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安慰道:“阁主她吉人天相,相信很快便能重见天日,而且有欧阳前辈在她身边,我想一定不会让她出事。”说完,从椅子上端起汤药送到她面前,“你先坐下来,把药喝了,就算要去救阁主,也得先把身子养好才有力气。”
阮若男没有接碗,而是朝洪水柔的背影瞟了一眼,拉着容颜的衣襟小声道:“天下之大,哪儿容不下我们,干嘛非要来这儿?”越想见的人就越是见不到,越是不想见的人,就偏偏要再见。
阮若男略带埋怨到底语气,让容颜误以为当初在红老前辈灵堂前,她曾经和洪水柔二人发生过不快,所以令忧虑在心,才会显得那般抵触。
如果是这样,就必须劝劝她,洪水柔脾气是燥了点儿,但人还是很善良的。
于是,容颜拉着阮若男的手,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拉着她走到洪水柔身边,耐心说道:“这次多亏了洪教主,如果不是她及时出现降服那个黑衣人,单凭我这两下子,哪能胜任欧阳前辈的重托。别说保护你了,恐怕连我自己都没命了……”
阮若男马上疑惑道:“什么黑衣人?”
容颜说:“我扶你从衙门出来后,就立刻上了马车按欧阳前辈交代的方向走,出城没走多远,就被人跟踪了。而我坐在车前专心赶车,根本不知道后面早就有人跟踪了,还是洪教主把她抓住以后,我才知道的……”
阮若男吓了一跳:“那个黑衣人什么来头?她人呢?”
容颜还没回话,就被洪水柔冷冷地抢了过去,只见她一手握着剑柄,把明光闪闪的剑刃平放眼前瞄视着慢声道:“人,已经交给别人了。”
“交给谁了?”阮若男有些生气,有些怒火,怎么能轻易把跟踪者交给她人呢?
洪水柔“唰”的一声将剑入鞘,板着脸走到阮若男跟前,满脸满嘴的不友善:“人是我抓住的,我愿交给谁就交给谁,管得着么?哼~”张嘴闭嘴都是她的蓉儿,真是让人没心情和她好好说话。
“你……”阮若男气急败坏的样子,吓得容颜赶紧把她们从中隔开,连忙解释说:“阮账房你先别急,具体细节我来慢慢告诉你……”说着,对一旁不甘示弱的洪水柔道:“洪教主,那些药我不知道怎么配,可能要劳驾您了,一会儿我去煎……”
容颜都这么说了,洪水柔也只好作罢,毕竟登门便是客,她只好愤愤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走之前,还对着阮若男挥了挥拳头,绕的阮若男一愣一愣。
洪水柔刚走出去,阮若男就迫不及待的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不急是假的,从花容止被抓,到现在,一连串发生了这么多事,事事相连,可她却一头雾水一无所知。
容颜说:“其实欧阳前辈去衙门之前,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不仅交代我进去救你出来,还特地到这里求洪教主,让她也帮忙。原本我是按着欧阳前辈说的路线,去找一个叫严落雪的女人,可是半路被人跟踪,接着,洪教主就出现了,抓了那个人,好险,我的大意,差点儿坏事。
“本来洪教主是要把那个黑衣人抓到这里来的,可是我们刚走不久,马车突然被人拦下了,拦车的人正是严落雪,她也是受人之托前来办事的。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洪教主好像早有所知,就把人交给她了。
“严落雪带人离开后,洪教主才把这些告诉我,看来欧阳前辈早有所防备,事先安排两手准备。还有,我带你离开监牢之前,欧阳前辈交代了几副药方给我,再三嘱咐等我们落脚以后,一定要让你连服七日。”
“为什么?我没生病也没受伤,为什么要服药?”
“师傅说她怕下手太轻,你会醒来太早,还会折身回去,所以就……就下手重了些,可能会伤到你的颈椎,小则椎骨错位,大则上身瘫痪……”
容颜说着,抬头看了她一眼,端起药碗递给她好心劝道:“颈椎损伤可大可小,你还是乖乖的把药喝了,阁主那边,你先不要太过Cao心,一有情况,二小姐会飞鸽修书给我们,到时候,我们再从长计议。”
阮若男听后,心里乱糟糟的,诸多疑问不知该和谁说,很明显容颜和自己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听令行事,和她说再多也是枉然。
不过,诸多疑问中,最令阮若男疑闷的是,向来不问世事的落雪怎么会搀和到这件事中来,那个黑衣人到底什么来头,欧阳凤又是怎么和那个绝无人烟深林中的“主人”有“瓜葛”的。
这一切一切,令阮若男越想越头大,她隐约觉得,花容止被抓,似乎与这些悬殊的事情,都有着某种关联,可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把那些悬殊如何对接。
见她沉默不语,容颜直接把药碗塞在她手里,劝说:“你现在什么都别想,用脑过度,对椎骨愈合百害无一利,再不喝就凉了……”
阮若男回过神来,冲容颜勉强笑了笑,点点头“嗯”了一声,才端起药碗放在嘴边,刚喝了一口,听到外面有人进来,又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下咽,就被门口站的那位如从画中走来的女子惊艳的噎住了。
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