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阿忆先前开导于我,如若不然,真要丢脸了……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正月已过半了。”李之秀与青落、文忆、文成三人相约漫步元宵街头。
自打上次“马吊事件”过后,两家是愈发来往密切。各种秘密差不多也都相互明了,突发情况,打个掩护,也都游刃有余。
除了一个木头人,全被蒙在鼓里。说她迟钝也罢,少根筋也好,一无所知,还乐乐呵呵的跟其余几人各种欢天喜地。
“兔子灯,好可爱啊!”一个“大男人”,对着一只粉色兔子灯指指点点,不时发出惊叹,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青落一身的不自在,觉着站在文成旁边,太丢人,特想把她甩掉:“喂,小成子,你能收敛点么?”你还记得你是“男子”么?在家里,怎么玩都好,在外面,好歹注意点影响。
要说文成这忘乎所以,得怪其余三人,近来时日里,常常聚在一起。她们几个,吃的、喝的,玩的、穿的、谈的,样样皆关女子爱好。
偏偏还都带着文成一起玩,知道文成的身份,自然无拘无束,搞得文成习以为常,小女儿的行为也越来越多。
“阿成,你喜欢这个?”文忆见文成围着这个灯半天不动,猜她心里想要,转过头来,耐心发问。
哄骗小孩儿呢?青落眼神不善,盯着文成:“你敢说,你个“大男人”,想要这个憨态可掬、漂亮可爱、活灵活现的长耳兔子灯?那边不是还有好多其它的吗?”青落说着,手拽上兔子灯的长耳朵,看样子,是想占为己有。
“这个,这个……”文成支支吾吾,对手指:其实很想要,但是抱在手里,确实有碍观瞻。要不?
“阿忆,你想要的吧?”文成笑得谄媚,眼睛还抽筋似的不停的眨。
李之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俩人,哪有一点大人的样子?真像两个小娃儿争抢玩具。摇摇头,不管她们。
“几位,请看这边!”一个突兀的声音加入进来,只见大片花灯后面钻出个中年男子,应该是摊点的老板,顺着他的手,四人看到了摊子上方高高悬挂的一个金红相间的锦鲤灯,上书两个字——“灯谜”。
男子“呵呵”一笑,捋捋胡须:“元宵佳节打灯谜,五文钱一次机会,猜中灯上谜题,就带走。”言外之意,猜不中,就是银子白白打水漂呗。
“倒也不贵,看来谜面不简单,若是都叫人猜中了,还赚什么钱?”文忆心如明镜。
“二位,可有兴趣一试?”老板一边说,一边顺手将兔子灯抱回。
“好!放马过来!”
“试试就试试!”
俩人答话不慢,轻蔑的瞥了对方一眼,似乎都对自己充满信心,势在必得的架势。
“好嘞,一起十文!”老板笑意盈盈,伸出手来,一点不含糊。一个灯两个人同时猜,不管先后,得付两回钱,要不一个人先猜出来,下面一个不付钱,就太亏了。只能说做生意的,算盘都打得Jing。
“记着,不会少了你的!”这财大气粗的,青落急着猜题,誓与文成较个高下,没空理会老板的叽叽咕咕。
看着几人穿着打扮也不是缺那几文钱的人,老板也痛痛快快的应下,从花灯上取下小卷白纸,念起来:“白玉盘上盛樱桃,打一字。”
念完,还伸出一根食指来回摆动,不经意间,还抬抬头,望向空中。
“月!”两人异口同声,此谜题引自“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嘛,谁人不知?可一起答对,又怎的判输赢?青落和文忆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服。
“不对!”老板笑的一脸得意:要是这么简单,那不赔本赔死?呵呵,看看天,给点暗示,就是要引你们答错。
一次不中,再来一回,青落、文成目光胶着着,生怕对方先开口,可自己短时间又想不出。一顿挤眉弄眼、抓耳挠腮,楞是没琢磨出来,一个也不开口。
“如若我猜得不错,就是月rou旁的‘腂’字。”终于,灵光一闪,青落先有了答案
“我倒觉得是‘谢朓楼’的‘朓’字。”文成不甘示弱。
“嘿嘿,都不对,二十文了啊!”这老板的嘴脸有点欠揍啊,文忆细细思虑:可比单纯的卖花灯赚多了,别看就五文一次,一旦多上几次,便不是个小数目了。谜面设计的有些难,一般人一次两次休想猜中。实际上,一个花灯能卖二十文就算不错了。
见这两人还要闹腾下去,白白便宜了别人。文忆觉着不快,尤其是这老板似笑非笑的表情,误导两人不说,还真当文成是傻子耍啊?
轻拍文成的肩,循循善诱:“以‘月’扣‘白玉盘’,以‘女口’扣‘樱桃’,引自白居易的‘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口’在‘月’之上,你且说说,是个什么字?”引经据典,侃侃而来,字字玑珠……真真别有一番风采,引人眼球。
馒头太大啃不下,掰开给你吃。答案都送到嘴边了,张嘴就来的事,再答不出,那可真要遭人笑话了。
“娟!”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