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够自己花一段时间。
何亚弥觉得有些烦闷,她把账本拍在脸上,人又在躺椅上躺下。
阳光又暖又温柔,何亚弥不知不觉地轻轻睡着了。
恍恍惚惚之中,她好像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朦朦胧胧的,虚虚实实,一点儿都不真切……
她是被开门的声音所惊醒的。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其实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或许是梦境之中,何亚弥总感觉那声音清楚地宛如就在耳畔。
她睁开眼睛。
上午的阳光正好,从玻璃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打在何亚弥的脸上,她望着窗外的景色,大概有一、两秒钟的停顿。
大脑丧失了思考能力,一瞬间她觉得窗外的景色有点不真实,但很快又记忆回笼。
这短暂的失神并没有影响什么,何亚弥用手托住后颈,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然后她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显然进来的人是连栀。
何亚弥想,她分明听见了钥匙插孔的声音,难道自己有了特异功能么?
她趿拉着拖鞋走到大厅里,正好看见连栀手中提了一个袋子回来。
“连小姐,”何亚弥喊道,“你回来了吗?”
对于何亚弥的这句话,连栀有点难以言说的感觉。
她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就好像……
就好像是她们已经非常熟稔一样。
连栀已经脱掉了鞋子,她与何亚弥不同的是,她的鞋子松松散散地摆放着,一只鞋头朝外,一只鞋头朝里。
何亚弥的目光落在那双银色的高跟鞋上,那是双银色的Jimmy Choo的经典款细高跟尖头鞋,很适合连栀。
何亚弥的目光慢慢收回,最终停留在自己的脚上的拖鞋上。
连栀没有注意到何亚弥的目光,事实上,她其实不太关心在意身边的人或者什么事物。
她将手中的白色塑料袋放在餐桌上,何亚弥瞥了一眼,是一袋水果。
连栀买了许多水果,草莓西瓜之类的,她拎着袋子进了厨房。
何亚弥便走到玄关,将连栀的高跟鞋摆放好。
她蹲着身子,看着那鞋子。
她一眼就看到鞋里那刺目的白色logo,何亚弥看得心中纠结,忍不住捏了捏自己脚上拖鞋的熊耳朵。
连栀从厨房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她没由来得觉得何亚弥很好笑,于是问道:“吃草莓吗?”
何亚弥吓了一跳——她的确是一跳。
连栀看见她蹦起来一双大眼睛瞪得更大了,于是便笑了。
“吃什么?”何亚弥问。
“草莓。”
连栀朝着何亚弥挥了挥手,何亚弥这才看见连栀手里拿着两个鲜艳的草莓。
“谢谢。”
何亚弥走过去,掌心朝上朝着连栀伸出双手,连栀将两个草莓放在何亚弥手心里。
何亚弥的指甲做了美甲,粉色的,亮晶晶的,还贴着小草莓的贴纸,连栀第一次看见她的指甲,忍不住笑了。
她凑到何亚弥面前笑道:“嘿,小熊,你真可爱。”
她说话声音又轻又慢,带点魅惑般的沙哑,透露出成熟女人独有的风韵。
何亚弥一惊,差点往后跳,她将那手中的草莓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谢谢。”
连栀大笑起来。
接着,她们又在一起吃了午饭。
何亚弥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一日三餐其实还算正常,但是吃的就比较随意,有时候忙着赶稿的时候,都是用泡面解决,现在家里来了一个新房客,自然饭也是要一起吃的。
连栀租房的时候,二人就定下了协议:何亚弥得管一日三餐。
何亚弥自然是会做饭的,手艺还算可以,好在连栀对于用餐也不是特别挑剔讲究,两个人在吃饭上面倒也诡异地和谐。
何亚弥问:“连栀小姐,中国很大,你是哪里的人?”
连栀反问:“你知道中国的哪些城市?”
何亚弥咬着筷子想了想说道:“北京上海……还有四川。”
连栀笑了:“四川不是一座城市,而是一个省,就像是日本冲绳、长崎这样的——嗯,不过为什么会知道四川?”
何亚弥愣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我妈妈说,爸爸是来自四川。”
连栀觉得何亚弥的神色好像有点不对了。
她想:她的名字叫做樱井亚弥,并没有随父姓,显然父亲或许是已经离开了。
这个离开的含义有很多种,连栀并不会去探究。
她说:“下午打算做什么呢?”
何亚弥似乎没有想到连栀忽然转变了话题,她“啊”了一声,显然非常惊讶的样子。
连栀说:“你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是旅游胜地,每年都会有许多外国游客来观光吧,不如你就当我是游客,带我参观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