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辱使命!”
沈离央满意的转身,迎风挥了挥手上的□□,枪头直指远处城门上的韶旗,眼中闪现出锐利的光芒。一字一顿:“准备,进攻!”
随着进攻的号角响起,早已布置在各点的十余驾投石车开始发动,无数尖利的石块向远处的城门射去。
原本严阵以待准备死守留城的韶兵们毫无防备,被这蜂群般袭来的石头打得措手不及。只不过须臾,城墙上就已千疮百孔。
经过刘氏兄弟改良过的投石车不仅威力更大,而且可以随着作战需要而移动。不管敌军用什么方法来防御,总能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在这样源源不断的攻势下,即便是再怎样坚固的城防,被摧毁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投石攻势已过了三波,沈离央望着敌方城楼上依然迎风招展的旗帜,轻轻叹了口气。
当然不是那旗子坚硬到可以抵挡得住强大的飞石,而是每每被打折,就有士兵冒着被击打中的风险,重新拿了一支插上去。
城可丢,志不可丢。战可败,心不可败。
锦绣在旁边听见叹气声,知道她一直对那个魏良材很欣赏,试探的问:“要不要……让他们留个活口?”
“不必了。为了个敌将,让我们自己束手束脚,不值得。”更何况,穿上这身戎装,若不能荣归故里,战死沙场或许是最有尊严的结局。
也许,将来的某天,自己也会选择这种结局吧。
沈离央敛了神色,坚定而沉稳的声音在战场上响起:“开始冲锋!”
相迎
留城总兵府内。
“报——魏大人,叛军已经开始全面进攻,前方告急,恐怕……恐怕是抵挡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那可是我费尽心血构建的城防啊。”魏良材砰的一声跌坐在椅子上,眼神里又燃起一丝希望的亮光:“我们的援军呢?可有消息?这么多天过去了,难道还没有到吗?”
一旁的参谋叹了口气,“大人莫不是忘了当年检举永城太守李中贪污一事?”
“无端端的,怎么提起这事?”
参谋苦笑道:“此次奉命前来救援的李效之,正是那李中的堂兄。他怀恨在心,自然是百般拖延,不肯来救了。”
魏良材闻言仰天长叹,悲哀的说:“难道我泱泱大国,就只剩下这种人了吗?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左右一齐跪倒在地上,劝道:“大人,趁此时叛军还没攻进来,赶紧走吧!我等愿拼死护大人出城!”
魏良材恨声道:“临阵脱逃是一个将领最大的耻辱,我定要与留城共存亡!只可惜我魏家三代忠良,怕是要在此绝后了……”
“不是还有小姐吗?只是不知小姐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全……”
听到这话,魏良材脸上一时浮现柔和的神色,又怒道:“哪有什么小姐!那个逆女违抗父命,偷跑出城,我早已将她从族谱上除名了!”
想起多年未见的女儿,魏良材心里的哀伤更甚。也许自己当年将她从族谱上除名,并不是因为真的怒不可遏,而只是预感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不想她也被牵扯进来吧。
他摇了摇头,解下墙上的宝剑。
忠良枉死,jian佞当道。也许韶国,是真的要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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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城外的营中,顾流觞将刚送来的战报拆开,看完之后,稍稍勾了勾唇角:“我们也得抓紧了。”
她命人请来吴朔。
“吴校尉不是要请战么?现在该你去点那引燃民怨的最后一把火了。”
吴朔一听,顿时振奋起来。“末将愚钝,请军师赐教,这火应该要怎么点?”
顾流觞摊开地图,指着城西一条小河,“此处是河道,据探子回报,每日午时换防之时,守卫最为疏漏。你带着一小队人马,从这里潜进城去。”
“这倒不难,只是进去后呢?”
“进去之后,你就点燃这个白色信号烟。”顾流觞拿出两管信号烟,“看到信号,我们潜伏在城中各处的内应就会开始散布消息,假称官府要开仓放粮了。这时你们迅速到粮仓四周埋伏下,等到时机成熟时,就给它放一把火。”
吴朔仔细听完,问:“就这样而已?”
“就是这些了。”顾流觞拿出另一管信号烟递给他,“我率大军在城外等待,如若情况有变,还请吴校尉先行自保,再点燃这黄色信号烟,大军即刻就会强行攻城。”
吴朔接过,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领命出去了。
顾流觞心知他恐怕误会了什么,而自己确实只是觉得,若是折了这样一个人才有些可惜罢了。
“冷彻,传令全军集合,列队待命,准备攻城。”
冷彻应了一声,却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顾流觞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这宛城总兵贪赃枉法,残害百姓,天理难容。”
她顿了顿,又道:“更何况,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