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抱歉的笑容。
“稍微有点事情要离开,看来只能让你们两个在一起吃饭了。”
庄妍耸肩,表示无所谓。
白鹤芋有些发愣。
事情竟然又回到了原点。
又回到了她和庄妍两个人。
沈淮菱很快就离开了,剩下白鹤芋瞪着庄妍。
庄妍挑眉:“怎么?”
白鹤芋摇头:“好意外。”
庄妍说:“有什么意外的,是她叫你来的,她有事走了,剩下我和你,不是很正常吗。”
白鹤芋不明白。
庄妍没有说话,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白鹤芋觉察到她似乎情绪不佳,但是她直觉告诉自己并不能去询问。
庄妍给白鹤芋也倒了一杯酒。
“放心好了,这种酒,喝不醉的。”
“庄妍……”
庄妍忽然抬头,漆黑的眼睛深深地看着白鹤芋,那一瞬间,白鹤芋觉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庄妍笑了起来:“纪梵希105。”
她说的是白鹤芋抹的口红色号。
白鹤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嘴唇。
庄妍说:“你也喜欢这个颜色。”
白鹤芋想说自己之前是不喜欢的,但是因为这是……
因为这是庄妍给她的。
她不知道庄妍还记不记得,不过看起来,是不记得了。
庄妍很快就转移开了注意力,她用筷子戳着鱼子酱,忽然,她说道:“你说了谎。”
白鹤芋一窒,不明所以,以为她说口红的事情。
“你明明不喜欢吃,却说自己喜欢。”
白鹤芋明白了,她在说自己方才应答沈淮菱的问题。
白鹤芋当即反驳:“我没有。”
她对于这些食物,虽然称不上喜欢,但也不是讨厌。
庄妍却摇摇头:“我又何尝不是在说谎呢?”
白鹤芋不懂,她没明白庄妍说的是什么,她直觉庄妍可能有点喝醉了,可是看她神态,一丝醉意也没有。
“走吧。”庄妍忽然站了起来。
白鹤芋连忙问:“去哪?”
庄妍回头,促狭地笑了笑:“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留下来?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喜欢的人走了,我们留下来,也就没意思了。”
白鹤芋似懂非懂,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白鹤芋把车停在了iri的停车场,然后坐上了庄妍的车。
道路两旁已经亮起了路灯,一座接着一座,她们开车回家,中途的时候,庄妍打开了电台。
电台里在播放一首轻柔的英文歌曲,白鹤芋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听过,这旋律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深陷其中,她忍不住跟着轻哼了出来。
庄妍听了一会儿,辨出歌词来。
“dwnbyteriverbytebat
'anyriingun.”
白鹤芋忽然说道:“这首歌听起来很孤独。”
庄妍说:“一听就是北欧风。”
白鹤芋垂下眼帘。
两个人又静静地听着这首歌,庄妍忽然说:“你还记得你以前问过我,为什么是你吗?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白鹤芋抬头去看她,想了想,忍不住去看自己胸口。
“你说……我胸大。”
庄妍笑出声来,她的脸颊在夜色下显得美好得不太真实,白鹤芋微微眯了眯眼睛,想要努力看清一些。
庄妍在这个时候略略转过头来,对着白鹤芋笑了笑:“其实你的胸没什么好看的。”
白鹤芋心想,那确实的,她的胸还没庄妍大。
庄妍目光注视着前方,语气有一点飘渺:“为什么是你?其实我也想过,归根结底,答案只有一个,因为我很孤独。”
很少有人会觉得庄妍是孤独的——或许换一种说法,没有人会去考虑庄妍究竟会不会孤独这个问题。
如此年轻就身处高位,无论是在法国,还是在美国,她总是看起来很忙碌的,像一个不停旋转的陀螺。
没有人试图去了解她的喜怒哀乐,她也不渴望被了解。
她似乎总是在工作,一些不必要的人际交往,她不需要。
即便是白鹤芋,也是这样认为她的。
她认为庄妍是无坚不摧的,因为她所表现出来的强势让许多人觉得她有一种距离感。
这当然是一开始的印象,随着接触,白鹤芋觉得庄妍虽然总是强势的,但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可爱的。
现在庄妍告诉她,她觉得自己是孤独的。
白鹤芋在那一瞬间有了一种类似于心疼的感情。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心疼,她心里酸酸的,想要拥抱对方。
庄妍却在这个时候回头,对她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