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花容止刚一转身,便看到姚思秋正向这边走来,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衙门一把手知令大人,以及昨夜没当班幸免一死的几个衙役。
一看姚思秋正巧过来,欧阳凤急忙从后面拉住花容止的胳膊:“蓉儿,此事非同小可,不得任性!”
花容止回头斩钉截铁道:“蓉儿没有任性,蓉儿只想为师傅分忧,如果出了什么事,有我一人承担就是!”
“蓉儿,就当师傅求你了,求你不要去招惹她……”欧阳凤又怒又急的红了眼,却只能紧紧地拽着她的胳膊,除此之外,拿她没有一点儿办法。
花容止冷冷地玉臂一挥,绝强地挣开她的手,脸上的表情,是十头牛都拉不回头的坚定:“蓉儿倒要惹惹看,看她的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为何令师傅对她如此怯怯!我这就去找她问个明白……”说完,转身就要去找姚思秋,而姚思秋,也正好走到她身后。
“找我问,不如直接问你师傅,她会告诉你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这只老狐狸,花容止忍她好久了,之所以能忍到现在,是因为不想连累的其他人。既然现在不想连累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忍她了。不管是她和师傅之间的恩怨,还是另有其他缘由,花容止都必须弄个水落石出,为师傅讨回公道,也还自己一个清白!
于是,花容止双眼一眯,毫不畏惧地直言了当道:“不管你要对付的人是我师傅,还是我花容止本人,总之,现在请你把事情说个清楚,别再转弯磨圈的兜圈子了!”
“蓉儿……”欧阳凤刚要上前制止,被花容止立刻阻断:“师傅,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徒儿,就别再三阻挠,今天的事情若没个了断,我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的!”说完,目露寒光地瞪着姚思秋。
闻言,姚思秋突然仰头哈哈一笑,又猛地顿住笑意,表情生冷:“好,既然你执意要老妇说出真相,那我也无须再隐瞒下去。这个真相,在老妇心里已经埋了整整二十年,早想一吐为快……”
“姚总管,别……”欧阳凤急切地阻挠断,却没拦住姚思秋一吐为快的意思。
“欧阳凤,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能拦得住谁?早听老妇的话,乖乖儿的把人交出来不就得了么?不过,老妇要的人,你交不交出来,似乎都改变不了你徒儿的命运,早死晚死只是时间问题……”
“你……”欧阳凤一把揪住姚思秋的衣领,要和她拼命,而一旁的知令看到这架势,马上一声令下,七八个衙役迅速围了上了,却被姚思秋厉声喝退了。
“都给我退下,没御家的命令,谁在自作聪明上前碍手碍脚的,御家就扭断她的脚筋手筋!”
姚思秋不紧不慢的模样,气的欧阳凤用指头直指她的脑门儿:“姚思秋,我提醒你,如果你真的把事情抖出来了,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姚思秋慢吞吞地抬起手来,毫不在乎地把眼前的手指头推到一边儿,笑的一脸jian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怕伤害到你心爱的徒儿对么?我也不想的啊,这么养眼的姑娘,谁不想留她在人间多待几天呢?可她呢,非要吵着嚷着想去见阎王,老妇也爱莫能助……”
花容止怒不可遏,眉心深深一锁,上前一步瞪着姚思秋咬牙吼道:“老东西,废话少说,别逼我对你动手!”
姚思秋瞅着她冷哼一声,接着,说出的一段话,是花容止做梦也想不到的、宁死都不敢相信无法接受的事情。
“现在这里也没外人了,对整件事情知情的和不知情却有知情权的人都在这里了,其余两个知情者,老妇相信过不了多久,她们便会自动送上门儿来。到那时,老妇会送你们一程,让你们黄泉之下相互有个照应。
“反正你也是快见阎王的人了,老妇也不用对你有所顾忌了。花姑娘,不,应该叫你一声‘小千岁’,这个称呼,你配的上,也受的起,只是,恐怕除了老妇这么叫你以外,你这辈子都没命听到其他人这么喊你了。‘小千岁’聪明过人,老妇早有耳闻,对此称呼,想必也无须他人多此一举去多做提点。
“别别别,别把用那种眼神试图来打断我,也别用那种表情向你师傅求救’,既然你步步威逼,就应当做好能承受一切的心理准备。你现在的心情,我和你师傅都能理解,不过,就算你心乱如麻,也得麻着乱着竖起你的耳朵,好好儿地听个清楚,明白个通透,老妇不会重复两次给你听。
“二十年前,皇宫突然失火一事,轰动天下,国内外几乎家喻户晓,无人不知。起火的原因,并非天灾,而是人为,目的只有一个,烧死皇夫和没出满月的‘皇太女’,然后推崇皇贵君之女顶替‘皇太女’的位子。
“那把火,是老妇亲手点起来的,而背后的主使者,也不得而知,正是老妇的主子皇贵君,也就是当今的皇夫。一晃,二十年过去了,皇贵君如愿得到尊上喜宠,皇女也顺利被御赐为‘皇太女’,老妇也稳坐御女总管的位置。
“可是,这二十年来,老妇没有一次是一觉睡到天亮的,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