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少了,她还不是很能完美控制速度,更可怕的是,她犯了一个新手最致命的错误——因为太紧张,她踩错了油门。
“砰——”地一声巨响,白鹤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要被震出了座椅,脑袋一阵剧痛,她忍不住闭紧眼睛。
但仅仅一瞬,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她没事……
至少没什么大事,胳膊大腿都灵活着,除了脑袋一点轻微刺痛以外。
但是看见前方的车子似乎被她撞得都往前移了一步……或许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前方那辆车的尾翼都歪了一半,后方也凹陷了一半,看起来惨不忍睹。
白鹤芋:“……”
她的视线移到了车身上的标志。
这个标志她再熟悉不过了。
看着眼前这幅惨景,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又要负债了。
她发誓,从今天起,宾利是她这辈子最痛恨的车牌。
对方车上似乎还有人,白鹤芋连忙打开车门下去,想看看是否有人受伤。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凑上去,一个男人就从驾驶座上下来了。
那人很高,穿白色衬衫,搭了一个灰色马甲和同色系的西装裤,表情冷酷又严肃。
这也太正式了,由于没有外套,正式中又有一点奇怪,白鹤芋看了看这衣着奇怪的人,发觉这人她认识。
那男人看了白鹤芋一眼,眉头微蹙:“是你。”
“你好啊……城先生,你回国了?”白鹤芋费力地挤出一抹笑容。
现在明显不是寒暄的时候,城以榆显然不想和她聊天。
要是你的车停在一边都能被人撞,估计你也没有聊天的心思。
“你的车?”城以榆显然看见了自己车子的惨状,他看着白鹤芋,挑了挑眉。
白鹤芋苦笑。
“实在是对不起,你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城以榆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车身后面检查起来,“你呢?”
“我也没事……”
“噢,”城以榆看了一眼白鹤芋,顿了顿,一副恍然大悟状,“我才想起来,你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
白鹤芋一窒,但此刻明显不能反驳这究竟是赞美还是讽刺的话,她默默退到一旁,等待着城以榆的发落。
白鹤芋没想到的是,车上除了城以榆,还有另一个人。
副驾驶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女孩走了下来,看她穿着打扮,白鹤芋终于明白城以榆为什么穿成那样了:她身上披着城以榆的西装外套,外套下面是一条嫩绿色的复古连衣裙。
白鹤芋想这两个人可能是刚刚参加完了什么聚会。
这女孩是金发,很天然的那种,肤色白皙,明显是洋人,戴一幅巨大的墨镜i的,那种遮住半张脸的,白鹤芋没能看清楚她的容貌,只看到两片薄薄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
美国女郎。
白鹤芋脑海中浮现这四个字。
出乎白鹤芋意料的是,城以榆检查完了车子的伤损,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账单我会给庄妍的,你不用担心。”城以榆露出了善解人意的笑容。
他的笑容让白鹤芋一窒,寒意陡然升起,出门之前庄妍曾预言自己要出车祸,没想到竟然被她一语成谶。
而且撞的是城以榆。
白鹤芋和城以榆没有太多接触,但是这人已经给了白鹤芋一种相当腹黑的感觉。
“不……”她想了想,“账单,你还是给我吧。”
庄妍没义务替她赔偿这个,她也不见得会理会这些。
城以榆的目光变得玩味起来,他笑了笑,没说话。
反倒是他旁边的美国女郎,走了过来。
白鹤芋感觉视线落在了自己脸上。
“庄妍?cris?”她轻声道。
城以榆附耳同她说了些什么。
她当即反应过来,转过脸来继续看着白鹤芋。
白鹤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站在那儿露出无比尴尬的笑容。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模样一定傻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鹤芋的手机响了,她从未觉得她的手机铃声是如此的悦耳,它及时的缓解了这一场尴尬。
电话是简顺打来的。
“怎么还没来?不是自己开车来吗?”
“……来了,在楼下了,出车祸了。”
简顺那边顿了几秒,又问道:“车祸?那你的脸有事儿没?你跟别人不一样,你可是靠脸吃饭的。”
白鹤芋再一次领略到了简顺的现实。
简顺又懒洋洋地催了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城以榆善解人意地说道:“好了,不让你赔了,你走吧。”
他看白鹤芋自己那车也够呛。
白鹤芋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城先生,真的对不起,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