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我是不想让我进凤都?”看着他好似受了委屈一般,微微扁着的小嘴,李冉冉有些不舍得责怪了。
祁玥低头不语,他该如何开口,告诉她自己曾经看到的东西,那是自己一直都不敢说出口的东西,当年的自己并不是因为反噬才变成这副鬼样子的!因为太过害怕,可又不服他才会设计给她下了热蛊,想将她一生困于山中。
他一步一步的算计,却躲不开那该死的命运一步一步的按照它所设计的方向发展,最终,一切都回到原点。
她还是来了蓝昭。
“你在害怕什么?”祁玥什么都没有说,可李冉冉就是能够感觉到他的恐惧。那种压抑着的,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李冉冉的询问让原本伏在他肩头的祁玥突然推开了她,他怎么忘记了,他们是被下了连心蛊的人,她自然是能够感应到自己心中的恐惧。
“冉冉,不要去凤都,好不好。”他的语气带着祈求,还有恐惧,原本强势的态度也渐渐的开始软化,“跟我走去南蜀好不好,别去做什么女帝好不好,你若觉得我一个不够,那,那就,将他们都带上,好不好?”
“为何我不能去蓝昭,玥,你知道些什么?”李冉冉不解,祁玥是自己见过的武功最高的人,就连影风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是什么让他这般害怕?
“我!他!他一直在……不”话说到一半的祁玥突然神色痛苦,双手捧着头,“啊!……啊!”他的头要裂开了,不他还是不够强大,不足够摆脱他的控制!他要回南蜀,必须马上回去。
“喂,你怎么了,别吓我。”是什么样的疼,让一个七尺男儿这般在地上打滚,李冉冉想上前,却被他喊住:“不要过来!我要回南蜀了,冉冉,求你保护好哥哥。”这是他唯一的请求了,一定要保护好哥哥,哥哥不会武艺又是个x" />子清冷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一定不会告诉冉冉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他们三人都被下了连心蛊,连心蛊顾名思义便是能将心意相连的一种蛊,多半用在深爱的恋人之间,可以让彼此更加契合,同时也是一种死蛊,中此蛊之人,若是一方被杀死了,那另一方也活不过六个时辰,而下在他们三人身上的蛊毒是子母蛊,蛊母下于李冉冉身上,而两个子蛊则下在了他和哥哥祁璃身上。
三人中,若是他和哥哥死了一人,则不会影响到其他二人的生命,若是两人都死了,那六个时辰后她也必会死去,同理,若是她死了,那他们二人也便无法久活。
交代完这个,也不顾的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强忍着痛苦,消失在了湖边,李冉冉连开口询问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哥哥会是祁璃么?为何说要我保护他,他是蓝昭的国师,又有谁敢轻易的动他呢?
想不了这么多了,陆澈那傻小子应该还在那里等着,若是伤口来不及包扎的话,血,这会儿都流光了吧。
身上的衣服因为陷入沼泽中而粘满了污物看来是不能穿了,一旁是刚才祁玥脱下的红色长衫,还算干净,胡乱的往身上一套,扎紧腰间的系带,宽大的衣裳有些松垮的穿在身上,却已然管不了这么多了。一个飞身离开的湖边,一路回忆着之前被抱着飞过来的路线,月隐没在天边,东风渐渐的露出鱼肚白,阳光从枝叶间透了进来,冲散了原本的迷雾,那阵也就不攻自破了。
一棵苍老的大树下,躺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少年,原本就透着病态的苍白的脸,此刻更像纸一般,似是一碰就会破,他的身旁是那把他经常窝在手中,作为武器的尖刀,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那都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就是刺入人的身体中,拔出来,也不会在刀身上粘一点的血迹。
而此刻,那刀尖居然有一滴似是快要干涸的血,艳红的色彩,将银白的刀尖染得更加凛冽了。
靠在树旁的少年,手臂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一个伤痕就是一刀,他怕下手太重了,未等她来等来的是敌人的话会因为伤而影响了战斗。
可每一刀,必见血,这般又不会受太重的伤,打斗起来不会受影响,而一个伤口流完了血,再加一个,这般就不会断了血腥味。
自己在寻找出路的时候,闻到的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应该就是这个家伙的吧。他不会说话,每次都是静静地呆在自己身边,不像影风有足够的实力能够自己打点好所有的事情,不像耶律拓的大男子主义的霸道,不像司马晔聪明机智,将什么都算好了等着自己一步步往里钻。
她以为当初他会拉着自己要自己负责,是因为年少的无知,而自己或许只是他年少时的一个过客,或许某一日他会遇见自己喜欢的女子,然后离开,自己定不会挽留,因为她于他并未动心。
从未想过,这样一个自己从未放在心里的人居然会这般的对自己,不聪明,不会算计,有时候看见自己和别的男子一起说笑斗嘴,眼里会明显的有不满,面上也不是太好看,她以为他和自己并不会走的太远。
可,此刻,面白如纸的少年,就这般静静的躺在那里,他不会喊叫,又身于阵中,他用他以为最好的方法,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