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唯有一个期待。”
“愿闻其详。”
“只望你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金铃低下头,心道江湖子弟江湖老,江湖上腥风血雨,能独善其身已非易事,何况长命百岁,但看见南平王期望的眼神,只得点头道:“……好。”
南平王似是松了口气,“是以若是江陵告急,我希望你……不要冒险回来。”
“可是……”
“我自己会想办法逃出去的,你莫忘了家里还有荀儿,他是兄长,有难事理当是他上前……”
“义兄是军人。我则不同……”她见南平王还欲争辩,忙道:“谁的性命我都会保下……爹放心,倘若江陵告急,她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南平王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旁边那与两个手下谈笑风生的小娘子,又看了一眼金铃。
“有我二人在,”金铃的表情仍是淡淡的,“天下没有救不出的人。”
她说话向来令人信服,他又见过银锁谈笑间杀人如麻,不由得信了九分九,只仍是坚持道:“只要你好好的……”
金铃笑道:“我自有分寸。只怕我想死她还不准。”
银锁像是听见了,忽地探过头来笑道:“你明白就好。”
南平王像是陷入了沉思,又像是最终放下心来,仲声与成竹二人逸兴遄飞,成竹拉着银锁不住说话,仲声已喝得有些醉了,说话开始前言不搭后语,却非要拉着南平王讲事情。
他要成竹拉走仲声,又将金铃和银锁二人亲自送回王妃处。王妃闻到两人身上一股酒气,责备道:“阿郎怎地如此不威严,怎地灌两个女儿家喝酒?”
南平王手忙脚乱地解释道:“不是我!都是那两个老家伙……”
金铃只得替南平王解释,方才得了王妃谅解。王妃又嫌南平王身上酒气冲天,非要拉着他出去散酒气。两人急急忙忙离开这小院子,走远了王妃才往后面望去。
南平王打趣道:“平日里生怕金铃同你生分,何以如今又怕她跟上来?”
王妃做了个鬼脸,笑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金铃与我甚亲,我怕你嫉妒我才叫她去多陪你,你却灌她酒!”
“不是我……”
“好了不同你玩笑。另一个小姑娘如何?”
南平王想起那夜里银锁带着卷轴来找他,心说不好使不得,便颤声道:“若为男身,必是豪杰。怎地……?难道是又要收个义女?”
他咬着“又”和“义女”二词,先将王妃可能有的火气赶紧引开。
王妃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否认。
“阿贞,你又不是真的没女儿……这不是已经有一个了么?”
“这个也挺可爱的,我很喜欢。我是想啊,把她和……”她伸出两手食指,忽地并到一起。
南平王福至心灵,道:“啊,你想将她和荀儿凑做一对?只怕荀儿心高气傲,瞧不上蛮女……唔,大家闺秀他看不上,说不定就是喜欢凶一些的……”
王妃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皱眉道:“是和金铃凑一对。”
“这是何意?啊,你若想给金铃收个小妹,我当然是随你的。”
王妃笑了起来,靠在他肩上低声道:“得你一句话,便成。”
银锁对着他们跑过去,气势丝毫不弱。为首两人挥起了棍子,银锁矮身滚地,在两人膝窝里各来了一拳,两人失了重心,摔了个狗啃泥。听起来摔得颇重,砸在地上发出闷响。当即便有一人口中冒血,缩作一团,看来是咬到了舌头。鲁不平毫不手软,跳起来便往另一人身上砸去,正正砸在他脊骨上,踹得他一阵干咳,摊在地上死狗一样直喘气。
三人瞬间去了两个,余下那人正要高声大呼,憨厚魁梧的公孙大人rou风火轮一般从天而降,将人扑倒,对着他脑袋没头没脸一阵抽,当即将那人打晕过去。
公孙大喜道:“老大,你看我怎么样?”
鲁不平点头笑道:“嗯,勇冠三军。”
出师大捷,众人气势高涨,大受鼓舞。阿七从房顶上冒出头来,问道:“老大,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战是逃?”
“嗯……”鲁不平低头沉yin,道:“我们在房顶上,他们在巷子里,见我们良久没有动静,必会派人探查,宇文攸,你脚程快,先过去看看,我们马上就到。”
他指挥银锁也上屋顶,两人拉了宇文攸那份破烂,远远吊在后面。不一会儿宇文攸回报对方还剩十六个人,陈德和他的“八部众”都在其中,人人都抄着棍子,有的上面还戳着铁钉,挨一下是要命的。
鲁不平问银锁:“怎么样,小龙王?要打吗?”
银锁想了一想,忽然道:“前面有人来了。我去。”
鲁不平跟着她从房顶上蹑手蹑脚地蹭过去,低头一看,果然有两个人从前面的巷子里过来,银锁从那两人背后一跃而下,按住脑袋往中间一撞,两人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那边久不见人回去,略有sao动,一听之下果然人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