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么?”
“能和他比?胡大要样貌有样貌,要本事有本事,还是锦衣卫的,何时想要成亲都行,当然不着急。瞧瞧这样子,不着急行啊?”
“……着急啊。”
“喂!”益清凑过来:“着急就好,这儿有个姑娘要不要听听来历?”
“啊?”陈虎半信半疑。
“个笨!忘了咱们家还有个胖丫头啦?”
话还没落地,益清背后就挨了一拳,胖丫头怒气冲冲的挥舞着老拳:“益清个混蛋!”
益清先被吓了一跳,瞧见正是事儿主,便哈哈大笑起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做个媒怎了?不谢反倒打,是何道理?”
梅月羞得满脸通红:“这里编排!告诉珠儿姐姐去!”
珠儿可没空管这些闲事,她还要准备帮着刘妈制备年货呢。
随着魏府上数变多,刘妈准备大干一场。往年的火腿都是买的,今年擅长厨艺的刘妈准备亲自做几条,既然要露本事,那就得买上好的rou。她专程起了个大早,收拾好了东西就往集市几个熟悉的铺子过去。
rou铺的老板认识她,老远就招呼了起来:“哟,您老家来啦!里面瞧,您说要的腿子可都记得,别还没选过呢,您先选。”
刘妈走进铺子,瞧了瞧,心里十分满意,面上却说:“今年的膘还没去年的厚,瞧瞧!”
老板知道刘妈是逗她:“您老家真会说笑,谁不知道今年是丰年,哪家的猪都比去年膘厚,更何况家的。”
两还讨价还价,珠儿却被熏得退了出来,瞧着脏兮兮的rou铺子,心中很不畅快。
铺子里面,刘妈还激愤的和老板讨价还价。因为起得早,珠儿忍不住拿手绢捂着脸打了个哈欠,隐隐约约听到老板说些丰年、塞外、打仗、听说不好打的话。
和一早就起来备年货的女们不一样,衙门真是清闲到了极点。魏池到大理寺的时候刚好到点,左右一数就三个,那些没有告假回老家的告病的告病,有事的有事,全都溜得干净。
来的三个,一个是管点卯的,另一不大认识,可能是个评事。
评事见到魏池挺高兴的,他觉得自己的勤勉可能给魏大留了个好印象,于是主动过来打招呼:“大家里可都安排好了?”
魏池也不好板着脸,于是拿出闲聊的姿态:“还好,还好。”
评事赶紧没话找话:“听说塞外战事一切顺利呢,论算起来,大那年可不就快回来了?不知道今年出征的将士是不是能恰巧回来过年。”
兵部的战报没听见新鲜的动静,魏池知道自己应该避嫌,也没敢特别打听,知道的也不过就是其他知道的些事情。虽然评事此话一说,魏池还真起了些闲聊的兴致,但说来说去就那几句吹捧皇上的话,片刻后又没话可说了。
看到魏池准备走,评事赶紧又想起个话题:“魏大今晚上何时去参加黄公公的寿宴啊?”
魏池这才记得,今天可是黄贵的寿辰,这位东厂大太监每年祝寿都要大宴宾客,各路等也都识趣,瞅着这个点儿去孝敬他。按理来说,魏池的官位是确实应该去的,不过自从燕王被贬之后,黄贵唯恐魏池为此事打听,有见皇上对魏池不冷不淡,便也不和他来往了。
魏池本就瞧不上这位公公,彼此的心愿凑了个巧,早就两不搭理了。评事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想着找魏池感兴趣的事情来聊。魏池正心烦不知如何结束这场乏味的交谈,益清突然到衙门里来了。魏池正好偷了个空,缩回了房间。
“大!”益清兴高采烈的说:“夫说今早些回去,晚上吃了馄饨出去看戏买花灯。”
听了这话,魏池越发坐不住了,好不容易捱过午饭,溜了出来。
“先回去帮忙,告诉夫,去找胡将军了,一个时辰左右回去。”
魏池想到冬至毕竟是亚岁,胡杨林一个过也太冷清了,想请他一同回去吃晚饭。胡杨林这几年也有了些积蓄,城东买了一处清静的宅院,虽然不比魏池这边的房子好,但也能够住的舒舒服服了。
就是有点远,骑马抄近路也要一刻钟的功夫。因为胡杨林不常住,于是只请了个看门的,魏池到了他家门口便自己牵马去拴。
“哟!”一瞧马圈,魏池就乐了:“汤合!汤合!”
屋子里果然传出汤合回应:“这不是魏池??哈哈哈!”
“倒比还来得早!”魏池一边打招呼一边躲着汤合拍过来的大巴掌。
汤合这一年被派到西边去了,被晒得一塌糊涂。
“家那几口子亏们照顾了!”汤合哈哈大笑:“晚上到家去吃饭!夫特地给说要来请!那大小子不好好念书,借着吃饭好好说说他!”
“咳!”胡杨林笑了:“今年可请不动他了!他晚上得回去吃团圆饭呢。”
“呵!这大喜事竟然不给带个信!”汤合吹胡子。
魏池看到他的黑胡子黑乎乎的脸上微微翘起,心里觉得暖融融的:“因为是纳妾,所以没有告诉嫂夫,自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