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旁边,捏了下她shi漉漉的头发,又是生气叹息,凌樾然半眯眼低下脑袋,木绵没好气扳过她脑袋,开始擦了起来。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灯光很亮,天气很热,空调也开着,但还是有点热。
“你……”许是觉得气氛古怪,两个人都不说话有点尴尬,木绵先开口,“你从小就开始留长发吗?”
“小的时候剪短发,男孩子骂我丑,不像女孩子,以后没男人要,我就留了长头发。”凌樾然低头说着,木绵诧异挑眉,“想不到你那时候那么内敛啊?”
凌樾然哼了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我还没说完呢。”
木绵‘哦’了声,“你继续。”
“后来,我把他打了顿,脱了他的裤子,威胁要切了小弟弟,让他以后没女孩子要。”
木绵一愣,怪异抽了抽嘴角,“好……好吧。”
果然一个人什么性格,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你呢?你从小就留短发?”
“没有,以前读书的时候是长头发,后来,嫌麻烦捡了。”木绵黯下神色,紧抿唇,凌樾然奇怪蹙眉,“麻烦?”
木绵没应。
“被人欺负啊?”她大大方方问,木绵脸色一囧,“你没必要说的这么清楚吧,显摆自己聪明啊?”
凌樾然笑了起来,“这没必要猜,你这性格一目了然,是我就揍回去了。”
“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木绵声音有些低落,凌樾然没再说这个了。
“我以前刚在国外的时候,挺孤独的,虽然没有人欺负我,但一个人都不在身边,就特别想要个朋友,在国外能碰到同一个国家的人很开心,也格外珍惜的。”
“后来碰到了吗?”木绵随意一问,却似乎难住了她,她愣了半天才回答:“恩,但是她去世了。”
木绵手下一顿,看着她的头顶发愣,“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有几年了,也是下雨天车祸,我那天情绪有点失控。”
“原来……是这样啊。”木绵舔了舔唇,继续给她擦头发,“应该是个很好的朋友吧?”
“恩,很傻的女孩子,大概因为是朋友吧,比起爱人缺了点,但依旧很开心。”凌樾然第一次说起这些事情,很隐私的事情,木绵心里怪异,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封闭的窗户,突然有人照了一缕阳光进来,她也忍不住要开窗了。
“差不多了,坐会吧,还有点chao,一会睡着会头疼的。”
木绵抖了抖毛巾,凌樾然抬头起身看向她,头发还很乱,下去进卧室梳头。
两个人结束话题,各回各房。
转日一早,老板车子报废,作为助理的张璐终于有了点里霸道总裁特助的意思了,一大早就买了丰盛早餐开车来接凌樾然。
也许是最近吃药的缘故,凌樾然睡得沉,没听见电话和门铃声,反而吵醒了准备起床的木绵。
她迷迷糊糊过去开门,对上一脸开心的张璐,很快又变成一脸惊恐的人,木绵问道:“你怎么来了。”
张璐上下看着她,惊慌不已,退后两步,看眼大门,“是然姐家啊,木小姐你……你……”
木绵闻言顿时大惊,一下子把睡意吓没了,连忙道:“你别误会啊,我是暂时住在凌总家的,过几天就搬走了。”
张璐还是一脸惊恐,难以置信看着她。
木绵头疼不已,让她进来,凌樾然没一会也起来了,戴着眼镜一脸茫然靠在沙发晃神。
“都吃饭吧,我正好买了不少。”张璐尴尬笑着,将早餐摆在桌上,心里翻涌着,就说怪不得凌樾然住院期间,木绵天天送饭呢,还以为是关系好,原来两个人都……
“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木绵幽幽开口,张璐笑了笑,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木绵气结,说的心累,昨天跟凌樾然妈妈说了一天,这会又来个张璐。
不过张璐保证不乱说,木绵花了好一番力气警告她,她才答应,凌樾然跟看好戏似的坐在车上笑,半残障人士。
到了公司,张璐这才正经起来,跟凌樾然汇报这几天的事情。
“‘旁边的城’今天要来看你,说之前在医院没时间来,今天你会公司打算来看看你。”
“哦。”凌樾然微微蹙眉,“不是录歌吧?”
“不是,我说你身体不便,他们答应了。”
凌樾然点头,继续往前走,张璐突然又道:“还有个人送了东西过来,说是送到公司不方便。”
“什么?”她奇怪,张璐看眼木绵,看的木绵莫名其妙,张璐说:“是许栖。”
凌樾然脸色僵了下,最后自嘲又不屑笑,“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木绵一听,觉得古怪,她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凌樾然和许栖到底是什么矛盾,这会许栖积极送东西给生病的凌樾然,是好意还是坏意?
“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不管了,我们上去吧。”凌樾然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