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长地看米蓝,米蓝注意到了,权当没发现,容瑾年问:“老板还在医院吗?”
“没问。”米蓝也没好气,倒不是对着容瑾年,还是因为仲清羽,磨磨唧唧的,烦不烦人?还说她办事不利,连个小白兔都搞不定。米蓝真的很想吼:你特么倒是过来看看啊,这哪里是一只小白兔了,分明是一只发了疯的流氓兔!
米蓝带着容瑾年赶到医院,却被告知,病人已经出院了。米蓝打给仲清羽,“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欧若蓝根本不在。”
“噢,那就是走了呗。”仲清羽那副无谓的语气,米蓝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她最讨厌仲清羽这样说话,好像都无所谓,“她伤成那样,你都不多陪她一会?万一死在路上,你担得起责任吗?”
“又不是我打的。”仲清羽慢条斯理地说,“我讨厌医院,送她过去,都不错了。”米蓝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欧若蓝不见了,容瑾年还想让她道歉,找不到人,容瑾年就闹心,在医院大门口来回走,米蓝好不容易把人哄回公司,容瑾年还是一点笑模样都没有。
米蓝看看时间,糟了,真老板要回来了。说曹Cao,曹Cao到。夏青伊本打算回公司放完东西就回家,却在一推门时,看见了小兔子,身上散发着和以往不太相同的气息。米蓝就坐在旁边,见到夏青伊,一个弹跳起了身,动作十分麻利,“青伊回来了啊,累不累?我给你倒杯水。”容瑾年斜眼看米蓝,这人要不要这么热情,她到底是谁的助理?最重要的是,那是她的媳妇好吗?不用别人伺候。
夏青伊的疲惫显而易见,没办法,在野外拍摄外景,路不好走。容瑾年疼惜,起身说:“我给你倒水。”夏青伊嗯了一声,扫了一眼米蓝,米蓝识趣地想走,夏青伊却叫住她,“米蓝。”
“啊?”米蓝的手刚摸到门把,像被烫着了,赶紧缩回来。容瑾年把水放在桌上,“青伊,喝水。”夏青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给容瑾年一个眼神,就看见她快速别过身去。
“算了,没事了。”夏青伊捧着杯子,吹了吹热气,“你走吧。”米蓝赶紧逃了。
夏青伊又喝了几口水,才放下水杯,绕到容瑾年正面,“怎么了?小兔子。”夏青伊从下向上看她,容瑾年的眼圈红着,欲哭的模样,更加惹人怜。
夏青伊凑过去,吻了一下容瑾年的唇角,“谁欺负你了?”连声音都是沙哑的,容瑾年听着更加心疼,想起欧若蓝那么诋毁夏青伊,她眉头皱得很深,一声不吭。
“那我去问问米蓝。”夏青伊转身要走,容瑾年忙一把拉住她,“我没事。”容瑾年抱住夏青伊,蹭了蹭她的脖子,“就是,就是心疼你。”夏青伊被抱着,下垂的手臂抬起,轻轻环绕住容瑾年。
容瑾年吸吸鼻子,“你一个人,过了那么久,我、我却还一直怨恨你,你一定很难过。”说着,泪水就滑下来。之前和欧若蓝较劲堆积的怒气一点点消融,全部变成了对夏青伊的疼惜,夏青伊知道那话里的意思,她一个人,是啊,她没了父母,没有了家,“我有你啊,我不是一个人。”夏青伊笑着说,更加拥紧怀里的人。
“嗯嗯。”容瑾年连连点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夏青伊人了一声,容瑾年继续说:“所以,不要担心太多,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夏青伊还是嗯了一声,她知道,容瑾年在说什么,“小兔子做好准备了吗?”
“嗯。”
“那可以告诉我,你的全部了吗?”夏青伊这样问。容瑾年的心一坠,她唯一没有对夏青伊坦白的事,就是自杀那件事了。可眼下,这话题起的太突然,容瑾年根本说不出口,抱着夏青伊不吭声了。
夏青伊也不逼问她,容瑾年挂在夏青伊身上,思绪快要放空了,“我跟你说,你就会告诉我,你的全部吗?”
“会的哟。”夏青伊含笑的声音。容瑾年拥抱的双手,握了握拳,“嗯!你等等,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夏青伊没说话,无声地抚弄容瑾年的后背,像是在回应。
晚上,夏青伊和容瑾年一起回的家,路上,容瑾年一直揉着手腕,打欧若蓝太用力,手好疼,呜。现在,容瑾年脾气全没了,心底也有那么一点点的自责,她下手会不会太重了?刚这么想,容瑾年就摇头,才不重呢,谁让欧若蓝那么说夏青伊了,哼。
回家,容瑾年把夏青伊推进浴室,自己钻进厨房捣鼓。夏青伊没有先洗澡,而是坐在浴室里,给米蓝打了个电话了解情况。仲清羽已经打电话告诉夏青伊了,说容瑾年和欧若蓝打架了,夏青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仲清羽还笑着问:“你都不担心啊?”
有什么好担心的?欧若蓝不可能动手打容瑾年,这事,夏青伊是早就料到的,只是,夏青伊也猜不到,容瑾年为什么会突然和欧若蓝打起来,毕竟这两人的恩怨不是这一两天才结下的。
“你都不知道,瑾年简直神勇小战士,把欧若蓝几乎KO了。”仲清羽笑得没心没肺,拳头没落在她身上,她也不疼。夏青伊知道问仲清羽是没有用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