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点头,顾雷也识趣得不再多说什么,与顾雨一起往驾驶室走去,作为老大的顾风则选择在骆殷附近的位置默默的坐下。
“三分钟后起飞!”顾风自顾的在飞机上说道,实则是给雾雪与朱思说得。
雾雪与朱思把安全带系好,不一会飞机的引擎声响起,飞机缓慢的往前开动,速度瞬间逐渐增快,一阵剧烈的抖动后,这艘印有紫牙会的飞机冲向了天空,它将一路朝着日出的方向不断挺进。
与之前接下的任务相比,专机的舒适度要好上很多,十三小时的行程并不难捱,也只是一场好梦而已。飞机在天上,月亮就像守在它的身旁,驾驶室里的顾雷已经换成了顾雨,飞机后方还传来朱思沉重的呼吸声,在空中也十分安全,就连雾雪与顾风也安静的休息着。
飞机上还清醒着的除了飞行员就只剩下骆殷了,月亮透过玻璃打在她的脸上,这完美的脸庞被盖上了一层光晕,显得更加清冷。
骆殷尚未入眠,或者说她难以入睡,八十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帕米尔高原脚下的那个小村庄是怎么一番模样,这个隐藏在山坳间的美丽村子,总是让她的思绪流连……
骆殷又摘了好几朵花,只是她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这些花也没处装,古力刚好背着药包,骆殷让小姑娘帮她将花收好,古力心里百般不愿,她的心里已经决定这花有些不祥,原来她也只是希望骆殷服用这花之后可以恢复健康,这样的魔物肯定不带回去最好。
古力的迷信最终耐不住骆殷的yIn威,她要做的事从来没人拦得住,古力也只好服从骆殷的要求,并且带着骆殷往回村庄的路走去。
这路程并不短,也没有骆殷想象中的那样险峻,包括古力提到她哥哥跌落的地方,在骆殷看来那里也是可以轻易通过的地方,她确实没想明白一个山人为什么会轻易跌落山底,或许有其它的原因,但骆殷也不想深究了。
第一天的夜里是在一处山泉边扎的营,与其说是营地不如说只是点亮了一簇篝火,让旅人远离来自黑暗的未知危险,足足整天没有停下步伐,古力已经累得不行,借着冰冷的泉水把身上的疲惫洗净,小姑娘就自己打好铺在篝火边睡去。
按道理讲,骆殷身上有伤应该更为倦怠才对,但骆殷的意识则越来越清晰,她感觉自己的五感更为敏感,仿佛连低矮树从里小动物踩在植被上的脚步声都特别的清楚。
骆殷捡起两根干树枝扔进篝火里,又顺手将古力的背包扯到了跟前,拿出一只花骆殷仔细的观察着。
这花被称为“狂花”,至少在她拿到的资料上如是记载的,第一次发现它的存在是在六百年前,是一支迷路的科考小组发现的,但由于设备有限,只是做了照片记录,并没有拿回样本。真正意义上对狂花的记载还是在混乱纪元,那时人类深陷流感的折磨,所有的医学、科学家对此毫无办法。
直到凌云之境的十二位学者逃难时,无意间发现帕米尔高原上的某个村庄里尽无一人受到流感的影响,于是他们便开始在这个村子里寻找疫苗的源头,终于让他们找到了狂花,这种生物看似是花,却是一种真菌,它先寄生在昆虫身上,最后通过蚕食昆虫的身体摄取营养,最后逐渐盛开成一朵花,再借助风的能力将孢子散播开来,有些类似冬虫夏草,都属于真菌界,但下属科种却又有不同,由于它的传播方式过于疯狂,所以学者们将它命名为狂花。
而这十二个科学家通过苦心研究,果然在狂花里找到了抑制流感的方式,治疗流感的药物终于在凌云之境的土地上诞生了,人们将这十二个科学家称为救世主,他们享有了无数的声誉与财务,最后合力将凌云之境握在了手里。
骆殷拿到的资料仅有这些内容,后来狂花是如何在这十二个救世主手上消失的,为什么现在又要再去寻找这种植物骆殷都不得而知,作为一个执行者她要做的只是把花送回总统的手上。
骆殷翻动着手,花朵也跟着变化着角度,她从草原上带走的两朵花以及她服下的那朵花,除了色泽的鲜艳度各有不同外,花的模样并无区别,这些都与资料上所写一模一样,不过让骆殷疑惑的是花下面的虫好像并不相似,至少自己服下的那一朵,她能清楚记得下面的那只虫非常特别。
骆殷靠着石头思考了一会,除了越来越清醒的意识她并没有想出所以然,毕竟专业的东西还是教给专业的人吧,她把花放回了古力的包里,准备把伤口清洗一下再作休息。
来到泉水边,骆殷将古力给她的包扎慢慢拆下,捧起清泉骆殷慢慢擦拭着伤口,这感觉很神奇,她记得腿上与腰上的伤口非常的深,甚至还有些感染,但此时的伤口已全无红肿,伤口边缘已经开始结痂。
骆殷也惊叹于这药物的神奇,她的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老狐狸,这狐狸不是指别人,正是此时凌云之境的总统艾宏,这种药物一旦被开放使用在军队上,那实际作用可比她这个公爵还要强大。
“大姐姐,你还不睡吗?”古力说道,不知道她是突然的惊醒还是一直没有睡下。
“马上来。”骆殷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