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
“她什么都不知道,问了也没人给她说。”
花容止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转过身对斑斑说:“那就一直瞒着她,你回去吧。”说完,又背过身去,神色茫然。
斑斑气的咬牙切齿,马上冲到她面前,用指头戳着她的胸脯,怒不可解:“她让我来,我就得马上变只老鼠钻地而来。来了顾不上喝口水喘口气,又要被赶走,我是专业打地鼠吗?凭神马要我委身求全做你们的牺牲品呀?真是两个自私鬼……”
花容止对她的话,没有丝毫动容之心,说出的话和语气,不带半点儿感情:“你自便。”
“你……”斑斑快要气结了,顿了一下,手指发抖愤愤不平:“都说监狱是改造人的圣地,能使人洗心革面,改头换面,可我咋没看出你有任何改变呢?看来你需要更长的时间去改造了……”
花容止根本当她是空气,所以她的话,她根本不屑一顾,随便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任她说什么都不再搭理。
斑斑气归气,也拿她没办法,早知道她什么德行。于是,跟屁虫似的也跟着在花容止身边坐了下来,捡起地上的馍馍一边啃着,一边掉着馍渣子说:“你不吃我吃,我可不像你这么好命,稳派大坐别人还得为你跑前跑后。不过话说,呆子那么担心你,每天日思夜想,都快成神经病了,你咋一点儿都不担心咧?”
提到阮若男,花容止马上眼圈泛红,赶紧把脸扭到一边,轻咬下唇:“她希望她忘了我……”话刚说出口,心已如刀绞般抽痛。
斑斑啃着馍馍,吊儿郎当口齿不清道:“我也希望她能把你忘了,看着她不人不鬼的样子,我都心疼的恨不得把你从她的记忆力挖出来,有多远扔多远……”
“她怎么了?”花容止紧张地扭过头。
斑斑无比鄙视地瞟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亏你还知道问她怎么了,她每天二更上山,直到黄昏才下山,每日一餐,也是被我威胁着才勉强象征性的喝几口淡粥,嘴唇干的碰到碗边都会流血……”斑斑的话没说完,就被花容止含泪打断了。
“她上山干什么?怎么一天才吃一餐?她的嘴唇裂的很严重是不是?你们都……”听到阮若男的状况,花容止心疼的心都碎了,恨不得马上跑到她身边好好照顾她。
斑斑接着她的话道:“我们都快被她急死了,你现在才知道紧张啊?她为了救你出狱,每天起早贪黑到山上练武,连梦话都在背破书里的招式。一天到晚几乎不和任何人讲话,问她也是点头或摇头,除了练武睡觉,就是独自躲在没人的地方拿着一条破手帕发呆,哎呀,啧啧,真是傻了。在心里,除了你,估计她把自己都忘了。”
斑斑说完这些,花容止已是泪流满面,虽然一直在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最终还是忍不住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小声啜泣,双肩颤抖。
花容止伤心欲绝的抽噎,看的斑斑也忍不住流泪,伸手轻轻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拍着她芊瘦的肩膀,哽咽着小声安抚:“想哭就哭吧,我宁可看见你大声哭泣,也不忍心看你把自己憋到死角强装坚强,发生这样的事情,搁在谁肩上都承受不住,哭吧,哭完了,你想对呆子说什么,就告诉我,我会一字不落地背给她听的……”
从不轻易弹泪的花容止,彻底崩溃了,她缩在斑斑怀里,泪如涌泉,往日那个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花容止,全然不见了。
“斑斑,我想她……我好想念她……我想见她……”花容止咬着衣袖泣不成声。知道自己身世以后,她拼命压抑自己不去想那个人,可越是这样,她的心就越不配合,越是泛起惊涛骇浪般想念。
斑斑哽咽着安抚:“会的,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可是……你们这样折磨自己,不珍惜自己,我真怕那一天还没到,你们先各自撂倒异处。所以,你一定要不能自暴自弃,一定要振作起来,你也不想将来一日见她的时候,自己很狼狈吧……”
“斑斑,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不给我们选择父母的权力……我都没有计较被她们狠心丢弃……她们为何还要来打乱我平静的生活…………我只想和我的爱人简简单单的爱一生就够了……为何不让我继续过我平静的生活……斑斑……我恨不得抽空自己的血……我宁愿自己体内流着卑贱的血ye……”花容止痛不欲生,多日来,第一次呐喊出内心的怨恨。
“会的会的,只要你和呆子牵着彼此的手不放松,坚守彼此和自己心中最初的信念,就一定不会有人能阻拦到你们的,就算你身份特殊,那又怎样?只要你不被权势所诱惑,只要你对呆子的爱不变,你们曾经的山盟海誓,自会海枯石烂直到到永久!”
一向聪慧过人的花容止,一向善言能编的花容止,一向自信满盈的花容止,此刻竟然对自己没有了信心,慢慢直起身子,一串晶莹的眼珠从她红肿的眼眶无声地掉落着:“真的吗?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吗?我真的还可以和她一起相爱到永久么?”
斑斑坚定地点点头,心疼地帮她擦着不停滚落的泪珠,语气坚定道:“会的,我拿人头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