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她晾在一边,整整领带扯好专业笑容,出门左转孤军奋战去了。
花向从来不喜欢这种场合,花向却要生活在这个圈子里。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只能以她的妥协而告终。她参加过很多聚会和派对,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杯盏觥筹中来往着各式各样的人。人类唯一不能阻挡和抗拒的,便是诱惑。而这诱惑,却充斥着这里的每一寸空气,和每一寸裸露肌肤撑开的毛孔里。花向却只求得她能站立在浮华之外,既不做作也不高傲,只有端然。
她自知,她不过是个N线演员。她自明,她所求的其实也不过如此。她自尊,演员不过是她的职业,一份职业何必去搭上尊严。她自爱,因为她还保存和期许着一份完整的爱。
海天盛筵的种种内幕在天涯上疯传的时候,花向也免不了接到一些“问候”,大部分是善意的关心和不加掩饰的打听八卦,花向只得如实回答她对于这些并不十分清楚。而剩下些恶意的揣测般的招呼,花向三言两语敷衍掉,也不曾翻脸。
其实何必。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以何种的恶意去揣测它,它便存在何种肮脏的可能。去证实这种肮脏,不外乎是证实了自我卑鄙的臆想。花向一直觉得这是件自取其辱的事情,但偏偏世人乐此不疲。
交易,权力,rou欲,金钱,这些肮脏流淌在于社会的每一个碎片里,泛滥不止如同香槟的泡沫。也许你所在的圈子和这声名狼藉的娱乐圈,并没什么区别,更分不出什么高贵低贱。
花向不去沾染,不是清高,只是毫无欲望。对声名,金钱,虚荣的渴望,不足够压倒她的理智漂流去香槟海洋中流连忘返。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她所心心念念的,还是平凡女孩微不足道的梦想。一份安定平稳的情感,带给她自清和自由。
花向欣赏了好一会儿舞池里的耳鬓厮磨,转身就看见大门处熟悉的身影。泓未挽着一个身形打眼的男子出现在花向的视线里。她着一身暗红色短裙,双排金色暗扣,配一双小小的尖头牛皮靴,头发被Jing心地盘起,衬得她的瓷白肌肤晶莹剔透。花向又把目光转向立在她身侧的男子,栗色短发,些许刘海,一双眼睛太过清澈,像看透了蘼芜涤清了污秽般,含着活水,波光粼粼。花向终是认出了他,同时也记起了被他那一双眼就出卖了的名字。
原来他就是“传闻中的泓未的师弟”。泓未的合约一直被Y公司牢牢攥在手里,这么些年都舍不得放开这个活生生的吸金利器,所幸Y公司有着全国数一数二的资源和平台,泓未还找不到更好的下家。不过“一姐”并不好当,出名的女人本就易惹口水,这次又要她顺着炒绯闻带新人,也不知泓未心底如何想。
不过也罢,泓未走到这里,不仅因着容貌身段和实力,更是圈子里少有的聪颖之人。但泓未到底怎样聪颖,花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自觉,没有什么资格说起这些。
除却一直持续的高人气,几乎全能的身份,长袖善舞的性格,和舆论媒体观众一边倒的好评之外,泓未的真实世界的状况,花向其实也并不了解。
虽然。呵呵,花向忽然抿了抿嘴。
本来宴会散了还有续摊,但对花向而言便到此为止了。她像个观光客一样闲游一圈,既没找到买家也不想谈拢生意,收拾妥当便准备回家了。经纪人应酬完一圈回来已经醉到无法站立,花向明白他手下盘着好些个小明星,也不容易,便拿起他手机拨了他老婆的电话,守在他身边直到他被接走。
走出酒店的时候街道上灌起了微凉的风。花向扣好了上衣的第一排扣子,伸手拦出租,却看见一辆银灰色的车停在她面前,愣了愣。她认出这是泓未的车,但驾驶座上却坐着一个师弟。花向笑着招呼,“嘿,泓未姐~嘿,师弟~”却纹丝不动,没有任何要上车的意思。
泓未透过师弟这边摇下的车窗,好笑的看着花向,也不开口。师弟倒是了然的表情,不知在隐忍些什么笑意,眼角眉梢都憋出了褶子,声调也是轻快的“一起吧,大家同路。”
从地下车库开始,花向便低着头不说话,脚步飞快,泓未蹬着高跟鞋,只得慢悠悠的落在后面。分两部电梯上楼,到了门口的泓未却看见花向倚在门旁,也不开楼道灯,在黑暗里静静地看着她。泓未笑问,“气到不想回家?”伸手去手提包里摸钥匙。
花向撇撇嘴。“我又忘记带了,钥匙。”
泓未笑得开怀,嘴角一扯一扯的。
进屋便各自安静的卸妆洗漱,花向的这番打扮简单,所以拾掇的速度飞快。等到泓未带着一头蘸满水汽的头发走进客厅的时候,她已经靠在沙发上,蜷成一团。泓未走近,想要给她脑袋下压个靠枕,便听见细微的女声用缱绻的声音在yin唱。
“情歌,为何沦为情歌。什么,为何漏夜陪我听歌。仿佛,听结果。”
是花向的手机传来的歌声,曲调陌生。泓未觉得这空灵女声颇感熟悉,粤语的歌词却又令她困惑,她俯下身给花向披上毛毯,走到落地窗前拉好窗帘。正欲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花向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