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被林宸这个滑不溜手的泥鳅整的没了脾气,笑着应道:“好好好,为兄全当没听到。”在看到了林宸满意的小表情之后不忘提醒道:“你还是仔细点, 若是日后有哪天被我师傅揪住了话尾巴,事情是断难善了的。”
林宸闻言敬佩的朝宋云竖起了大拇哥:“果然知师莫过徒, 吾记下了。”
宋云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指着林宸笑骂道:“好你个林宸,在这等着我呢,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害我啊。”
林宸一本正经答道:“我话已经说出口了,怎么理解就是师兄你的事了。”
“哈哈哈哈,你个小滑头。”
一道柔美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你们师兄妹之间在聊些什么呢?这热闹我隔着院门都听见了。”
听到这个声音, 林宸与宋云秒变正经,可以说是偶像包袱很重了。
敖邶端着两盏清茶推门而入:“怎么不说了,我刚才听着你们还有说有笑的。我一来就正经的紧,你们莫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吧。”
被敖邶狐疑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的林宸又不能说他们刚才在拿师门长辈开玩笑吧,站起来干笑道:“师嫂,那个,就是小婵儿今天醒了没有,我怪想她的。”
敖邶闻言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在将林宸看的头皮发麻后才缓缓说道:“婵儿刚刚喝了nai才睡下,师妹怕是不能现在去见她了。只是……”
“只是什么?”林宸心中重燃希望之火。
“你师姐醒了,她说想见你。”
“真的!”站在门口的敖邶只觉得脸上一阵风拂过,刚刚还站在她面前的林宸就没了踪影。
敖邶将手中托盘放在桌上,取了一盏茶给宋云后,自己也端起了一盏,笑道:“夫君你这个师妹还真是轻扬跳脱,天真烂漫啊。”
“噗。”宋云直接将口中的热茶吐了出来。
敖邶一边帮宋云收拾,一边埋怨道:“夫君你怎么了?也不慢着点。”
宋云平复了一下气息,问道:“不是,娘子你从哪看出了她轻扬跳脱,天真烂漫的?”
敖邶奇道:“还用看吗?林师妹不就是如此吗?”
宋云捻出一枚棋子在手中把玩,眸色逐渐变得幽深,缓缓道:“为夫与娘子看法倒是截然不同,以为夫愚见,林师妹是个心思缜密,谋定后动之人。”
“这倒是奇了,妾身竟从未看出,还望夫君解惑。”
“其一,她是玉衡峰的首座。我知道夫人你想说什么,这玉衡峰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夫君我一样是开阳峰的首座。但这还真不一样,至少玉衡峰和其余六峰不一样。”
“那妾身就洗耳恭听了。”
“玉衡峰乃剑修之所,历来剑修多男子,而且好勇斗狠。首座弟子若没有一些实力手段,是绝不可能压服这些骄兵悍将的。因此历代玉衡峰挑首座只有两个标准,一是心智过人,二要天资绝纵。光凭她是玉衡峰首座这一点,就绝不可小觑于她。”
“这其二,夫人你看看这盘棋。”宋云指了指棋盘。
敖邶凝神看了一会儿,不解道:“黑白两方犬牙差互,势均力敌的一盘棋,妾身并没有看出什么出奇之处。”
“那如果说这盘棋是林师妹让着我,不,引导我下的呢。”
“夫君的意思是?”
“这盘棋的第三十六手,九十二手和一百一十七手,为夫均进行过长考。现在想来,怕是林师妹有意让我,她本在八十四手就可以合围屠龙,却硬生生拖到收官算子。”
敖邶感觉眼前的迷雾被拨开了:“她这是……”
“你要是落入一个陌生环境,还有人出来认你做师妹,你会作何感想?疑惑?恐惧?还是逃跑?”宋云没有再说下去,稳稳接住了那颗上下翻飞的白子,按在棋盘的一处,薄唇亲启:“和局。”抬头看见敖邶望着林宸的去向沉yin不语,宋云与敖邶多年夫妻,自然知道敖邶在担忧什么,宽慰道:“无妨,林师妹虽然心思重了些,但为人极度护短,婵儿和她玩得很好,日后定不会亏了婵儿的。”
“但愿如此。”
林宸是撞进温澜房间的。
“那个,媳妇……”林宸露出了羞赧之色,怔怔的望着自己的杰作——被她撞坏的房门。
温澜努力板起脸,严肃的朝着林宸挥手,唤道:“过来。”
林宸犹豫许久,磨磨蹭蹭的朝着温澜的床边挪去。没有训斥,只有丝绸在脸上划过的轻柔触感:“傻乎乎的,撞疼没有?”
其实以林宸现在的体质,别说龙宫的门,汉白玉柱都撞的开。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有杆不爬枉为猴。林宸打蛇随棍上,娴熟的卖起可怜来,“疼,但媳妇给吹吹就不疼了。”
温澜笑得伤口都开始疼了,没好气的把林宸拍开:“别闹。”
林宸委屈巴巴的缩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垂着头应了一句:“哦。”温澜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依旧硬不下心肠。将手中帕子递了过去,说道:“自己揉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