心疼现在这样故作倔强的锦泽。
所以她选择了最为残忍也最为有效的方法去断了他的念想。
“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西装革履,高大帅气,找什么女孩找不到?”池余晚试着去开解锦泽,“你对我,可能只是不甘心而已,你有仔细想过吗?”
说完那番话,她脑子里猛地又想起了许眠季曾说过的一些话,等到发觉两段话的相似性之高,她竟然不自觉地微微笑了起来。
原来那个时候,许眠季是这样复杂的心情。
原来有些感情,真的会因为太沉重而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不过好在,最后她还是打动了许眠季这块冰石。
没有对比,池余晚永远意识不到自己有多么幸运。
锦泽冷笑一声,“我对你是怎样的,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池余晚认输,“好的。”
你牛逼,你继续吧。
“我就是不甘心,我甚至现在就想把你绑回我家,然后就这么关一辈子。”锦泽眼神里暗流汹涌,看得池余晚一阵心惊。
神经病,真是神经病。同样作为一个神经病,池余晚几乎是立刻就断定了出来,锦泽有偏执症,还是很严重很变态的那种。
“但是我下不了手,池余晚,我他妈舍不得。”锦泽二十多年来,就认真爱过这么一个女孩,他都不理解自己这一直以来的坚持是为了什么,“知道你和她在一起了,我很想祝福你,可是我也做不到。”
“我说了,我还喜欢你,我还是会继续等待,就算是成为她的替代品,我也愿意去等那个机会。”锦泽轻轻笑了起来,“我根本就不会求你爱我,我只要能陪在你身边,能看见你就好了。”
“害怕了吗?”锦泽耸了耸肩,脸上是微微扭曲的执着,“我也害怕这样的自己,可是没办法,我就是放不下你。”
池余晚才不会害怕一个只是得了心理偏执的家伙,只是锦泽这番话竟然让她有些感动,她也轻轻笑了起来,“那我们都等着那天吧。”说完,她又去看锦泽的眼睛,“虽然,你可能会要用这一辈子去等。”
“我不怕输,我只怕身边还是没有你。”
也不知道这几年锦泽都经历了什么,情话张嘴就来,池余晚终于被逗得笑了起来,她喝了口咖啡,看着满脸认真的锦泽,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以后我们可以常联系,只是不要再像今天一样剑拔弩张就好了。”池余晚决定放下心防和锦泽成为朋友,毕竟他只是要陪在她身边,那么朋友就是最好的身份。
她懂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所以她愿意给他机会满足他的心愿。
锦泽终于露出了见面那么久以来第一个呆愣的表情,“常联系……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池余晚站起身,都快十点了,她该回去了,“我先走了,再见。”
这次锦泽没拦她,池余晚大大方方从咖啡厅出去了,走到半路了也还是有些想笑。
当初她和锦泽在一起就没有一个正式的开始,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也是莫名其妙就没有了联系,只是有一天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里完全被许眠季塞满了,腾不出地方来放锦泽了,她便想用主动疏离来让锦泽解脱。
失联了很多天之后,锦泽忽然出现在了她的寝室楼下。
跨越了五个省份,千里迢迢赶到了她面前,有些委屈地问她为什么。
池余晚那个时候只能一个劲地说对不起,都差点给锦泽鞠个躬了,只是被他逼问的都快要哭出来了,最后手一甩,转身就上楼了。
锦泽没有追过来,然后他们就这么分手了。
池余晚承认,对于锦泽,她确实是禽兽不如,可是没办法,爱情里面,什么道德lun理,什么三纲五常,就算背上全世界的骂名,也是不能委曲求全的啊。
也许这个理由说来太过三观不正,但是池余晚觉得放在自己身上,放在这么一个神经病身上,还是很能讲得通的。
全世界人那么多,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