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手帕放在婉太嫔房里的目的何在?”
云惜道:“瑞雪当时问了,不过容二小姐没说,让她不要多问,也不要告诉任何人,瑞雪胆小,而且我俩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才把什么事都跟我讲了。”跟着道,“娘娘请放心,瑞雪将这件事告诉我,容二小姐和太嫔娘娘都不知情,只有奴婢和瑞雪知道,现在瑞雪死了,只剩奴婢……”说着又垂下泪来。
最亲密的人突然死了,换谁都不能接受,宣瑾又赐了块方巾与她拭泪。
“失珠之事,你可知晓?”宣瑾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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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惜道:“奴婢听说了,但是不知其中缘由,自从瑞雪收了容二小姐的手帕之后,就再没跟奴婢说过其他事,奴婢曾问过她,是不是她偷的,瑞雪说不是,但是她知道谁拿的,只是不能告诉我,说知道了多对我没好处,瑞雪被罚到洗衣房之后,我去见过她一次,瑞雪还是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只说再过几天就什么都好了,到时我们就又可以和以前一样,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天人相隔。”云惜跪地道,“娘娘,瑞雪虽然胆小怕事,但是她心底善良,绝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您一定要帮瑞雪查到凶手。”
宣瑾见再问不出什么,就要让她先回去,突然想起什么,吩咐yin霜:“你去安排一下,让云惜暂时在宣宁宫住下。”她不信有人敢在她眼皮底下杀人灭口。
云惜也知自己说得太多,得到太后保护,连忙谢恩。
夏炽陌回来时,就见宣瑾歪在美人榻上一脸深思。
☆、第一百零六章
“是不是还在想宫女被人谋害的事?”夏炽陌走过去轻轻拥住她。
宣瑾这才看到夏炽陌,轻声道:“你回来了。”
方才回来的路上,夏炽陌一直在想如何跟宣瑾说起出征之事,看到她之后,立即恋恋不舍起来,她太知道出征意味着什么,也许这一去可能几年都见不到宣瑾,也许这一去再也见不到宣瑾,痴痴的看着宣瑾,眼神无比留恋。
“怎么了?”宣瑾瞧出不对劲,忧声问道。
夏炽陌还是没想好如何开口,更怕宣瑾说出让她失望的话,暂且不提,只问她:“瑞雪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宣瑾叹气道:“还没能查到真凶,不过狐狸已露出尾巴,我看快了。”
“那就好。”夏炽陌没兴趣知道这些,她只想跟宣瑾多处个一时半刻,拨开宣瑾的衣领,吻上她的玉颈,吻得异常温柔。
宣瑾没忘记她刚从兵部回来,按理已部署好一切,而夏炽陌回来不但只字不提,还举止异常,心蓦地一跳,试着问道:“此番是冯将军出战,还是郑将军领兵?”
夏炽陌摇了摇头。
宣瑾又问:“莫非杨泰将军?嗯,此人虽年轻,不过骁勇善战,经验丰富,也算不错人选。”
夏炽陌依然摇头。
宣瑾又说了几个,夏炽陌都是摇头,宣瑾还要再猜,夏炽陌用手指抵住她的唇,深深一吻后才道:“是我。”
宣瑾身子一震,果然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淡淡道:“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
只有一个人可以让夏炽陌上战场,那就是她自己,宣瑾看着她问:“你……”有没有想过我?说出来的却是,“凡事小心。”
夏炽陌虽有些失望,不过宣瑾到底还是关心她的,答应道:“我会平安归来。”
宣瑾把她推开,什么话也没说,独自走到里间。
夏炽陌正要跟进去,敲门声响起,宫女在门外道:“王爷,太皇太后让您去一趟安寿宫。”
夏炽陌知道瞒不过母后,只没想到这么快就知道,应是水轻灵告诉她,隔着屏风看着宣瑾的身影,只能看完母后,再回来跟她话别。
宣瑾听到关门声,这才跌坐在榻上,泪悄然而下。
水轻灵已在安寿宫候着,见夏炽陌过来,朝她无辜一笑,原不想这么快惊动太皇太后,怎料她探望母亲的时候,被太皇太后逮个正着。
陈氏一见夏炽陌立即责备道:“陌儿,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哀家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
夏炽陌扬起一个笑脸,“母后,儿臣出征乃家常便饭,此等小事实无必要惊动母后。”
陈氏拍桌道:“小事?这怎么能是小事!以前母后不管,
那是战事不紧,让你历练一下也无妨,但是哀家听说这次叛军来势汹汹,还跟蛮夷勾结,而且政变的目标就是你,情况如此凶险,哀家怎能让你涉险,哀家绝不同意。”
夏炽陌道:“正是因为儿臣,所以儿臣才不得不战,免得被天下人笑话,更加坐实贼子加给儿臣的那些莫须有罪名。”
陈氏坚决道:“哀家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同意你上战场,如今你皇兄已经不在了,哀家就只剩你一个孩子,难道你还要让哀家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次,老来膝下无子吗?”
夏炽陌无奈道:“母后你怎么会这么想,好像我上战场就为送死一样,你也太小瞧儿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