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瑶若是不提,我倒忘了呢!”姬妃烟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那块儿买来的寒白玉佩。正打算将它送给素和清瑶,却见她的手里同样握着一件儿什么。“这是...?”待素和清瑶把手摊开,一串红色的念珠静躺其中。“是南红。”素和清瑶把它戴在姬妃烟的腕上,道:“知你喜红,偶然在摊上所见,卖家不识货,自然不懂它的价值。戴上它,保你平安,不再受梦魇所累。”
“这个,是我要送你的。”姬妃烟的目光始终留在腕间的那串念珠上面,她把玉佩交给素和清瑶,道:“颜色清寒,确是配得清瑶的性子。原想以此定情,想不到清瑶竟有回礼。”再抬眸时,两人凝视相望,失了言语。好一会儿,待桃香又盛,周围的空气随两人默契的笑而越发旖旎。
“想不到,你我竟也能如此默契。”素和清瑶握住手里的玉佩,道:“这份定情之礼,甚好。今此往后,定日日佩戴,方才不辜负你的一番美意。”说话间,不少成对儿的男女聚在离桃树不远的地方,有从人群里走出的年轻人,他们的手里各自拿着一只银白的长命锁,锁的一端用红线缠裹,倒是怪异。
“妃儿,我们去那里瞧瞧。”素和清瑶指着男女聚集的地方,牵着姬妃烟的手在人群外面不远不近的凑着热闹。和店小二儿说的一样,真的有个老锁匠在桃树附近为有情男女刻制连心锁。只是,那位老锁匠并非独身一人,他的身边儿,尚有一男一女两个模样可爱的童子。他们的手里缠着厚厚的红线,每当老锁匠把有情之人的名字刻在锁上,两个童子便分别将红线缠裹在锁的一边儿,然后收下银两,扔进他们身后的木箱里边儿。
“倒是有些意思。”素和清瑶已是凡人,根本瞧不出丝毫的异样。反而是姬妃烟,根本早就感觉到仙气的她,在看见那一老二少以后,更加确定了仙气的源头。看来,这连心锁是刻不成了,姬妃烟失落的想。她是仙,素和清瑶则是她尚在找寻的上仙。倘若她此时要求刻名,只怕自己一直以来想要隐瞒的事情会就此暴露。
尽管,姬妃烟非常刻意的隐藏好仙气,正在刻锁的老锁匠还是感应到周围的不同寻常。他抬起头,视线越过人群不偏不倚的落在姬妃烟的身上。“好久没来贵客,月儿,红儿,迎客。”老锁匠刻锁的动作没有停下,再低头的时候,身边儿的两个小童已经迈着小小的步子来到了姬妃烟的面前,nai声nai气的说道:“爷爷请您前边儿说话。”
这种时候,若是上前岂不暴露?姬妃烟下意识的望着素和清瑶,见她正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自己,当即打算拉着她转身离开。“还是不过去了,人这么多,不知要何时才轮到咱们。”
“人间难见同路人,既是有缘,说上一句又何妨?”老锁匠见姬妃烟要走,当即放下手里的活头儿,走到了她的身边。“能在人间遇见...”话没说完,姬妃烟已经察觉到事有不妥,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仙界排位高低,随意寻了个称呼,道:“哎呀!这不是叔伯吗?原来叔伯在这儿当锁匠!”
“叔伯?”老锁匠迷茫的看着姬妃烟,颇为不明所谓。哪儿来的叔伯,他没看错呀!这不是被天帝派下界的白狐仙君吗?不过,她身边儿的人...老锁匠眯着眼睛将素和清瑶打量了一番,见她不过凡人,并无仙气隐匿,却也心有疑惑:“不知这位公子姓名?嘶...老儒看着颇为面熟,不知是否在哪儿见过公子?这...好像是...”是谁呢?到底是谁呢?怎的想不起来了呢!
“叔伯,今日客人太多,我这个小辈实在不便久留。改日再聊,先行告辞!”迫不及待的,姬妃烟第一次做了极其失礼的事情。她拉着素和清瑶径直离开,恨不能下一秒就逃离这间有仙气流动的寺院。一路快走着回到客栈的房间,当姬妃烟尚且心有余悸的时候,素和清瑶把手放在她的肩膀,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明知故问的问题,如素和清瑶所知,姬妃烟的一切都是个不能解开的迷:她从哪儿来,家在何处,哪怕只是如此简单的问题,素和清瑶也得不到准确的答案。如此看来,当真有些悲哀,在一起的人,竟连一丝底细都不清楚,这...和天方夜谭有何区别?
“怎...怎么会有事情瞒着清瑶呢!哎,你不知道,刚才那个叔伯,是个极其怪异的人呢!不久前,还因事受罚,心情久未平复。我与他不算熟识,唯恐他做出奇怪之举,方才拉着你离开。”姬妃烟尽力解释,用笑容掩饰着此时的慌张。过了会儿,她颇为失落的坐在床上,道:“只是可惜了那对儿连心锁...”
“连心锁是小。我希望,你当真没有事情欺瞒于我。两个人在一起,不怕磨难,只怕一方与另一方的欺骗。骗这个字,我此生憎恶,遂从不触碰。同样的,我也不希望你对我有所欺瞒。姬妃烟,你可明白?”说话间,素和清瑶已经走到了房间的门口,她唤来侍卫,让他到厨房吩咐厨子做些饭菜送来,又叮嘱只要荤食,不要素菜。待侍卫转身,她又将其叫住,用姬妃烟无法听到的声音要他出去半些事情。
“清瑶宽心,我自然不会骗你,更不会害你。”说这话时,姬妃烟哪里还有半点儿底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