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余晚就睁大了眼睛认真听着,不错过许眠季的每一个表情,看见她站上越来越大的舞台,看见她在舞台上越来越自然,看见她一上场就能控住全场,看见很多人都在她的歌声中或陶醉或享受,池余晚就觉得很幸福。
那个人很好,而那个人是她的,池余晚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而心动。
“今天这首歌,是来自于苏州,我曾经有幸去过一次苏州,在江边就遇到了孟nainai。”许眠季刚唱完歌,到了讲述故事的环节,还有些气息不稳,“但是遗憾的是,孟nainai在去年的除夕夜去世了,那个她亲口告诉我的故事,没办法再让她亲口告诉你们了。”
许眠季从后面一堆小孩中牵出来一个小女孩,蹲了下去,一个膝盖着地半跪在地上,摸着小女孩的头说,“这是孟nainai的曾孙女,叫朵朵,我学唱这首歌的时候,还特意请教了一下朵朵。”说完她又一脸温柔地看着朵朵,“对不对呀,朵朵,要不要和大家打个招呼?”
朵朵有些害羞,老往许眠季怀里拱,许眠季就一脸宠溺地一直帮她递着话筒,“我叫朵朵,四岁啦……”
许眠季单臂抱起了朵朵,小女孩微胖,看着有些分量,场上因着她这个动作忽然尖叫。许眠季脚步没停,轻松地抱起朵朵去了一旁的场地,那里是专门用来讲故事的,摆了两把椅子,椅子之后是一本巨大的书,书上写满了一个又一个故事。
“老公抱小孩也太温柔了吧!”
“我的天,让给我去她怀里吧……”
“老公是不是有肌rou?为什么抱个小孩这么轻松的……”
池余晚点点头,表示赞同,许眠季确实一身的肌rou,腹肌也很明显,抱起她来也是很轻松的——
池余晚忽然觉得鼻子热热的,赶紧停止了遐想。
许眠季讲的故事是上个世纪有关于孟nainai和她的丈夫的,那个男人加入了国民党,熬过了抗日战争,却没有熬过解放战争,在逃往台湾的路上,被自己的同胞亲手杀害了。
“孟nainai说她的丈夫很早之前就给她留下了一封遗书,那个时候他们也才刚刚结婚而已,到后来参加了战争,孟nainai说几年来她就见过丈夫一面,拿到了那封遗书,然后就失去了丈夫的消息,最后一次见到丈夫的名字,是在别人传来的死亡名单上。”许眠季讲完,全场都是沉默的,她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在世,千万不要让自己心爱的人离开自己分厘,同样的,大家都该去珍惜身边真正爱你的人,因为有可能这一面,就是最后一面。”
池余晚被最后一句话把眼泪激出来了,咬着下唇看着台上的许眠季,却发现当观众席慢慢亮了一些之后,她的视线就朝自己这边望了过来。
许眠季已经站起来要鞠躬了,却忽然又把话筒凑到了唇边,对着池余晚的方向说,“所以,宝贝儿,我爱你。”
“老公我也爱你!”
“啊啊啊!这是表□□丝吗?我要疯了啊!”
池余晚的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到最后宣布名次,全场观众都离席了,池余晚到这会才知道,原来观众都是不知道比赛结果的,要等节目播出才能知道。
大家出了场之后都有些意犹未尽,“真想知道老公第几名,上一场的成绩也不知道呢。”
第一名,都是第一名。
池余晚在心里默念,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大厦,跟着大队伍回酒店了。
在酒店里吃过晚饭,素锦说听寻夏天的歌听出感觉来了,问大家去不去蹦迪,还说她请客,带大家去江湖里浪一浪。
池余晚还真没蹦过迪,立马答应说要一起去,等到一行人嬉笑着闹到了迪厅门口,池余晚的手机又响了,于是她刚进门就转了个身又出去了。
一个高大男人和她擦肩而过,因为池余晚低着头没有看见她的脸,但那个背影还是让他原地愣了几秒钟。
“怎么了,锦泽?”一旁的同事在催促,“快点进去!别站这儿挡道啊你。”
锦泽笑了笑,收回视线,跟着进去了。
那边接到许眠季电话的池余晚蹲在马路边上笑得合不拢嘴,“所以朵朵真的缠着你给她买生日蛋糕?她怎么那么能吃啊哈哈哈哈……”
许眠季在那边无奈叹气,“大家都像你一样就好了,什么都不吃,多好养活,摸起来也都是骨头,可、舒、服、了。”
池余晚吐了吐舌头,“讽刺也没用的,你不陪我吃饭,那我就不好好吃饭。”
许眠季等宣布完名次之后就准备回酒店了,朵朵她妈却忽然抱着朵朵找了过来,说朵朵哭着闹着要和她呆一晚,于是生生把她去找池余晚的计划给打破了。
池余晚心里一暖,“没关系啊,那我来找你嘛。”
“朵朵也在。”许眠季摸了摸旁边傻姑娘的脑袋,“大人做些别的,小孩子看见不好。”
池余晚红了脸,嘴硬,“大人?我三岁,我还不知道大人能做什么呢!”
“那哥哥告诉你大人能做什么。”许眠季把声音降低了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