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的说。
日瑟阿溪的腹部,胸口都破了几个深深的洞,血汩汩的流着,暗红色和他黑色的衣裤交融,再渗进他身下的沙滩。这样感受着,最后的生命力从身体中一刻不停的流失,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一定很痛苦吧。
日瑟阿溪却很好的忍住了苦痛。他表情平静,幽黑的双眸恍惚的不知道在看哪里。喃喃着解释:“我有对你说‘宁晓,杀了他。’这样的话吧。”
宁晓猛地攥住掌心,后悔和怒气在胸中翻腾:“你为什么不说那个人是你呢?”
日瑟阿溪继续恍惚的解释:“我也有用眉角带裂痕的模样对你说‘杀了我,女人。’这样的话吧。”
宁晓不想回忆,但是却被一次一次提醒。她表情越发的难过:“你不想要活着了吗?!”
她眼神扫过日瑟阿溪眉角的那道裂痕,突然哽住了:“难道你是因为被刻上了这道痕迹?那个杀了阿溪的人的耻辱标记?为此你就不想替她报仇了吗!”
日瑟阿溪垂了垂眸,绽开一个恬淡的微笑:“当时那样的情况,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分辨不出来的吧。毕竟那是很有名的幻术大师。”
“总之谢谢你……阿溪在等我了。”
他抬眸,怔怔的看向天际。幽黑的眸子里越来越亮,像是撒满了星星的夜空。
越来越亮,那细碎的,温柔的星,像是要溢出来了。
宁晓撇过脸不忍注视他那双星辰一样的眸子。
“……如果有机会,还想做你的朋友。那大概是下辈子吧。”日瑟阿溪的声音清浅,像是羽毛一样。
宁晓撇着脸,簌簌掉泪的点头。
她哭了一会儿,突然感觉身旁一阵寂静。
日瑟阿溪……好像有一会没有说话了?
宁晓慌张转过脸去看。日瑟阿溪还在静静躺着,张着黑眸看天。
有几秒钟,宁晓以为日瑟阿溪还在。毕竟血还在淌,而他还在看天不是吗?
她狼狈的匍匐了过去,盯着日瑟阿溪发起了呆。
是的,他的血还在淌。他的眼睛还执着的看着天际。那黑眸仍亮亮的,并不像无神的样子。
夜空里的星辰溢了出来,在他脸颊上划过一道shishi的痕迹。
……但是他的灵魂,已经去与阿溪相遇了。
日瑟阿溪。
你看到阿溪了吗?代我向她问好呀。
你说她像我一样喜欢睡懒觉,也天天嚷着减肥却总忍不住吃。
我们从来没见过面,真是遗憾呢。
而我,能不能再喊你一次日瑟呢?
虽然总在吵架,但是初遇和最后的时候,我们的相处都意外的和谐呢。
时间再次渐渐流转,往前,再往前……
“宁小姐,你平时也是这样做菜的吗?连食材都切不准确?”
“混蛋!那是做菜,这是砍人!”
“看来你的眼睛也不好,明明我伤到的是右腹部,而不是右肩。再不包扎我就失血过多了。”
“哭会还不行吗!还有Jing力和我吵架,才不像重伤的样子!”
“我叫做日瑟。是太阳的战鼓的意思。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发誓,我的名字叫做日瑟阿溪。用我的生命来代替阿溪活下去!”
最后,时间定格在一个画面上。
“阿溪……阿溪!我会把他杀掉的。你别睡这么早好不好?你看着我好不好?阿溪!”
黑衫男人无措的恳求着,怀中的娇小女人却怯怯睁着眼睛,唇角希冀的模糊微笑早已凝固。
宁晓拿着带血的菜刀,双目无神的立在一旁,周围一片狼藉。
空间突然开始扭曲,画面一片一片碎裂开来。强烈的Jing神波震荡着。
外面。
机器发出尖利刺耳的嗡鸣声。塞西儿摇晃了下,猛然回过神。瞳孔中还残留着刚才看到的影像。
宁晓也被强行从记忆中唤醒,她身体止不住的抽搐着,眼角含泪,呆呆的看着塞西儿,还没有回过神来。
周围的选手都窃窃私语起来。西岚评委有些不安的问:“这是怎么了?”
“她是有害的变异种吗?”皮肤黝黑的选手故意问。
“不是。”塞西儿不动声色的定了定神,扫了宁晓一眼:“她的Jing神力波动过大,不适合再唤醒记忆。所以机器才发出警报。”
说完塞西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出乎预料的说了一大段话。他抿唇,迸出两个字:“没事。”
西岚评委松了口气:“既然我们没有人是有害变异种。那就好办多了。”
他晃晃左臂,眼睛盯着宁晓说:“刚才我联系了其他四位裁决者。确实有一位叫做穆拉姆的有害变异种。”
宁晓迷茫的看着他,还没有从记忆中彻底清醒过来。
机器造成的表皮细胞震荡刺激,不是能迅速平复的。
西岚评委继续说:“但是他已经被确认为有害的变异种了。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