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自然知晓你与沨止有生死患难之情,可此事兹事体大,苏将军的请求,本宫怕是不能……
——三殿下,沐副将军若是在邻国有丝毫闪失,臣下,一定会替她讨还回来。
我的眼眶微shi,想握住苏面瘫从我额头上收回的手,却不想手指尚未触碰到,就听到身边传来一个一惊一乍的声音,“真是没有天理了!我可是副将军,我的官衔比你们加起来都大!一个不听我的话硬闯营帐也就罢了,一个竟然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了还敢威胁我?!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天道不公,人神共愤!”
“滚。”我淡淡的说道。
接着不顾明达面上的百般悲愤,我的目光落在苏面瘫的身子上。
这下一看,我才明白为何明达这厮死活挡在我眼前不让我看过来了。苏面瘫的身上,除了某处关键部位盖着一层衣衫外,其余的地方都暴露在我的眼前,他那白皙却坚实的胸膛上已被血污浸染,方才刚刚绑上的纱布也已被污血shi透。污血混着两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显得格外狰狞。
苏面瘫倒没有一丝像明达一样的尴尬,他的眸子沉静澄清,面色极其坦然,见我上下打量他的身子也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反倒是在我露出难过之色的时候轻轻握了握我的手。
前世也是如此,苏则,苏面瘫,对我从来都是坦坦荡荡。坦荡到我都有些怀疑他是否其实在面瘫的外表下对我有一颗火热的心,“将军,你就没有对我有一丁点的男女间的歪心思?”
他回我,“我把你当做我。我对自己确然没有什么歪心思。”
“明达。”我说道,“将纱布浸shi递过来。”
明达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副参领,若是我没听错,你方才可是在吩咐我?”
我只是催促他,“你最好快些,否则我就将你暗恋我与苏参领的事情说出去。”
“你……呸!”明达怒,“沐沨止,你可是要脸不要!?”
我淡淡的看着他,见他不动,立刻对营帐外说道,“大家听好了,明副将军其实对我……”
“我做!我做还不行吗!你可千万莫要乱讲话。”明达垮下脸来,不情不愿的按我的要求将shi布拿来。
我又让他端着干净的水盆站在我的身侧,而后将shi布轻轻擦拭着苏面瘫血迹斑斑的身体,“方才有人竟然说你快没气了,着实让我害怕了一下,现在看来你倒是还好。”
话音刚落,明达就骄傲的哼了一声,我瞥了他一眼,他故作深沉的将目光移到别处,脸上却写满“我有话要说你赶紧问我”的意思。
我却偏不愿顺遂了他的心意,地下头来继续给苏面瘫擦拭着身体,苏面瘫本就不是话多好事的人,我既不开口,他也没有讲话。
明达等了一会儿,见我们谁都没有问他的意思,不禁急了,试探的提醒我,“苏参领原本是快没气的,多亏了有人将自己保命用的大补丹喂了他,他才得以活了下来的。”
我哦了一声,忍着笑,继续一本正经的给苏面瘫擦着身子。
明达沉yin了片刻,见我还是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又提醒我:“那个人原来天边近在眼前……”
“嗯。”我又点了点头,依旧不为所动。
明达见自己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还没人接他的话茬,不由的恼羞成怒起来,“沐沨止!你倒是问一句啊!”
我怕这厮当真会因此生气,于是也不再逗他,清了清嗓子,问他道,“明将军,难道是你……”
“嗯嗯嗯!”他满脸兴奋,我话还为讲完便忙不送跌的点起了头,“对,就是……”
我继续说,“难道是你将苏参领的衣裤脱掉的?你还说你对我们二人没有意思……”
“呸!”明达大怒,“沐沨止你太过分!”
我大笑起来,这大约是我重生的这十几天中最快活的一刻。苏面瘫眼眸极微的弯了一弯,我把他这难得的神情变化理解为笑。明达摔下水盆,坐在一边的木椅上生闷气。
我自然不会观者他,做些低声下气哄他的举动,笑过后,见苏面瘫身上的血迹被我擦抹的差不多了,而后将长剑拔出,顺着自己的手腕剌了一刀。
手腕上瞬间涌出了鲜血。
“沨止你这是做甚?”
“副参领你不是又要……”
这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我顾不上讲话,立刻将手腕上涌出的鲜血滴入苏面瘫的伤口上,两股血交融的那一刻也许滋味并不好受,我感觉到苏面瘫的身子极轻的颤抖了一下。
“忍一忍,马上就过去了。”
苏面瘫没有讲话,怔怔的盯着我的手腕。
明达见识过我血ye的神效,此刻也顾不上生闷气了,立刻趴过来仔细打量苏面瘫的伤口。
一如既往的,沾上我的血的伤口以rou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着,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方才那狰狞的刀伤便已消失无踪,素面的胸膛上只留下了两道淡淡的粉色印记。
我将纱布重新缠上他的伤口,包裹了厚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