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放手,除非你死了,坟墓也要守在我琉璃宫。”云商说话平静无波,听得在场的人心下一寒。
纳兰红裳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冰冷,“好!好!商宫主好气魄!敢在戛澜关敢在本公主面前说这番话,当真以为你琉璃宫是铜墙铁壁,当真以为你云商是不死之身嘛!”
纳兰话音一转,“你敢动她,我拆了你琉璃宫!”
太子极突然下意识退后一步,小时候的红裳妹妹就是这样霸道的将他欺压的翻不了身。
段杀也是一惊,随即苦笑。她把人转手送还给纳兰承君,这裳儿是心中有气都撒在了商宫主身上。段杀轻咳一声,换来佳人轻嗔一瞥。
云商也是争强好胜之人,青龙鞭当即出手,响亮的在空中挥舞了一下。“纳兰红裳你不要仗势欺人,单打独斗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情势难为,剑拔弩张。
太子极身形一动挡在纳兰前面,“琉璃宫主,还是不要动手的好,你孤身一人,起了冲突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样看起来云商的确势单力孤。云商不怒反笑,“段杀!我辛辛苦苦为你而来,这就是你给我的交待吗?还有!太子极,你是什么东西!纳兰红裳不动手,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本宫交手!”
这话说出来,不光段杀,就是纳兰红裳以及在场的戛澜兵士也不禁一怔。
太子极是什么东西?太子极是长雁太子,这琉璃宫主倒丝毫不放在眼里。
段杀抚弄着鼻梁,带着无奈,身形却是朝着云商所处的方向微变。
“你这刁女,简直不知死活!”太子极被云商骂的突然,隐忍着怒气,“宽叔!”
云商唇畔一笑,“来的正好!姑nainai正一肚子火没处发呢!”
那叫做宽叔的中年人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颗颗锃亮的钢珠,指间顺势而发。
云商一手青龙鞭舞的密不透风,轻灵的身子倏的腾空而起,她和云偿一样,自段衍生弃下惊世剑那日,便是勤加习武,日夜不辍。
段杀面上略有松动,对于云商她有的只是友情。她一次次有难云氏姐妹都是拼死相助,云商性子虽然略差,但对她却是好到极点的,无论是段杀还是段衍生,云商始终把她放在心上。她自然珍惜。
“商宫主退后!让我来!”段杀一抹残影将云商护在身后,手里折扇大开,身形转换,折扇擦过钢珠像是有了吸引,段杀手腕轻转折扇随手甩去,“当当当当!”一颗颗钢珠就被钉在了远处的横梁上。
纳兰红裳面色不愈。
“昔日惊世公子果然好手段!”太子极抚掌大笑,段杀眉头却是一皱。
“惊世公子早已是陈年旧事,商宫主毕竟是我云桑之人,长雁太子若要比武较量还需换了时间换个地点为好。”
纳兰红裳随即响应,“戛澜关乃军事重地,岂容你们大肆动手?”说着尾眼扫向云商,对着太子极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
云商银铃浅笑,“我说太子极,你费尽苦心想要维护之人,恐怕未能遂你心意领了这情呀!”
太子极好歹也是一国太子,面上神情自如,克制的倒也不露痕迹。
“阿生,我们走!”纳兰红裳回头望了一眼,“太子极驾临北离,还需在会馆好生歇息,待我奏明皇兄再来会你。”
“长公主说的是。”太子极俯身一礼,安然的看着两人一起离开。
青横自然是随段杀一起离开,云商呆在此地生厌,只须臾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殿下,那人武功深不可测。”
太子极沉默的点点头,“先回会馆,一切容后再说。”
戛澜关内戛澜城。
青横默默的跟在段杀身后,纳兰红裳目有疑惑,段杀在她耳边只轻语了几句,纳兰面上不忍。便见女子一霎掀开了面纱,坦坦荡荡的呈现在人前。
“青横?青横!”纳兰红裳一时又喜又伤,“是我们对不起你,害得你成了现今模样……”
青横无忧无惧,“长公主,青横之祸是冥冥注定,怪不得旁人,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你也无需自责。”
“你在我这里住下来,早晚我都会为你找到驱毒的解药。”
青横只笑笑不答。
三人一番叙旧,待房间里只剩下段裳二人,纳兰红裳猛地转身一指点在段杀xue道上。“裳儿?你这是……”
纳兰红裳语气冷淡,“没什么,今晚你就在此好生反省,待到了明日你再和我说话。”
段杀一脸伤心,“裳儿呀,事出无奈,我也只好出此下策,这不,我千辛万苦不也是把你找回来了嘛……”
“找回来?”纳兰扭头,“本宫答应要跟你走了吗?”
段杀被堵的没话说,半晌才弱弱的来了句,“你是我的妻,不跟我走跟谁走?”
纳兰红裳面上笑道,“今日你不是看到了嘛,那长雁太子极,人不比你差,小时候还没少被本宫欺负,重要的是对本宫的话言听计从。我看此人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