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确是一对傻瓜,而且相当的搭配。”微笑,颔首,收敛的眼底潜着无奈。
“她……还在巨石厅吗?”问,竟然有一丝害怕,不明究理的。
摇头,道:“上午就和库西纳出宫了。”
今天不知第几次了,重重叹息。
“去睡一会儿吧,瞧你的眼睛红得像只兔子,和摄政王一样,你们用这样的眼睛盯着我,怪吓人的。”他戏谑的声音透着关怀,不着痕迹的说出了列摩门纳同样一夜未眠的事实。
蹙眉,显然满是担忧,还有不知如何是好的焦虑。自己一夜不睡,好歹还能坐在宫里发呆,不需要为了国事Cao劳。可是,列摩门纳仍然要四处忙碌奔波,为了各种各样的琐事烦心劳神,这样子身体怎么吃得消。“她什么时候回宫?”
“不确定,可能要到下午吧。昨夜突降的大雪,城外的奴隶营冻死了不少奴隶,还有很多人冻伤了。晨会结束,摄政王就和大臣们去那里了。”这场雪来得太突然,奴隶营那种地方,本来就和牲口棚差不多,根本没有御寒的措施。
奴隶营的官员躺在自己的热被窝里,一觉睡到大天亮,结果造成了近百人活活在户外冻死,更有不计其数的奴隶被大雪严寒冻伤。
这事是捂不住的,今天上午一纸伤亡报告摆在了列摩门纳的面前,她只扫了一眼,便命令立刻去城郊的奴隶营察看。
蓝眸垂下,片刻不语,忽尔,抬眼看向阿齐兹,说道:“我要去奴隶营。”
惊,赶忙出声阻止。“不行,不行,奴隶营在城外,路途太远,地上的积雪又没有清理干净,实在不安全。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就别去了,在这里等摄政王回来吧。”
起身,目光坚定,声音亦如此。“我一定要去。”朝侍女挥手,命令道:“准备出宫。”
“是。”侍女们躬身,各自忙开了。
看着侍女手拿出厚斗篷给卡丽熙披上,阿齐兹皱着眉头,劝也劝不住,只得认命的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嗯。”笑,些许的任性。
摇头叹息,阿齐兹已经想像到,列摩门纳那双充满责备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刹那,那种滋味光是想像,就已经让他一阵瑟瑟发寒,怎么自己就这么倒霉呢?
看样子,以后还是少管闲事吧!
★★★ ★★★ ★★★
厚厚的积雪给前行带来了很大的阻碍,车夫极其小心地驾驶着四轮马车,尽量保持着车身平稳,缓慢行驶了大约一个多沙漏时,终于到达了城外西郊的奴隶营。
“卡丽熙,小心一些。”阿齐兹站在马车旁,扶着卡丽熙下车,此时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
状似羽毛的雪片,娑婆旋转着从天而降,寂静无声地占满了天与地之间的空隙,送来了凝结唇边呼吸的料峭寒气。
拉紧领口,搜寻的视线投向远处……白色的雪线,勾勒出一些低矮歪斜的建筑物,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是一些又像帐篷,又如棚子的东西。
“我去找摄政王,你在这里等着。”说着,阿齐兹迈步,却被卡丽熙喊住了。
“我和你一起去。”
想劝她不要去,话还没出口,只见她已经踏着积雪朝前走去。摇头,叹息,跟了上去。
显然脚下的路面已经清理过了,薄薄的雪只到脚踝,卡丽熙提着斗篷,小心翼翼地边走边打量四周。
到处都能看见四面通风的简陋棚子,几根木桩子支撑起一块油麻布,就成了一个供奴隶住宿的地方,脏乎乎的麻布已经残破不堪。就算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这样的棚子也无法挡住流窜的微风,更何况是冬天冰刀般凛冽剔骨的寒风。
怪不得一夜之间冻死了那么多奴隶,住在这样的棚子里,根本就等同于待在户外。
“卡丽熙,摄政王在那边。”抬手指着不远处,阿齐兹说道。
循着阿齐兹的指引望去,视线触及雪光中兀自漆黑的背影,透过绵密飞舞的千重雪片,那抹让人心尖蓦然收紧的沉重颜色,即便蒙上了苍茫雪色的轻盈柔美,仍然显出不可动摇的坚毅。
驻足,安静地望着她,从天而降的漫天雪花带来了异样的情绪,似是伤感,又若寂寞,不着痕迹的融化在暖融融地心底。
“我去请摄政王过来。”
“别去,让她先忙完眼前的事情,我在这里等她。”抬手,挡在了阿齐兹的身前。
十几位官员围在列摩门纳的周围,因为她背对着自己,卡丽熙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从那些官员躬身垂首的身躯和战战兢兢的脸上,瞧出一些危机四伏的端倪。
似乎,列摩门纳对什么东西极度不满,只见她抬手指着前方一片矮棚,几个官员顾不得地上冰冷的雪渣,立刻跪下,脸都快埋到雪里了。
不知道他们是冻的,还是吓的,整个人都在颤抖,那些站在一旁的大臣们,也都脸色青紫地颔首禁声。
“上个月初,摄政王就命人重修奴隶营,钱都拨到监管大臣手里了,没想到他们压根没动工。估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