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气十足地啄着树上剩余的食物,甚至有一只不知与同伴闹了什么矛盾,耍起脾气玩开了失踪,不声不响地飞到远处去了。
大约是为了寻找这生气的伙伴吧,鸟雀们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不停地叫着寻找那离群的小鸟。那鸟儿大约也感受到了同伴的焦急与关心,忙不迭地从远处飞了回来。于是麻雀们恢复了以往的活泼,在枝头跳跃着、叫嚷着,颇有副得意的样子。
毕竟已是深冬,树木早失去了往日的翠绿,呈现一派北方落叶针叶林特有的景观,唯有几棵松柏尚保持着仅有的绿色,执着地对抗着冬天,使人一见之下既敬佩,又心酸。
“小槥,你冷吗?”凌髐蜭紧握着血沉槥的手。血沉槥温和地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她们之间已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仅仅一个目光、一缕微笑就足以让对方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凌髐蜭的心是密室不是死锁,她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向血沉槥开放。她同样了解小槥,小槥同情她的不幸,包容她的缺点。二人的观点大多数是相同的,即使偶有差异,也会相互倾听和思索。
雪渐渐停了下来,天空依旧沉灰,大地依旧洁白,四对浅浅的足迹踏过了一片雪白的平原。
小槥,我爱你,但我已经不用向你表白。这份情谊已经化成一道红线,跨越红尘的诅咒,把你我紧紧连在了一起。与小槥目光相触的一瞬间,凌髐蜭猛然感到了某种温存在她心中流转激荡,化成一股足以扫尽前路上累积了千年的尘埃的力量。
仿佛心中有了默契,血沉槥用力握了一下凌髐蜭得手,心中默默地念着一句话:凌儿,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一定能创造一个完美的结局。
“我总喜欢做不可能的事。”凌髐蜭又一次展颜一笑,那笑容仿佛一朵粉红色玫瑰花展开的一瞬间,留下的是绝世的美丽。血沉槥竟然看呆了,那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它所显现出的不仅是美貌,还有心底的坚毅与执着。原来美被赋予了更深的意义之后会如此动人!所谓一笑倾城,说的不是敷衍的笑,而是这种有真正内涵的笑容啊!
小槥忍不住伸手抚摸这张美得令人痴迷心醉的脸庞,柔和的热传递到她的手上。凌髐蜭握住她的手,在一片洁白中,微风拂起了她们粉色和黑色的衣袂,在灰蒙蒙的天空下组成了一幅梦幻一般的画。
所有的语言都成为了多余,粉色与黑色交融在一起。在紧紧的拥抱中,一则特殊的木棉与橡树的寓言有了高chao。
乐晓嘿在那次圣都之战中一直跟随在八王爷的军队中管粮草,现在战事结束了,他也清闲了下来。本来他跟随八王爷该算作是反贼,但他关系特别,也就无人把他划到反贼之列。他这几天在自由之邦玩腻了,决定去看看蓝溯,蓝溯已经搬回山中的小屋去了。但一开蓝溯小屋的门他就后悔了。
蓝溯这几天再也没有了笑容,心沉重得像一块铅一样。很显然,他担心凌髐蜭和血沉槥,更担心这个天下对她们的排斥。一旦这件事被传扬开来,那排山倒海的流言蜚语足以淹没整个自由之邦。
但他成全凌髐蜭与血沉槥的想法却更加坚定了,他做了最坏的打算,研究了自由之邦的建筑图,万一情况有异,他可以杀进这个地方,救出凌髐蜭和血沉槥,甚至闯出圣界去蓝宇圣域。
“髐蜭,相信我,叔叔永远在你身后支持你。”蓝溯撕碎了在烦恼中乱画的纸,那上面写了什么画了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虽然你不怎么信任我,可我依然下决心要帮你,你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我的梦。”
“蓝哥,我说你没事儿吧?”看着蓝溯自言自语,目光中充满仇恨,乐晓嘿担心却又不知怎么做,只好劝道:“她们两个不就是搞点同性恋吗?又没犯法又没杀人,你至于把一切想得那么严重吗?”
“这比杀人犯法更可怕!她们的爱冲击了纲常名教扫荡了封建秩序!别说现在,就是再过几千年这种爱也不被残存在人们思想中封建礼教允许!就说当代人间,说什么男女平等什么开放,你认为几十能和几千相等吗?封建二字已根深蒂固地在人们思想中存在了几千年,岂是几个政策就可以改变的?还有专制独裁,迷信……”
本想劝蓝溯几句,谁想到引出了他这样一大串的愤世之辞,乐晓嘿简直不知如何是好。“蓝哥,再好的东西也有有缺陷的一面,百分之百的完美在这世间根本不存在,想开点啦!”
“我想不开!”蓝溯吼道,抓起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吓了乐晓嘿一跳,“缺陷可以有,这就如同一个地区的盗墓洞一样,人迹罕至的山上有多少个盗洞都不要紧,可在围河大堤上出现一个盗洞便会毁了大堤,洪水来临时危及整个地区!有时,对于一切,我真想做个木头人去置之不理。可是我还有良知,我做不到这一点!每个有感情有热情的人也做不到这一点!”
“唉!”乐晓嘿无奈地长出一口气,和这样的人交流可真是太难了,尤其是他那守着葫芦不开瓢的尽头一上来,就如同乌gui咬人,咬着一条死理就不撒开。脑袋里对这个世界的仇恨和错误理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