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这是什么?秦王要让我们备好酒菜替齐兵洗尘?”
刘芷凉点点头,“消息总是传得很快,李询才离开这里,秦王的消息就已经传来,看来这个秦王是真的要将蓬山送出去。”
楚芊芊再次确认信笺内容,秦王说齐兵将在半月之内进驻蓬山,以并肩抗敌,要蓬山守御摆好酒宴替齐兵洗尘接风。姚震那个老糊涂,真正是鬼迷了心窍,连她这样笨的人也能看出齐公有谋取蓬山之心,秦王这样不是引狼入室吗?
刘芷凉摇摇手中的酒杯幽幽道:“齐公要夺蓬山,这次我们的对手是刘逸,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他如此称心如意。”
楚芊芊握着手上的那张纸久久不说话,待刘芷凉三杯下肚后她才小心翼翼道:“夫人,我曾听说,你和……,你和……”她吞吞吐吐,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你和齐公……”
“我和齐公怎么了?”
刘芷凉截住话头,冷冷的。
楚芊芊抬眼看了一下刘芷凉,却碰见她冰冰凉凉寒进骨髓的眼神,急忙低下头,“没、没什么。”
刘芷凉倒没说什么,两手一叉,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楚芊芊低垂的眸子,淡淡道:“看着我,为何会突然提起我那没良心的哥哥?”
对于楚芊芊,她倒不想保留什么,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
楚芊芊闻言却是更不安了,扭扭捏捏道:“没、没事,我没什么想问的,兄妹之间能有什么事,都是别人瞎说了。”
刘芷凉才端起酒杯,一口酒几乎没有兜住,差点呛了出来,看来要从楚芊芊嘴里套出点什么更本就不需花费脑筋,这个女人总是会打错弦。
她轻轻抹了抹嘴角,一瞬不瞬的看着楚芊芊,眼里带着深深的笑意,“那……两个女人之间能不能有什么?”
楚芊芊闻言浑身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刘芷凉,而刘芷凉表情却是淡淡的,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问问的玩笑话。
刘芷凉依旧风情万种的斜倚在贵妃榻上,慢慢的替自己斟了一杯酒后缓缓叹道:“唯是壶中物,忧来且自斟,我那无情无义的哥哥嘛……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她轻轻推窗,看了一眼月亮,淡淡道:“时候不早了,楚小姐该回了。”
许是寒风从窗缝中灌了进来,楚芊芊听了刘芷凉的话后觉得心尖凉凉的,不免也多添了几分悲哀。
她看看月亮,又看看正自闭目养神的刘芷凉,心里的悲哀荡了开去,不知是在为刘芷凉悲哀,还是在为自己悲哀。
于是她轻轻叹息一声,轻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刘芷凉披上,在衣服搭到刘芷凉身上时,她感到刘芷凉的睫毛微微颤了两下,但是她依旧没有什么要和自己说的,最后她自己也只得轻手轻脚的带上门退出去。
这样的女人,真是又要强,又让人怜惜呀。
她看看天上的这轮弯月,突然觉得这月色依旧像来时一样美好,只是已经让人没了洗衣服的欲.望。
她低头看看自己裹成团子的左手,伤口已经不再疼痛,可是夫人真不会嫌弃一个残废吗?她正想着,舌头又不自觉的舔了舔唇,嘴唇上还残留着刚才柔软而又温暖的触感。
一切都要看造化,不是她能强求来的。刘芷凉像是她命中注定的克星,可是她对她来说,又算是什么呢?
接下来几天,她总觉得很凄哀,她想见刘芷凉,但刘芷凉却没有要召见她,想厚着脸皮贴上去,却在靠近那扇门时打着退堂鼓落荒而逃。
于是她只能一个人带着几十人的一只小队,从青霞关到谷玉关,一道防线一道防线的视察,都没有什么异样,她心里稍微放宽一些。
可是当她纵马来到白峰关,刚一入关口,楚芊芊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守防的士兵也是东倒西歪,不是撑着长枪打瞌睡,就是靠着城墙打瞌睡,各个都醉得不醒人世。
这白峰关是蓬山的中心,她亲自交给了李浩李将军。
可是看到这懒懒散散的景象,本来依旧放宽了的心徒然一下来了火。她大步流星的走入,单手就抓起路边的昏昏沉沉的小兵起来喝问道:“镇守白峰关的李浩呢?”
被拎起来的小兵揉揉眼睛,见对方是个秀气到不行且面生得厉害的姑娘,于是便是爱答不理,痞子气浓重,“你是谁啊?好大的胆子,我家将军的名讳还轮不到你来说。”
楚芊芊皱皱眉,手肘一撞膝盖一顶,那小兵哀叫一声就跪倒在她脚边,她低着头,一字一句,“李浩呢?”
小兵才一跪下,便看见她悬在腰间的龙鸣剑,那是司马将军的佩剑,难道说眼前这人……小兵顿了顿,颤巍巍的抬头,这才真正看清了站在眼前的这人。
原来这就是新上任的蓬山御守,楚家小大姐。
虽然眉清目秀,但眉宇之间带着的那股英气,带着一抹笃定的信服,那雷霆般的犀利眼神直接刺得他不敢反驳。
“李、李将军喝酒醉了,正在军帐里休息。”
楚芊芊没有再理会他,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