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一溜烟就跑到医馆,找了最好的大夫就架着大夫往将军府跑,一路上他们这样子都被路人笑了好几遍,比逃命还快。说实话,这对於他两人就是逃命,万一大夫晚一点到,惹到现在的黎妃,就想到被折断的木板就是他们的下场,他们敢怠慢?除非不想活了。
“好,好,您等着,”两个家丁赶忙奉承,一人拿出一个黑色披风。
大夫是个老头,被他们架着他跑的举动吓了一跳,可一想说不定人家主人危在旦夕,这也情有可原,可是,为甚麽,不用马车呢,那四条腿的总比两条腿的快吧。只是他忘了,现在是两人四条腿,比马还要快呢…
两个家丁一听昕黎儿隐忍杀气与怒气的声音,赶紧向外跑去,他们可一会儿都不想多呆,这女人太可怕,明明自己身上那麽多伤,都快成了个血人,却跟没事人一样走了回来,他两基本上就是带路,虚扶着那女人,真是强悍。
“你们先把我扶回去。”救你们?呵,昕黎儿从来不是烂好心的人,再说,这身上一道道鞭痕,也是他两打的,没让他们马上死掉已经是仁慈了。
收敛身上冰冷气息,唤起两家丁搀扶。被扶进房间,有股谈谈的血腥味,心里立即警觉起来,可是却没嗅到半点杀气,会是谁?显然,越往里屋走,血腥味也浓了,两个家丁也闻到了,直到看到里屋里挨着大床不远的小榻上趴着的小人,看着床上趴着的小人,才想起家丁好像提到自己的丫鬟去求情被打了三十大板。
两个家丁哆嗦的跪在地上,“娘娘,求您救救我们。”
昕黎儿扫了他们一眼,“还有,别想去通风报信,将军毕竟宠我,他要是回来,看见我这样,嗯?你们觉得,那位娘娘会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哼,你们的结果,不用我说了吧?”
老大夫快速开好了药,只是他一个男人总不能给一个女人敷药吧,正当他准备吩
可昕黎儿却注意到院子里竟没有一个下人,“怎麽,没有伺候的人?”昕黎儿沈声问。
“娘娘,您先穿上它,您身上是湿的,能挡风,穿上也会减少人注意到您。”一脸狗腿样。这家丁倒是不错,还有点机灵劲。
“额,这。娘娘。您。”看着眼前的两人一阵为难。
“你们两个,把我扶到我的房间去,给我弄来伤药,否则。”只见女人利落的拿起一g" />手臂粗" />的木板,轻而易举地折断…两家丁一阵颤抖,这木板要是自己的话、、
昕黎儿没说话,跪着的两人被她身上散发的y" />冷气息压迫,豆大汗珠一滴滴落,这样强大的气场,与将军在发怒时不相上下,两家丁心里一惊,互看一眼,依旧不敢抬头。
“嗯,好痛,求你,别打了。”床上小人痛苦的梦魇打破昕黎儿的回忆,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责怪自己误事儿,小人的伤很严重,不知道她熬了几,这种情况下是人都会卧床不起吧,可这女人竟然和他一起跑进跑出这麽些趟,甚至她还参与了熬药、敷药,真是生命力顽强。
这副身体再说吧、、
☆、第二章 伤员吗?!
另一人已经准备好一包伏伤药,“娘娘,小人这儿就这麽多了,都是上好的伤药,都给您拿去。”
“你两还站着干什麽,快去请大夫!”她心里很火大,毕竟是原来身体主人的丫鬟,这丫鬟能为主子做到这样,肯定主仆俩感情颇深,心里不禁为这小丫鬟着急。
路程没有很长,刚走进庭院,入眼的是一个小桥流水的画面。和煦的风吹着桃花瓣一片片飞落,像一个个淘气的孩子在土地上随风追逐着;旁边的小桥颇有江南园林的气息,不禁想到姑娘们在桥上的吴侬软语,顿时心旷神怡;一潭池水中有几尾锦鲤,时不时躲在荷叶下面捉迷藏,荷花早已亭亭玉立,带来阵阵荷香。这个将军对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很好嘛,昕黎儿心里暗想。
一路上,昕黎儿暗暗记住了走过的路,包括哪有河哪有桥哪有小亭哪里是茅厕都记得一清二楚,特工的直觉即使在换了身体後,依旧改变不了。
“是、、是虹正妃娘娘和罗妃说您已是罪人,谁伺候同罪。所以。”俩个家丁跪在她脚下,一脸不安,生怕被迁怒。
昕黎儿看着那张侧在一边的小脸,这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小脸尖尖的,睫毛像个小扇子,皮肤嫩嫩的,水水的,小嘴唇抿着,有些苍白脱皮,但掩不住曾经鲜艳的唇色,长大肯定是个大美人。此时小脸夹杂着痛楚,闭着眼睛,不时痛的哼唧,这让昕黎儿一阵心疼,不由就想起寒,亦,岩,枫,他们呢,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穿越了?有种直觉,她一定能找到他们、、、
“说吧,不会怪罪你们的。”昕黎儿瞥了两人一眼,心中已经了然。
昕黎儿心里沸腾了好几遍,这副身体的主人究竟是多麽胆小怕事,被她们欺负成这样,即使是被鞭打都不反抗,是心死了还是故意为之,抑或希冀将军会来救她?唉,可怜的女人。不曾想,昕黎儿的这番猜想,与现实相比还是单薄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