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担罪。”
这可能周文元这辈子最真诚的一次承诺,看到杨阁老仍旧半信半疑,松垂平向他点了点头,杨阁老沉默了片刻:“就依阁老的意思办。”
走出大殿,魏池感到一阵晕眩,正准备回家,一个宦官跑了过来:“太子殿下召见大人。”
魏池不明所以。
“太子殿下就在隔壁偏殿,魏师父请跟奴婢来。”
陈熵不在后宫跑到偏殿来了?魏池赶紧跟了过去。走进偏殿的小房间,看到陈熵抱着小手炉呆呆的坐在榻上。
“你们都出去吧,本宫要和魏师父说说话。”
奴婢们退出去后,魏池站起来,拉住陈鍄的手:“太子找臣有何事交代?”
“魏师父,”陈熵的眼泪突然溢了出来:“我……我刚才突然心疼得厉害,是不是父皇他……”
魏池突然感到一阵心酸。
见魏池一时无言,陈熵反倒自己擦干眼泪笑了:“师父,是熵儿多疑了,师父已经说了,那些谎话都是jian人编造的,父皇一定是好好的。”
看着陈熵的小脸,魏池默默跪在他面前:“太子,从今往后,臣便不再是太子的师父了,太子已经是大人了,请太子放心,臣一定尽心辅佐殿下,守卫陈家的疆土,陪着太子等皇上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陈鍄戳到自己的肺了,好可怜。
☆、172第一百七十二章
内阁不敢拖沓,达成共识之后迅速拟了票,于是陈熵成年幼帝,而陈鍄变成了太上皇。亲,百度搜索眼&快,大量免费看。现在已经没有人关心陈鍄了,大家除了要办幼帝登记的大事,还要办耿太妃的丧事——这位老太妃经不起这些折腾了,在和胡贵妃对峙之后,熬过了两晚便毙了。大局虽定,但却并不明朗,后宫中王皇后因为伤心过度难以支撑,病倒了,皇太妃本就不是个明白人,面对如此局势更是仓皇不知所措,倒是旁的人提醒她要制衡胡贵妃,她这才颁布旨意要玉祥辅佐陈熵的起居。
胡贵妃毕竟要避嫌外戚的名声,也没有反对,消停了不少。玉祥虽然名正言顺的接管后宫事宜,但却没有人帮衬,已经累得几天不曾睡好。
建康十一年的十一月,分外的寒冷,耿太妃出殡的仪式刚完,第二天便是陈熵的登基大典。刚过了寅时,陈玉祥便到了东宫,吕敬如今伺候太子,便亲自出来迎接公主。
“起来吧,里面可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公主快请里边暖和暖和,稍后奴婢就去伺候太子出寝。”吕敬见陈玉祥脸色很不好,想到她昨夜可能没睡几个时辰,心中十分难受,也不好讲太子闹脾气的事情讲给她听了。
将公主安顿好,吕敬便赶紧往暖阁里走,刚进来,便有宫女小心的凑上来:“吕公公,太子殿下还是不肯更衣。”
吕敬叹了一口气,只好又亲自进来:“太子我的祖宗,再不更衣就来不及啦!”
陈熵并不搭理他,只是拿被子蒙着脸。
吕敬想扶,又不敢扶,急得团团转。就这一闹,又是半个时辰,陈玉祥着人问了好几次,看实在瞒不住了,吕敬只好满脸愧色的如实回报。
陈玉祥知道陈熵心里难过,但这几日毕竟事情太多,未能关怀,又担心陈熵病了,赶紧亲自进来。
“熵儿,快起来更衣了,朝贺的文武大臣都快来了。”
“……”
“熵儿?熵儿?”玉祥只好强行将他抱了起来。
“姑姑……”陈熵的脸哭得通红:“熵儿不想当皇帝。”
“这是为何?”
“是不是……父皇不在了?”陈熵的蓄积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嚎啕大哭起来。
“父皇当然在!”陈玉祥嘴上这样说,眼泪却忍不住的往外涌:“魏师父不是说了么?父皇一定安好的,那些谣传都是jian人所说的。”
“魏师父骗人!我不想当皇帝,我想父皇回来,父皇,父皇!”
糖糖在外面听到太子哭了,赶紧拨开帘子进来:“公主,公主,时辰快到了!”
陈玉祥抱着挣扎的陈熵,心如刀割:“魏师父没有骗人,魏师父何时骗过熵儿?”
糖糖猜了个大概,赶紧说:“要不然奴婢请魏师父过来?太子,太子,别哭闹了,长公主几夜没有睡好了,都累病了。”
陈熵这才哭得好些了:“姑姑,姑姑,让魏师父来陪熵儿,好不好?熵儿不想当皇帝。”
陈玉祥叹了一口气:“魏师父不是托孤大臣,这会儿,怕是不大好……”
糖糖把手上的帕子一摔:“这会儿哪还管这些!反正他也在宫外候着呢!奴婢这会儿就差人带他进来!”
虽然一切从简,但文武百官还是都得来,魏池差不多也是寅时到的,雪又大,风又冷,宦官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宫外被冻了一个时辰。这位宦官似乎忘了礼节,冒冒失失的就把魏池拖走了,其余的人不禁议论纷纷。
魏池略有些尴尬:“这位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