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梦。
我将九潇小心翼翼地放在石床上, 这才看清她的四个爪子连着腿都已血rou模糊, 翻开的rou里,污泥同血水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我屏着气,驭水将她身上的伤口仔细清理干净,找了几块布条包好。见她还未醒转, 便出洞去寻胡萝卜,有他的人参汁ye,这伤能恢复得快些。
未走多远,萝卜蛋子矮短的小身板撞入我的眼帘,他正在一个泥坑里跳来跳去。
我走过去,问道:“萝卜蛋子,这泥潭有何好玩儿的?”
胡萝卜原本背对着我,听了我这话,道:“蠢狐狸就是蠢狐狸,连这都不晓得!”
我本想先客套几句,再同他讨汁ye,然想想他还是个孩子,想必也不晓得大人之间的人情往来,不必多费口舌,直接揪住他头上的须子拎起来,道:“你都将身上弄脏了,我帮你洗洗,你给我些汁ye用用。”
他刚一瞧见我时,怔愣了一下,浑身紧绷,并未再同我抬杠,应了声“嗯”。
我未深究他的态度为何变了,只想着赶紧回去。于是变了个罐子出来,放在地上,将胡萝卜倒立扛在肩上,轻轻拍打他头上的须子,从里面流出晶莹剔透、带点淡淡香气的汁ye。
而后见取得差不多,便放下胡萝卜,摸摸他的头,道:“谢了,你玩儿完早些回来,莫归洞晚了。”
胡萝卜乖巧地点点头。
我刚到狐狸洞外,一团白色的东西撞进我怀里,我向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好那罐子我抓的劳,并未摔碎。这一下撞得我胸口生疼,像是被一个重锤抡了一下。屁股也像瓜开了瓢,疼极了。
“咳咳~”我忍不住咳了两声,看清那团白色的东西正是被我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九潇。
九潇忽的化作人形,将我压在地上,死死抠住我的肩膀,喉咙里艰难地发声道:“我去何处都寻不到你!你的气息到了地底便不见了,我挖了许久都挖不到!我以为……我以为……”
我将手里的罐子搁到一旁,动作轻柔地将她揽在怀里,安慰道:“我在这里,在这里。我都还未同你成亲,怎会不见呢?只是……将你送我的衣服弄坏了,你莫要怪我就好。”
九潇眸中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不安夹杂着悲楚,哪怕只看一眼,都能叫人沾染上绝望。
是了,她是如何绝望地等了我五万年,我怎能叫她,再绝望一次。此番,我第一次生出想带着她抛下仙界、抛下凡界,去寻我们的世外桃源,过只属于我们两个的逍遥日子的念头。
猝不及防间,她的唇对上来,只是不同于以往的柔情似水,这比起一个吻,更像是在啃噬我的嘴唇,不多时,血腥气便充斥整个口腔。
我虽疼得厉害,却也不敢将她推开,只能任由她所为。啃了一阵,她终于发泄完,开始轻轻舔舐我出血的地方,又疼又酥,折磨人得很。
她的小丁香在外逡巡了一阵,才一点点游移进来,卷上我的舌头。起初只是慢慢地打着旋,到后来愈发激烈,像极了烧杀掳掠的土匪,恨不能将我的舌头吞进自己的口中。
缱绻许久,身上之人终于耗光了力气,将重量压在我身上,头搁在我胸口,轻喘着气。
我笑道:“夫人这是要将我咬死么?”
她情绪激动地斥道:“不许讲这个字!”抬起头,眼中尽是我的倒影。
我心疼地伸手摸了摸她冰凉的脸,道:“傻姑娘,我哪能轻易死了呢?好不容易得个这样好看的媳妇儿,合该日日抱着不撒手,亲着不松口才是。”
“烦人!”九潇眼睫上还有此前留下的泪珠,水盈盈的,甚是怜人。
我道:“夫人嫌我烦了?那我不烦夫人。”
九潇道:“那是最好!”
我的手挪到她的腰间,边摩挲边道:“我不烦夫人,我疼夫人。夫人现下身上未着片缕,只缠了几条布条,在我怀中,委实叫我心猿意马。”
九潇闻言,二话不说,揪住我的耳朵拧了几下,却将自己手拧疼了,倒吸了几口气还不忘道:“莫讲些浑话!你今日被那绿毛球抓去何处了?一点气息都寻不着,害我担心许久!”
我委屈道:“我差点叫鬼炸成狐狸rou吃了!可怖得紧!”
“我还未见过桑儿无法招架的东西。”九潇喃喃道,似是还未从惊惶中缓过来,两只眼睛有些无光,又带着迷惘。
我搂住盈盈可握的肩,轻抚她的后背,道:“那东西只是活得年岁久了些,无甚可怖的,兴许我前世是个极其厉害的神仙,那东西是我的小宠呢?”
正讲着话,便传来一阵“咕叽咕叽”的声音。
这是……
果不其然,我一抬眼,便瞧见绿毛球鬼鬼祟祟地从一棵树后探出半个身子。
我唯恐九潇瞧见害怕,狠狠地瞪了那东西一眼,谁知不理它还好,我飞出去个眼神,它反倒兴奋起来,绕着树转起圈,发出更多“咕叽叽叽”的声音。
九潇疑道:“桑儿,你可听到了有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