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词子刚刚已浅浅见识到西域秘术的奇处,那般控火结冰的功夫,说不厉害才是违心话。
“你刚才说西域秘术很有趣,我教你好不好?”月无忧温柔的瞧她,对她道。
小词子对西域秘术没有贪婪之心,她也晓得那位王爷对西域秘术的看重程度,当即便要拒绝,但月无忧看出她心中所想,冲她笑了一下,虽笑着,眼眶里又含着泪,小词子心神一荡,觉得这时候无论如何不该欺负月无忧让她难过,便是这时候月无忧要她的命她也要点头的,小词子正要答应时候,偏房屋门猛地被踹了开。
“你莫要害她!”却是见到西域秘术后就躲到偏屋的汪天寿冲了出来。
小词子一惊,这才回了魂,心中道了声万幸没有答应月无忧。
这西域秘术虽然厉害,可太多人窥伺,月无忧已是三番五次险些丢命,小词子自然懂得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这一清醒,才发现月无忧冰凉的手掌不知何时虚虚的罩在她的脖颈上,小词子吓了一跳,不管月无忧为何这样做她总要先避开才是,当即脚下挪步奔向汪天寿,可她隐匿的功夫虽好却仍比不得月无忧,月无忧被小词子逃开了两步,一伸手就擒住了小词子的手腕。
小词子惊叫一声,挣扎都来不及就觉腕上一痛,月无忧竟好似要将她手腕生生捏碎了似的力气十分大,疼的小词子脸色煞白,呼痛都没力气。
汪天寿与小词子感情深厚,与其说是师徒更似爷孙,见小词子受苦汪天寿立即恨声道:“是我不救你,何苦为难她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冲我这个老头子来,为难一个小孩,算什么英雄?”偏偏又唯恐月无忧发狠伤了小词子不敢向前,只有在偏房前急的跺脚。
月无忧站起来,擒着小词子的手不松,冷哼一声看向汪天寿:“汪老神医,”不过她面上一副讥诮之色,毫无恭敬之意,也无半点刚刚的柔弱姿态,她看着汪天寿,扬唇笑道:“您是气糊涂了吧,我哪是什么英雄,只是一个小女子罢了。”
“你!”汪天寿指着月无忧的手指发颤:“你冲着我来吧,小词子多无辜,她还想要救你,你就这么回报她!”
“无辜?”月无忧失笑:“这天下间无辜的人有多少,为达成一些目的,总要死一些无辜之人,况且,小词子想救我的命,可她明知救不了,因为我根本不是生病,是中毒,是吧?!”她说着,怒目瞪向小词子。
小词子未想月无忧竟会知晓,震惊之下连痛都忘了,汪天寿更是后跌一步险险站稳。
“若是中了毒,就必会有解药,真想救我,就应该让我知道我中了什么毒才对,而不是这么没头没脑的试药把我蒙在鼓里,虽说是救我,可到时候我该什么时候死还是会什么时候死,根本救不了我,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月无忧厉声质问小词子道,小词子脸色煞白也不知道是怕的痛的,只是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月无忧。
这一茬月无忧也是刚刚才想通,她也只是猜想,但见小词子和汪天寿反应,就知道猜想的不会错了。
其实之前也有人对月无忧说过这样的话,说月无忧不像是生病倒似中毒,只是月无忧一心以为寻到汪天寿便是得救,别人的话都没听进心里去。
可不曾想,寻到了汪天寿,汪天寿非但不救她还把月无忧蒙在鼓里,说一句中毒有多难呢?但凡只要讲这么一句然后推说自己不会解毒,月无忧自不会再打扰了。
可汪天寿没有,汪天寿眼看着月无忧等死。
汪天寿越不敢讲,越说明他知晓些什么秘密。
月无忧已受够了,她不愿这么被骗一辈子,她已经被骗的够久了。
“汪老神医,”月无忧又看向汪天寿:“作为一小女子,有时候不得不使些Yin毒手段,您也需得见谅才是。”
月无忧这通歪理气的汪天寿说不出话。
月无忧来这一月日子汪天寿处处给她摆脸色,月无忧也丝毫不放在心上,汪天寿几乎以为月无忧就是个没脾气的人,可她会尊称汪天寿一句神医,也要她愿意才行。
月无忧初入中原时无法无天,现下实在已收敛许多,她从来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汪天寿和小词子骗了她,若不是月无忧灵光一闪联系起来这些,恐怕她就真要在这百草谷一直等到死。
月无忧心中自然恼怒不已,但她还没有立即动手杀了这一老一小。
因为她已经有了别的主意。
月无忧已自己承认了,她是个小女子而已。
汪天寿顿觉浑身发冷。
“汪神医,我敬您神医之名,您不给我治病,我不怪你,我也知道,你觉得我是个祸端,现在只等你一句话,我这个祸端就自行离去,”月无忧狭长的眼睛眯起,幽幽道。
“什么话,”汪天寿咬牙问她。
“你告诉我,苦苦寻求西域秘术的,是哪位王爷,我这毒,就是他下的,对不对?!”
汪天寿没想到自己刚才震惊时无心的自语被月无忧听到而且联想到这里,但他到底畏惧那位王爷,索性一挥袖,面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