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帝,本身就是难以遮盖的大罪。如果再被引诱得喜欢女人,甚至跟女人真的有了什么……那以后,只怕这弥天大谎是再也瞒不住了!
再说,作为一个母亲,纵然再残忍地看中权势和江山,也在乎女儿的幸福。她至今仍希冀女儿将来能觅得一位好夫婿,而不是跟一个女人谈什么情爱!
冷幽篁本身也是个倔强的,今日本也有些莫名烦躁,便干脆手一摊:“母后不用问了,朕是不会说的。”
“你……”太后再度气结。
冷幽篁觉得把自己老娘给气出毛病了也不好,于是再度堆起笑脸,过去搀扶老太太:“好了母后,朕被抓去那么久,好可怜的,没得吃没的睡,现在好累好困,你先让朕睡一睡,休息一会,好不好?母后乖,先回宫去哈。”
连哄带搀,终于把那位老太太轰了出去。
冷幽篁这才深深吁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倒确实有些累了。
以前在那边虽然自己心态调整得很好,但毕竟是被人抓去,如犯人一般,哪有如今放心自在。
真正到了皇宫,躺在自己龙床上,才真正放松下来。
摸着自己的龙床,冷幽篁脑中突然冒出一个神奇的念头:咦,这龙床,居然只有顾yin歌一个人上来过呢!
想想觉得不妥啊:皇帝的龙床,难道不该是各色女子上来滚嘛?怎么在自己这里,反倒是顾yin歌一个大男人经常来呢?
可是,那感觉却分明没有不妥啊。每次看那只狐狸歪在自己床上,挥舞着小狐爪子给自己剥葡萄皮,总觉得是最岁月静好的事呢。
唔……
她的意识越来越涣散,渐渐,睡了过去。大约,确实累了。
这一觉,很长。
只是,却有梦。
梦里,她跟一个女子,就在这张龙床上,行那送饭女子指点之事,说不出的痛快!
只是,却一直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
最后,她有些急了,想去掰过那女子的脸来看,却醒了。
惊起了一背冷汗。
另一边,太后被自己女儿轰出门后,走了几步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忽悠了。气得直想回去找皇帝女儿算账,却又觉得没意思。冷静想了想,觉得冷幽篁的科普工作,只怕是张瞳做的!
那个女子,不声不响的,居然让冷幽篁主动在大庭广众之下献吻……手段还真是了不得呢!
别的不说,光就冷幽篁是女人这一条,她就不会喜欢女人,更不应该跟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可是,冷幽篁做了!
由此可见:张瞳手腕,很不一般!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后宫之中,向来都是能留则留、不能留就除,万万不可养出将来的大祸害。
想来,是先皇太过独宠,让她一生免于后宫宅院之争,竟忘了后宫法则了。如今,有了儿媳妇,看来,有些事,是该做了。
打定主意,太后便转道去了静元宫。
静元宫里张瞳正在睡觉。
她原本也是担心冷幽篁的安危,确实多日未曾合眼。今日见冷幽篁安然归来,才算是放了心。
加上在冷幽篁那一哭,别抱着亲眼睫毛,又被冷幽篁强吻……她只觉幸福得晕晕乎乎,回宫后便沉沉睡去了。
宫女们见太后驾到,急急去禀报,张瞳这才急急收拾一番,迎了出来。
珠钗还未插稳,发丝也还有些凌乱,偏偏还发不出声儿,只仓皇跪下。
太后越看越气,觉得自己这所谓的儿媳妇还真是一无是处,除了带坏冷幽篁!而她分明是个哑巴,怎么有资格带坏冷幽篁呢?
越想越气,太后便斥退了左右,只留自己和张瞳二人。
张瞳茫然,战战兢兢也不敢起来,只跪着望她。
剪水清瞳,透着难掩的清幽。
无双太后看得一窒,竟有种目为之夺的感觉。
平日里还真未认真注意过,这张瞳,虽然不会说话,却还真是个天生的绝色呢。尤其是那眼睛,能勾去多少男人的魂魄啊?
只可惜,冷幽篁不是男人!
想至此,太后的心又硬了起来。
无论如何,不能让冷幽篁受到伤害!这个女人,绝对是她人生的一个劫。
“好一张狐媚的脸。”主意打定,太后的口气也就不再留余地,“你给本宫拿纸笔来,本宫有话问你!”
张瞳低头一喏,起身去拿纸笔,然后低头恭敬递了过来。
“递给我做什么?自己拿着,本宫与你说说话。真是,连句话都不会说。”
张瞳无言,摸摸拿着纸笔。只是,因为太过用力,纸张几乎被捏破。
“好了,本宫问话,你要老实回答,一个字都不准有差池。若本宫查出你有所隐瞒,一定严惩!知道么?”
张瞳默默点头。
“嗯。”太后点点头,“本宫且问你,是不是你,教给皇上些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