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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冢静静地,静静地陷入了茫然之中。此时,一阵“哐当”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厌恶的向声源寻去,映入眼帘的,是三名华服贵气的俊俏公子。
而那阵刺耳的响声,就是其中那位青衫公子向后撤椅子时,不小心发出来的。
“奕兄,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椅子跟你有仇啊?”
“奕兄,听闻你向钟离大小姐提亲了,以前可没听你说过你喜欢钟离梦啊。”
“对啊对啊,奕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跟我们说说。”
奕鸿筠猛然饮下一杯酒水,酒盅和桌子相碰,发出刺耳的声音。
旁边的两人看到如此情景,面面相觑,不知所然。
“是啊,当我爹回来告诉我他已经向钟离梦提了亲,我也是吃了一惊呢。”
旁边的白衣公子惊讶道:“这么说来,奕兄,是伯父瞒着你,私自前往钟离府提的亲?”
奕鸿筠饮下一杯又一杯的酒水,苦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昨日自与你们分开后,回到家中,我娘就告诉我,我爹已经去钟离府给我提亲去了,我当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还有些小小的期盼,你们也知道,钟离府上,除了钟离梦,还有钟离安。”
“期盼?钟离安?奕兄,难道你……”
奕鸿筠点点头,“没错,我一直喜欢的是钟离府上的二小姐,钟离安。”
“可毕竟钟离梦才是嫡出,又与我自幼相处。我爹自然而然,是去向钟离梦提亲。他并未问我,到底喜不喜欢钟离梦。可能对他而言,我喜欢,那最好不过,不喜欢,也必须是要喜欢的。”
“奕兄,你为何不喜欢钟离梦,偏偏喜欢钟离安呢?难不成,这庶出的钟离安,要比嫡出的钟离梦还要漂亮?”
“奕兄,钟离梦的地位,可远远比钟离安的地位要高啊。”
奕鸿筠睨了他们一眼,“地位高又怎样,不入我心,何谈喜欢!”
“奕家和钟离家是世交,我自是经常出入钟离府,也常常见到钟离安,有时是打着见钟离梦的借口,实则只是为见钟离安一眼。可能我这个做法,也给他们制造了假象,制造了我喜欢钟离梦的假象。”
“只因为……”
“对,只因为钟离安是庶出,只因为,从未有人,正眼看过她。”
“我似乎从未见过钟离安。”
“我貌似也从未见过,可能以前见过,现在忘了。”
白俊龙和苏昊天在头脑中细细搜索着,搜索着关于钟离安的任何信息。可是不论他们怎么搜索,都是徒劳无功。
钟离安是庶出,加之她很少出府,因此,整个临安城内,人们所知道的,全部都是钟离梦,全部都是钟离梦的好。
☆、凤玉
虚冢听罢,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嗤笑一声,她原本以为钟离府的大小姐和奕府的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曾想到,这奕公子喜欢的竟是钟离府上的二小姐,钟离安。临安城的百姓看到的只是他们风光的表象,谁都未曾探究过他们的内心。对众人来说,他们见到的,就是真实的。
流水无意,那落花,是否有情呢?
虚冢幽幽轻叹一声,这世上称心之事,又有多少。只是不知道,这钟离梦和钟离安,到底是两个怎样的人。
只听白俊龙问道:“那奕兄打算怎么做?就这样娶了钟离梦?”
奕鸿筠灌下一杯酒,辛辣入喉,声音高了几分,“当然不,我要让整个临安城的人都知道,我奕鸿筠,真正喜欢的人,是钟离安。”
白俊龙和苏昊天听奕鸿筠说完这句话,齐齐愣住了。整个二楼的食客不再说话,不约而同的看向说出这句话的人。
他们看着的,仿佛是一个怪物。
就这样,二楼突然间安静了片刻,人们回过神来之后,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只是眼神,还时不时的飘向奕鸿筠这边。
奕鸿筠丝毫不在意周围投向自己的怪异目光,依旧自顾自的往口中灌着酒,灌了一杯又一杯。
“奕兄,你疯了啊!”
“对,我是疯了,若你的父母逼着你娶一个你不爱的人,你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吃饭么?”
白俊龙像是想到了什么,凑到奕鸿筠身边,唇角勾起一抹Yin笑,“奕兄,你既喜欢钟离安,又钟离梦非娶不可,你可以直接娶了她们两个,现在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奕鸿筠刚想说什么,一阵冷笑,却突然窜入耳中。
“这样,对钟离安岂不是太不公平。”
虚冢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他们三个清清楚楚的听到。
三人扭头看过去,映入眼中的,是一个黑衣黑袍,容貌清丽的陌生女子。这女子唇角向上微微勾起,但眉目中却满含寒意,似笑非笑的样子使邪肆之气从眉宇间斜漏而出。
苏昊天张了张嘴,终是把反驳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他不是没看出,这女人,从上到下,寒气萦身。一个不小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