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汶微微皱了眉头。
习秋彤笑了,晃着自己手里的酒杯,嘴唇动了动:“那我自己跟自己喝。”
她实在是脑袋发热,心口发疼,把一杯酒仰头干了。
她遮掩的很烂,路边三岁小孩也能看出她心情越来越来差。
“你怀疑我的酒量吗?我其实挺能喝的,不信咱们就看看。”习秋彤红着脸,一杯接一杯。
“秋彤!”
门是开着的,所以人回来的时候,还没有人注意。
有些愤怒似的,眉头压的很低,手还在胃部按着,夏未岚一步一步走过来。
习秋彤不理会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丝嘲笑哼了一声道:“夏大夫你去吐完了?喊我做什么。”
举杯要喝。
手上一疼,哐当一声,酒杯被人拍开掉在桌子上。浓烈的酒Jing味扑鼻而来,溅在脸上。
“你够了!”习秋彤一把推开椅子,站起来用手指直直冲着夏未岚,头发散开像个疯子。
夏未岚抓住她的手,皱紧的眉头,沉默了一晚上还是开口:“你让我喝,我可以喝。可我不想让你这么喝。”
习秋彤把她的手甩开,酒气从嘴里呼出来,反倒是笑了两声:“你现在是来管我吗?”
“秋彤。”陆汶吓着了,伸手把她胳膊抓住往自己身边拉。
习秋彤脸上带笑,身子晃了两晃,往后撞在陆汶的怀里,歪着脑袋看夏未岚说的都是酒味:“我爱干什么干什么,你管不着,你算什么东西?”
“秋彤,你喝多了
。”陆汶一只手把她紧紧扣在怀里,有些忧愁的看着怀里的人。
“我没醉,那点酒算什么,也不用你管。”习秋彤吐着酒气,靠着陆汶感到自己被束缚,大脑没有通过思考,手指用了十分大的力气掰开陆汶的手,把她也甩开。
“我带你回去。”夏未岚捂着胃,整个人在发抖,额角流出冷汗,还是上前一步要抓住挣开陆汶的习秋彤。
习秋彤步履有点不稳,还有些看不清东西,勉强挡开她的手,露出前所未有的厌恶神色,“你走开,谁要你送?”
夏未岚说不出话,忍着头痛和胃疼尽量集中Jing神保持一丝理智,闭紧嘴角,伸出手重重抓住习秋彤:“你跟我走。”
酒Jing上窜,让人一阵头昏脑热,她一辈子都在等这句话。
可听到的时候,不是高兴,是满心被酒Jing刺激后根本无法压制的愤怒。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难道不是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吗?她难道没有资格对这个人大发脾气,没有资格对生活不满,对所有的一切充满敌意吗?
右手被扯住,习秋彤喊了放开。
夏未岚没有松手。
抬手,习秋彤揪住她领口,重重一耳光扇了过去。
声音很响。
夏未岚狠狠挨了一耳光,打的半张脸发青,嘴角破了。
“你有什么资格?你看看我,你从头到脚看看我,我认识你的时候我才十八,那时候我脸上还不长斑,我现在眼角纹都好几条了。你问过一声吗?你现在想怎么样?就算我下贱,脑子进水,没忍住又跟了你。可你也不至于吧,你一声不吭开车往杆子上撞,我知道你是为了救人,你大脑是机器,不会出事儿。可万一你出事儿,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我有事儿了我家里怎么办?我弟弟还要靠我才能念完书。”
习秋彤眼睛里泛出红血丝,满身酒气把这么多天心口的疼都喊了出来。
“你说,你凭什么让我跟你走?”一只手里还揪着夏未岚的领口,习秋彤难以抑制这种愤怒。
冷汗从额角留下来,夏未岚皱紧了眉头,眼珠子盯住眼前的人,嘴角张开想说话,喉咙火烧一样,胃部抽筋,肠子像翻了个,五脏六腑揪着疼,说不出话。
习秋彤冷笑,把人向后推了一把,松开被她打了的人:“我知道你说不出来,对不对?”
“秋彤…..”夏未岚勉强吐
字,按着腰。
“夏医生。”陆汶喊了一声。
“夏未岚!”习秋彤也喊了一声。
杯子椅子匡里哐当,夏未岚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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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始终有点Yin,云层低迷,老天最近总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习秋彤醉的实在有点脑袋太晕。
以至于在医院科室醒来的时候,望了半天天花板,死活都没想起来自己怎么又跑来医院睡觉了。她记得她好像没有这么热爱工作吧。
“你醒了?”
声音耳熟。
习秋彤惘然的侧了头,头里像塞了二十斤炸药被引爆,脑浆一团浆糊,疼的翻江倒海。眼睛里印出的,是一张黑红的脸。
陆汶穿着军装一样的外套,散着头发坐在习秋彤的床边,看见习秋彤醒来松一口气一般:“头是不是很疼?你昨天喝的太多了。”一边说,一边用剩余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