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才笑道,“数月不见,可曾想我?”
“谁要想你?!”田心半笑半怒,却又难以掩饰见到胡小汜后内心的激动。
胡小汜放下酒杯拉过田心到近前,仔细打量着,“长高了!漂亮了!”随后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田心的胸口,又道,“也长大了!”
“大哥你!”田心羞愧难当,“没个正经!”
胡小汜哈哈笑了两声这才恢复了平静,坐下开口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苦!”田心满怀安慰的笑了笑,“为大哥大嫂尽心尽力,田心不苦!”
胡小汜又饮下了一杯酒,点头赞许。她先是询问了唐云与洛洛的近况,随后又将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简单的告诉了田心。尽管彼此时常传递书信,但是却难以填充对方不在身边的时光。
田心听后看了看胡小汜,悠悠道,“这么说来,这位公主还不知道大哥身为女子的秘密咯!”
“目前是,只怕时间越久就越麻烦……”胡小汜顿了顿又道,“你那里有什么新消息?”
“我打听到这次贡品事件是新丞相袁齐昊设下的计谋!”
“袁齐昊?”胡小汜又饮下了一杯酒,“看来此番出使南国怕是要节外生枝了……”
“大哥你是说?”田心担忧道。
胡小汜随即笑道,“无碍!你那里贡品都安排好了?”
“大哥放心,已经将贡品化整为零,分批送到了仪仗队途径京州必经之路的各个驿馆候着了!”
“很好,你办事我很放心!”胡小汜朗声笑道,“我还要你提前安排一些事情,提防这个袁齐昊!”
“好!”田心饮下一杯酒,坏笑道,“那秦小宛知道大哥来了,一直在厢房等着呢!”
“调皮!”胡小汜沉yin一声,笑道,“你上次送的结婚贺礼,啧啧啧啧,我还没机会谢你呢!今夜我们叙旧不醉不归,让她先歇了吧!”
田心笑道,“大哥舍得?”
胡小汜脸颊一红,才道,“你呀!越来越坏了!罚你三杯!”
二人一顿详谈叙旧直喝到子夜,虽说已经着人告知了秦小宛,但那秦小宛却是生生等到了子夜,才将胡小汜等来了。她让来人把喝醉后的胡小汜扶到了自己的床上,这才舒了口气。
“心儿,我们再喝!”胡小汜在床上依然不老实。
秦小宛叹息着为胡小汜擦掉酒污,又洗了一方净帕擦拭着胡小汜的额头脸颊,好不容易这才忙完,坐到了床边。她仔细端详着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只十六七岁的年纪,鬓角却花白点点。心中一动,想来那满面愁容必是因着深爱的娇妻英年早逝吧!
“哎……”秦小宛轻抚着胡小汜的脸颊自言自语道,“当年羡慕你与娘子伉俪情深,对你一直念念不忘。想不到那一夜居然机缘巧合救你脱险……可谁又知道你竟然是虚凤真凰呢!饶是如此,可小宛还是对你一往情深……小汜,你说,到底是我太痴?还是天命难违呢?”她顿了顿笑道,“小宛红颜薄命,能得你垂怜,此生无憾矣!”
“娘子……”胡小汜双眉紧皱道,“水……”
秦小宛闻言后应了一声就疾步走向茶壶,倒满了一杯端到床边想引胡小汜起身喝水。可是胡小汜烂醉如泥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她只好先喝上一口,再俯身用嘴渡给胡小汜喝。如法炮制,几次三番一盏茶下肚,良久胡小汜才缓过神来,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璧人叹息了一声,她哑声道,“小宛,不是让你先歇息嘛!这么晚还不歇息?”
秦小宛红着眼圈嗫嗫道,“小宛挂念你,也实在睡不着,小汜莫要生气!”
胡小汜靠着床头坐起身,咧嘴笑道,“我怎舍得生你的气?只是心疼你的身体!”言罢她牵起小宛的柔胰放到嘴边一吻,又道,“怎么又瘦了!”
秦小宛看着满面憔悴的情郎,咬着嘴唇,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你也瘦了呢!”
“怎么了?”胡小汜将秦小宛抱进怀里笑道,“我知你念我,我现在好不容易来了,怎生又如此愁眉不展的?”
“小汜也知道好不容易才来一回嘛!?小宛在此处日夜饱受相思之苦……”
“是我的不是,劳小宛挂念了!”胡小汜边说边安抚着秦小宛的后背,良久才道,“只是我在北国做了驸马,寄人篱下,实在不敢多生枝节,倒是连累你挂念了……”
胡小汜也是不该,本不提驸马一事倒还好,这一提啊,到让那秦小宛心头涌起了醋意,只见她撇嘴道,“想那公主金枝玉叶的,自然是惹人怜爱了。哪像小宛红颜薄命,独守空闺暗自神伤呢……”
“你呀!说得我好稀罕做那劳什子驸马似的!可知我也是如履薄冰么!哎,莫要再说傻话了,我自然挂念你多些。好啦!我发愿与你,日后定然会抽时间回来看你,每月与你写一封家书,可好?”胡小汜温言哄道。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我何时骗过你了?”胡小汜望着秦小宛,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