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芸娘打开匣子给她看,祈云眼神闪了闪,然后笑起来,问,“三娘是不是还给了你许多银票?”她站了起来,赤足走过来,“怕我亏待你?”
芸娘抬头,“你会吗?”
“我必命人以将军王府主母之礼待之,若谁有差池怠慢,但凭芸娘处置,半句绝不过问。”
芸娘抿嘴笑了起来,“好大的权力,不怕我作威作福?”
“但求你作威作福,惹人讨厌——那样就只有我一个人喜欢你、我就能把你珍藏起来。”
芸娘娇嗔的白她一眼,“就你嘴巴甜会胡说八道。谁要嫁给你。”
“你不嫁给我嫁给谁 ?嗯?”她搂着她腰肢笑问,眼神软软柔柔,春水似的溺人,芸娘轻笑着把她推开些,这是外间,要有丫鬟婆子进来看到了如何是好?
“等你能娶我再说吧。“
“我自当十里红妆迎娶,锦衣华裳供养。”
她低眉浅笑,言语温顺柔和,趁着无人,轻点脚尖,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好。”
仿佛那是彼此最温柔真挚的心意和承诺。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昊天的喜事日子越来越近。祈云那些侍卫,不管男的女的,都与秋家的人熟混熟了,看见昊哥儿,都会调笑几句,尤其是那些促狭的男侍卫,每每闹他个大红脸。那些男侍卫对昊哥儿简直是羡慕妒忌恨:人生四喜啊,洞房花烛啊,为嘛老子连个小娘子都不认识?
芸小娘子?呵呵,看多两眼,将军能剁了我们。
这天,终于到了大喜的日子。
一大早 ,秋家全家就忙碌起来,鞭炮声不绝,贺客盈门,热闹非凡——因为祈云在的缘何,甚至有好多别县城的大官不请自来,能沾祈云说一句是一句,因此贺客比预期的多出不少,不得一再加开席面。而三娘和芸娘要打理所有事务,还得陪伴那些贵重的女宾,累得够呛,而一些不知道芸娘往事的女宾,见着芸娘姿容秀美,行为举止大度得体,更是兴起了一些打听的心思,只是场合不对,没能打探过多,可饶是如此,还是让听见的祈云暗地里黑沉了脸。
好不容易闹腾到晚间,宴席渐熄,热闹了一天的县衙后院终于安静下来。祈云和芸娘也得以歇下。
两人洗漱完毕,芸娘端坐在窗边的小梳台卸妆,祈云在旁边看着,但见她五官秀美,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红,脸颊因为在宴席上跟一些爱嬉笑玩闹的夫人、小姐喝了几杯酒而有些发红,越发显得娇俏动人,她身形窈窕,坐姿优雅,一头青丝水般流淌身后,她拿了一把雕刻了花纹图样、点了珠贝装饰的檀木梳子轻轻的梳理着,态度闲适,淡淡的月光和着淡淡的烛光照在她身上,有一股温婉动人的美态;然后,她放下了梳子,伸手去摘耳珰,那是一对红玉做成花形的耳珰,玉温润光滑,红得剔透喜人,芸娘是为了今天弟弟的喜事特意带上的,映着淡淡的烛光和窗外的月光,那一点摇曳的红,就从她秀巧的耳垂落到了指间——
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动人!
祈云看得着迷,情不自禁上前从背后抱住她,芸娘温柔的回眸,眼神带着微微的醉醺,语调微微上扬,“怎么了?”
“我想你。”她轻声说,声音含在了嘴里,因而听来格外低沉诱惑,芸娘浅醉,又听得那般迷人情话,越发眼波如水如烟,嘴边似春花绽放笑开,娇声道:“你又胡说了。人都在你跟前了,想什么。”
“在也想。”
“如何想呢?”她轻笑,似乎带了一丝轻佻和诱惑,听在情人的耳里,却是那么的动人——
心跳得简直难以自控。祈云把她拉转身正对自己,半膝跪下吻上她。
“芸娘,你美丽得让我著迷。”
芸娘抱着她的脖子低声娇笑,“不是早著迷了?嗯?”那拉长的声音仿佛带了那么一些挑衅,迷蒙的眼神说明这不过是情人间娇嗲的撒娇耍赖,祈云轻笑,“嗯。”
“祈云......”
“嗯? ”
她眼神迷蒙的看着她,借着微微的醉意倾诉心中埋藏已久的情意,“我每天......都有想你......朝思暮想.....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你是我的痴心妄想。”
“你才是我的痴心妄想。你才是我痴心妄想的人。那天在王府里,我呆呆的看着你,我听到自己心脏在激烈的跳动,我想这个世上,一定没有比你更美丽更聪明更厉害更勇敢的人了。我想那时候我一定就爱上了你,以至于这四年多里朝思暮想的都是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恐惧担忧,我害怕你嫌弃我,害怕你许了人,害怕有人知道你的美好爱慕你你们两心相悦,许多。我日夜奔程,到了,却忐忑起来,害怕看见你,可是看见你了,我才知道,其实我连迟一刻看见你也不愿意......”
“能跟你在一起,让你喜欢我,你不知道对我来说那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所以,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