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听到这里,多少也能猜到齐延瑞做了何事。无非是和靖皇洵一样,恋上了同为男子的某人。
容安知道父皇有个非同胞的妹妹,但早已离世,不曾见过。
太监对容安小声地道:「殿下,皇上吩咐了请您直接进去。」
圆桌前坐著一名年岁不小,但j" />神抖擞、威严依旧的老者,身上只著素色的长衫,披著外袍,当容安进门时,正好提著酒壶斟满两个酒盏。
逄渊的眼神,冰冷刺骨。
☆、14-1
「谢父皇。」容安听从命令,在老者的面前坐下。
「你可知道我等了多少年……终於能见面了。」
那是一段令皇室蒙羞不堪的往事,所造成的後果,到了现在都仍然是皇室的遗憾。
叩、叩。
「殿下请随小的走。」
一名太监恭敬地推开门,从头到尾都躬著身子,毕恭毕敬,用特殊地尖细嗓音道:「殿下,皇上有请。」
容安今年不过刚及弱冠,而皇上年纪已过花甲,与其说是父子,更似祖孙,年龄上过大的落差,相处起来更加微妙。但因容安是皇后所出,又是老来得子,皇上对容安的关注,确实比其他人来得多些。
太监步伐小却极快,容安的步伐大但不急不缓,两人维持著一定的距离。
☆、13-3
在前头领路的太监手里却没有任何照明的工具,但他们似乎都不受影响,在近乎漆黑的g" />里无声走著。
秦方萦自从身体恢复健康後,便在许嘉的指点下,继续修练璇玑心法。本是不传外人的功法,但许嘉却自己提出帮助他,让秦方萦大感意外。
秦方萦有意无意地躲著靖皇洵,但对方依然照三餐嘘寒问暖,虽然两人没说上几句话,但那份关心从不间断。靖皇洵右手不便,但都会亲自替秦方萦做些什麽,能不假他人之手的事情,
待太监自动退下後,容安也没多礼,推了门直接进入房内。
「是,弟子会让你们相见的。」
「进来。」容安停下手里的动作,喊道。
「带路。」
「那人叫逄峰,是先皇那时的武将——逄骆逄将军之子。」
容安愣然,没想到父皇会知道这些,但一国之主要得知起来,朕能对洵小子的事不以为意,还不多亏了你皇叔当年闹出那麽大档事,也怪不得你皇爷爷气成那样。」
容安搁下酒杯,起身,坐在房里一整晚,等的便是这个时刻。
「有因才有果,这也算是凤凰谷造的孽,帮你也算让这事圆满些吧。」许嘉的用意是在弥补自家师弟所犯下的过错。
「洵小子还好吧?听说为了某个人,连命都不要了?」皇上开了口,语气轻松,似是閒聊。
容安发觉自己竟然还颇为期待,剥开真相的外皮後,里头包裹著的是腐烂的欲望,抑或是意想不到的期望——
在容安撩袍欲行礼时,老者扬手制止了他,「不用多礼,坐下吧。」
深夜时分,容安一身正装,手里把玩著酒杯,房里只有微弱的烛火摇曳,光影在他的脸庞上晃盪,衬得容安严肃的面容更显冷漠。
「逄渊,你究竟要让我等多久?」老者的声音很虚弱、很沙哑,但隐含著一股狠厉,听了不寒而栗。
「儿臣见过父皇。」
会扯出多少令人震惊的真相。
见容安似是按捺不住了,皇上才慢悠悠地开口:「他爱上的人,是你皇姑姑的丈夫。你皇叔不但在大婚之日喝得酩酊大醉、百般闹腾,甚至不择手段迫害他们一家,只因不得所爱。」
最後,容安来到皇后的寝g" />,他没想到父皇会将见面的地点定在这里。周围相当宁静,仆人早已都去歇息,跟随著太监,容安停在一间房前,不是书房,更不是皇后的卧寝,只是一间平时没多使用的小房间。
皇上观察容安的表情便知晓他猜到了实情,高深莫测地莞尔,缓缓道:「朕对这个弟弟认识不多,但知道他这一生最执著的,莫过於他所爱的人。」
信件来往需要时日,著手调查更会花费不少时间,这一来一往之间,秦方萦和靖皇洵已在凤凰谷待了两个足月。
经过半个多月的努力,秦方萦很顺利地进入心法第十六层,虽然身体状态还不允许舞刀弄剑,但修为能够提升依然让他感到欣喜。
所谓皇家无亲情,在父子关系前,他们先是君臣关系,亲子情感淡如水,一时片刻,无话可说。
「猫捉老鼠也玩够了,师傅,就快了。」
但对秦方萦而言,最困扰的已经不是武功的进展,而是身边人的态度。而这个令他分了神的对象,正是靖皇洵。
「自然清楚……发生了那些破事,能不清楚吗?」皇上刻意吊著容安的胃口,让真相悬之又悬,就是不直接将答案说出口。
「父皇,您清楚皇叔爱的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