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赫梯的宝贝,免得他们因为垂涎我的宝贝,不顾死活地挑起战事。”手臂稍稍使力,圈在怀中的身体实在太单薄了,感觉就像搂着一团虚无缥缈的晨雾……不敢使力,却又管不住自己想要将她拥入生命的欲望。
皱着鼻子,眼底却绽开一朵蓝色的花,一扫刚才的Yin郁。紧贴着身后的怀抱,温暖又诱人的气息从身后悠然地袭来,诱惑着她逐渐跌进一个深渊,心甘情愿的沉沦。“我哪里是什么宝贝了?明明就是你不想带我去,还要编理由哄我开心。”
“绝色惊世的容貌,温柔善良的个性,缜密谨慎的行事,过目不忘的记忆,智谋过人的心思……我还能继续说下去,你要不要听?”
脆生生的笑出来,不知是灯火烤热了脸庞,还是滚烫的血ye快要冲破皮肤了。
卡丽熙只觉得幸福的感觉,很接近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如同坐在马上随着它腾空一跃的瞬间,来自周围强大而剧烈的失重,刹那带来了呼吸一紧的眩目感。
“我很快就会回来,你乖乖待在哈图莎等我。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嗯?”半是哄劝,半是命令。
片刻失神,继而,认真地点头。
列摩门纳的唇,始终扬着一抹云卷云舒的温柔,即便是在她叹息时,她的唇角也轻浅的扬着,些许怅然无奈偷偷地藏在眼底,抹去了茶色浅光里耀眼的强势淡漠,悄无声息的。
“还有十天时间……”缓缓地转身,仰起脸,蓝色的眼带着不舍,望进那双总是让人心悸的茶色眸底,在那里看见了自己脆弱怯懦的脸。
俯下的头,眸色幽暗,似有一团狂乱的风暴正在浅茶色的眼中汇聚,无声无息的汹涌咆哮,排山倒海的恣意泛滥,仿佛能将一切吞噬的巨大旋涡。
微微颤抖的手,攀上列摩门纳的腰,指尖刮擦着黑色的腰带,甜腻的蓝色薄雾升起,渐渐地笼罩了清晰颤动的目光,十指灵巧的轻动,长长的腰带宛若一条暗黑的灵蛇从指缝滑下,顺着暖香暧昧的空气飞落脚下,不自觉地咬了咬唇,卡丽熙听见了耳膜里传来自己慌乱无序的心跳声,急促的让她不知所措。
蓦然,列摩门纳吹拂在脸上的呼吸,藏着困兽一般的压抑,而她逐渐变得深邃幽暗的茶色眼底,隐隐闪现出一丝异样的青色浮光,像是极夜的绚丽妖娆,诱惑着卡丽熙的灵魂走向一个深见不到底的世界……
相拥的身影,纠缠难分的呼吸,混乱胶着的眼神,在冷艳的月光流入窗框轻舔着金色火苗的时刻,屋内的空气极缓极慢地沉淀下来,变成了让人失魂落魄的粘腻香气。
★★★ ★★★ ★★★
眼皮沉沉地,重得无法抬起,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好不容易睁开眼,卡丽熙觉得自己宛若大病初愈的人,从四肢百骸传来麻麻的酸痛,却又分辨不出到底是哪里在痛。
想要翻身,背部的僵硬阻止了她的动作,好像背后梆着一块木板,整个人都被固定在床上,动也动不了。
伸手一摸,身旁是空的。
转过脸,看见空荡荡的半张床……凹陷的枕头,零乱的被褥,轻浅的气息,温热的触感,都在证明昨晚曾经发生的近乎疯狂的事情。
思绪又乱了,脸红心跳。
收回视线,盯着头顶散落下来的暗红色床幔,一声叹息。
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和列摩门纳分开了。两人在埃及大军面前的生死重聚,似乎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然而,十天后又是一个……分别。
千言万语的舍不得,只能完整无缺的咽下,她能做的只有微笑地注视着列摩门纳离开。
身为赫梯的摄政王,保卫赫梯是她义无反顾的责任,边陲重地出现了异样情况,她还怎么能够安然地待在哈图莎不闻不问呢?
秀丽的眉凝起,阳光都融化不了的哀伤,悄无声息地渗透入骨。
偶尔,卡丽熙会躲在自己编织的美好憧憬中,想像着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世界,偷偷享受一下毫无负担的舒畅感觉……
慢慢坐起身,肩膀以下除了痛,还有酸胀的麻木,皱眉,轻唤了一声。
蒂蒂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手里端着脸盆的侍女。
“公主,您醒了。”蒂蒂走到橱边,拉开门,挑了一件长裙,问道:“公主,这件裙子可以吗?”
没有看,直接点头。“列摩门纳什么时候走的?”
“天刚亮,摄政王就出门了。”每当晨曦第一道阳光,投射在月临殿前廊的青石地面,这位勤勉的年轻摄政王便离开寝宫,披着冬夜未散的寒意,踏上了繁忙的一天。
展开一抹寂寥落寞的笑容,不语。
洗漱过后,由蒂蒂陪着来到每天用餐的小厅,桌上早就摆满了色味俱全的餐点。坐下,看着晨光中绽放着流光异彩的碗碟,还有对面那个空荡荡的位子,淡淡的伤感悄然袭来,黯然。
“去外面走一走。”说着,起身,丢下一桌Jing致的食物,和自己蓦然Yin郁的心情。
蒂蒂赶忙拿来厚斗篷,给卡丽熙披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