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机会。”
“嫣妹......”他情急之下,想上前握住她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真的这么想报仇吗?以至于愿意无名无分地委身给仇人之子?却不愿意接受他的一份情意?
3 壶女 羽公子(微H)
韩嫣等众女已在平山堂外等候了好一会了。
堂前的珠帘低垂,依旧挡不住阵阵龙涎香的味道,隐约有丝竹之声飘渺传来。
这里是谢公子谢羽在谢府的院子。整个院落亭台阁榭,布置得错落有致,雅致异常,园中杂有不少百年以上的古木,浓荫如盖,更显得庭院深深。一条小溪蜿蜒从院落中流过,几道小桥横卧波上,宛如天上掉落的彩虹。溪水清澈见底,竟是一条活水,据说最终会流入城外的桑泊湖中。
韩嫣微微抬头,扫了眼周围的数名女子。她们和她一样,都是身着轻纱罗衣罗裙。纱衣质地轻薄,而一色儿地里面未着亵衣亵裤,胸前嫣红的两点,和下体桃源处的萋萋芳草,都隐约地透过薄纱,露了出来。
韩嫣进入谢府已有三日了。那日她和张斌议定后,张斌又把她送到扬州,给她安排了个扬州瘦马的身份,又接受了两个月的训练。这次,她便是和其他的瘦马们一起,来京都供众高门子弟挑选的。
虽说京都名门子弟甚多,但其中的翘楚,当属谢府的羽公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谢羽之所以身为排名第一的公子,不仅因为其父谢石的宰相身份,也是因为他本人,不但惊才绝艳,而且生得俊美异常。据说,因为谢石的身体不好,其实许多国家大事,是羽公子代为其父处理的。
众女们进入谢府外院后,早就有嬷嬷们暗中观察,剔去了一些举止体态不甚好的女子,而剩下的女子们又经过验身,确实是处子之身的,才能留下来学习谢府礼仪,沐浴熏香后,以供羽公子亲自挑选。
嬷嬷们说:“公子人中之龙,能够服侍他,是你们前世修来的福分。如果最后能合公子心意,升为侍妾,就是你们的造化了。即时不能,三年一到,谢府自会发还身契,还赐有一大笔遣散费,你们恢复自由之身,自可择人而嫁。何况,谢府门第高华,其他高门的王孙公子来往其间,如果你们被人看中了,羽公子也是乐意成人之美的人。”
暗香阵阵,丝竹悠悠,微风吹来,宛若仙境。众女又等了片刻,隐约听到懒懒的声音,稍稍带着点鼻音,“进来吧。”
珠帘高挑,女子们鱼贯而入,依次在平滑如镜的地面上跪了下来,莺声呖呖,“奴婢叩见公子。”
男人没有回答,却有嬷嬷道:“都把头抬起来吧。”
韩嫣慢慢地抬起了头,上首案后的紫檀椅上,斜斜地倚坐着一人,墨发低垂,他的浓眉斜飞入鬓,一双丹凤眼秀逸无双,是如此的清澈,却又似乎机谋深藏,鼻梁挺直,唇瓣削薄。如今的他,正唇瓣微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
却听得身边女子们“啊”“啊”的轻呼声,韩嫣才注意到,虽然羽公子上身的衣服严整,但却有一女子,穿着和她们差不多的轻纱薄装,正跪在羽公子的椅前,竟是在为公子吹箫。
从众女的角度,由于几案和那女子的阻挡,看得并不是很清楚,隐约见到女子身形前后滑动,紫红色的硕长阳物在她口中时隐时现,伴有低低的呻yin和娇喘。
众女的脸儿都红了,她们均受过训练,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不由身形微颤。奇怪的是,羽公子似乎毫无感觉,清澈的目光在众女脸上掠过,似笑非笑。
梁婉,也就是正为谢羽吹箫的女子,已经把浑身的解数都用上了,但口中的粗长阳具依然坚挺如故,丝毫没有泄出的迹象,不禁心下悲凉。
三年前,她成为羽公子的侍寝婢女,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容貌身段,加上小意儿的服侍,可以最终成为他的侍妾,没想到前几日却被嬷嬷告知,公子发还了她的身契,并赐有纹银五百两,让她自行离去,或者她如有看中的府中执事侍卫,如果对方有意,也可为她作主。
虽然银两不少,如果置田置地,足以过上中产之家的生活,但在锦绣堆里过惯了,吃惯山珍海味,她又怎能忍受平常人家的粗茶淡饭。羽公子不仅身份高贵,人也生得秀逸绝lun,床第之间每每让她欲仙欲死,她又怎可忍受执下役的粗人碰触她。
她打听到今日他会在平山堂选新的侍寝婢女,便觑了个机会冲了进来,表示要服侍公子最后一次,希望能挽回他的心意。
谢羽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可是她服侍了良久,羽公子丝毫没有反应,甚至连眼神亦无变化,看来确实已对她情尽了。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想到此处,梁婉不禁悲从中来,再也忍不住,一滴晶莹的泪珠从腮下缓缓滚落。
案侧的嬷嬷眉头一皱,正要让梁婉下去,免得坏了公子的兴致,却听案前柔婉的女声,“公子,让奴婢助这位姐姐一臂之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