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机会,都未曾有过。周元风心中未免有些气馁:回乡祭祖时期早过,爹爹写信、派人,催过好几次。要自己立即启程返京。家里走了点关系,在京中,给自己谋了个差事,就等着自己回去当职。可,为了文姑娘,自己一直在违背父命,却得不到半点回应,都快心灰意冷……而今日,他似乎看出,事情有了转机……
“是吗?那小女子这里先恭祝周公子您生辰快乐!至于,宴席……”文忆有些犹豫。不小心,余光瞥到后堂那儿,有个熟悉的身影往这边走过来,再想起自己昨日下的决心,牙一咬:“既然周公子如此抬爱,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说着,半蹲下腰,道福。
“真的吗?”周元风高兴坏了,不敢置信的欣喜: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自己的诚心终于打动了文忆姑娘。
“酉时,文姑娘,傍晚时分,酉时可行?会不会太早?”周元风激动的有些语无lun次,自问自答:“还是说戍时?”说完,望着文忆,想让她做决定。
“便酉时一刻吧,那时,我们富贵酒楼也差不多打烊了,没什么人。”文忆略微一思索:“我想,周公子与朋友小聚,也想清净些吧?”富贵酒楼太小,连个包间什么的都没有。自己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周元风过分接触。周元风的身份自己也有所耳闻,闹大了,不好收场。
“一切但凭文姑娘做主。”能邀请到文忆已是喜出望外的事,具体怎么做真是无所谓。周元风说完,便要告辞,看样子是要回去好好准备一番。本来,对于能在富贵酒楼办生辰宴是不抱希望的,更别提文忆姑娘能应邀参加。
“倒是这菜品如何安排?”文忆有些迟疑,午时都快过了,这时再来准备菜肴,也只能是有什么做什么,富贵酒楼的各式蔬菜、家禽rou类,都是每天一大早,城郊菜农新鲜运送来的。现在的菜,肯定是没有早上那么丰富、新鲜。
“都好,都好!”周元风全没意见,赶紧和她说定,叫上小厮周全,对文忆拱拱手告辞,回府去了。
回去周府的路上,周全伸伸头,小心翼翼问自家公子:“公子,那白月楼?”
“退了!”周元风不假思索,原来,在此之前,周元风早就在九星镇最大的酒楼——白月楼订了几桌。到富贵酒楼,也就是随便问问,完全是碰运气,没想到……
“那李公子、齐公子、表小姐……还有其他几位公子小姐,要不要再做知会?”先前已经邀了不少人,订在白月楼。现在地方改了,照理说,应该前去告知一声。
“要!”周元风也算当机立断,扇子合拢,往手心一敲:“不过,你直接跟他们说,宴席取消了,有空再聚。”周元风仔细交代周全。
反正,即便是家里亲戚,都是不怎么熟悉之人。周元风自幼长在京城,在一年来不了几天的九星镇,又能有几个知心好友?照着他的想法,这些人多是趋炎附势之辈。若不是周爷爷叮嘱他要跟他们搞搞好关系,周元风怕是并不会多加理睬……
而富贵酒楼这边,周元风刚走,文成就到了文忆面前。
“什么?”文成的眼睛抡的滚圆:“你竟应了周疯子的约?退一万步讲,谁说要接他的宴席订单了?我们晚上从不营业的。”不可思议,文成对文忆的决定十分不解,怎么就破例接下这个活儿?
“唉,都怪我一时心软。”文忆装作抚额,用手挡住眼帘,余光却不断通过指缝瞄向文成,见文成满脸不满,心下琢磨下如何表述才合适:“那周公子说了好半天,今日毕竟是他的生辰,我也不想扫了他的兴,叫他伤心。再怎么说,他是个好人。”
这一回,文成是真搞不懂文忆的心思。近一段时间,对于周元风,文忆表现出的是不断拒绝与疏离。怎的一眨眼功夫,态度发生翻天覆地大反转?
还是说文忆已经被周元风的坚持所打动?想到此种可能,文成心中一凉,青落的话又不停在耳边回响:一段佳话……一段佳话……想到这,心中一股无名之火涌起。
文成的表情很奇怪,似若有所思,又似事不关己。手下不停,脚步不止,来来回回,整理着店中的桌椅:“你想见谁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你不是小孩儿了,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反正我不参与。”
有些置气的话,表达着文成心中隐隐不快,但她又不想表现的太过明显。以一个姐姐的身份,她还能说些什么?
照文成估计,从即刻起,要备好一桌宴席,就文忆一个人的话,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清楚,文忆自是也清楚。这样看来,她是打算用这个法子,让文忆知难而退,放弃这个想法。
“不劳成姐姐您大驾。”就这样?文忆对文成的反应大失所望,说话不免带了点情绪。
文成从来都舍不得生文忆的气,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但今日,不知怎的,听了文忆的话,总有火苗“蹭蹭”往上冒,说话变得没个轻重:“那个周公子就这么好?值得你这样去巴结?”
话音落地,文成就后悔了,完全是没头没脑的怒火。可说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看着文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