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殿下算什么东西?也好意思这样趾高气昂。”
初息笑笑,往柱子后面躲了躲,这种人还是避着点儿好。免得自己招惹了她不顺眼又平添些麻烦,玄翎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若是她前脚走自己后脚就惹出什么事端来,那真是要蠢死了。
长官连声告罪,腰身往下又低了低道:“老奴怎敢怠慢三殿下,只是千蝶裙的所用的料子特殊,若按寻常的绣工来缝制金边儿定会令裙摆变小,难再维持飘逸蝶舞之感。红杏姑娘只要稍后片刻就好。”
红杏刚不耐地挥手让长官快些弄好,三公主还在宫中等着试衣时,制衣坊的绣娘将补好的越鸟裙交到紫衣宮侍和初息的手中。两人正要走,红杏一把扯住越鸟裙朝着制衣坊长官尖声质问:“三殿下的裙边你们缝了了三天都没缝完,阿三阿四的烂裙子你们倒是积极?”
紫衣宮侍像是对这红杏积怨已深,也寒起一张脸来:“放开!兮雲殿下的裙子也是你能碰的?”
眼看二人箭弩拔张地要撕起来,制衣坊长官鞠着老腰上前劝解:“二位姑娘莫动怒,莫动怒。越鸟子未有什么改动,只是修补一个虫洞所以便快了一些。千蝶裙也马上就能完工,只要片刻,片刻就好。”
红杏哪听得了这些,从前那大公主就处处压自家主子一头,好不容易老天开眼那大公主不知怎么就失踪了。看着自家主子挣得陛下的宠爱,荣登几位公主之首。她也跟着在宮侍当中高人一等。却不想大公主竟还有回来的一日,这一回来便要压自家三殿下一头,这口气她焉能忍?手上力道不减,硬是在裙摆上抓出了几条折痕,冷笑道:“我当是谁家奴才这么没规矩,原来是得了疯病的大殿下啊。怎么?你们殿下的疯病是也传染给你们了吗?一个虫洞也值得修补?也不看看如今这裙子的主人配是不配!”
紫衣宮侍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咬断红杏的脖子,转头命令初息:“去把她的手掰开!”
红杏秀眉倒竖,喝道:“你敢!”
初息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声,也不知是她爱好吸引麻烦还是麻烦特别青睐她,不过是被人拉来做个劳动力居然也不安生。
“有何不敢?”紫衣宮侍冷笑地瞪着红杏,“你们三殿下见了大公主也要行礼问安,你一个小小的婢女竟敢出言不逊,以下犯上足以送你上刑台受抽骨之刑。若禀明了陛下,就连你家三殿下也保不了你!”
红杏也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们的痴傻公主?如今陛下怜惜她也不过是念在骨rou一场的情分,你们不好好的夹起尾巴本分做人竟还敢当作资本来炫耀。如今万泉国中,又有谁能与我们三公主虹云殿下相比?果然痴傻公主的身边也只能是些像你们这样的痴傻奴才,还妄图想凌驾于三殿下之上?呸!”
一口口水直接吐到了初息的脸上。
原本红杏一口一个的痴傻公主已是听的初息直皱眉,她与百里青云算不了什么交情,初见时只是觉得她可怜,堂堂一国公主王世荣光沦落至此已是不幸,还要被人以言语折辱。却不想这红杏气焰嚣张到如此,抬手抹掉脸上腥臭的口水,冷冷地看了红杏一眼。既然紫衣宮侍已经开口将自己拉进来,自己一声不出地回去只怕也免不掉一场麻烦,既然进退两难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她一手握住红杏的手腕轻轻一掰,不成想听到十分清脆的一声骨裂,倒是让还有一肚子话想说的初息自行吓傻了。红杏惨叫一声松了握紧裙子的手,捂着手腕恶狠狠地怒视初息连说了三个好,“你们等着,三殿下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连裙子也不拿,直接捂着手腕离开了制衣坊。
紫衣侍女赞叹了一声,拉住初息道:“你也太厉害了吧?都没用妖力就把这贱人的贱手给掰断了?哎,你叫什么啊?我从前没见过你怎么?”
初息还在震惊自己的手劲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大,天地良心她只是想掰开红杏的手没想掰断啊!听见紫衣宮侍问自己,连忙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按照玄翎预先嘱咐地借口用了重洺的名字道:“哦,我叫重洺,新入宫不久,才被拨到浮云殿当值。”
紫衣宮侍欢畅地一笑,道:“你这额上的凤翎印记倒是活泼可爱。我叫紫衣,也是才被拨来浮云殿当值。以后若有什么不懂的你尽管来问我就是!”
看来这万泉国真是与世隔绝太久,连让整个妖界腥风血雨的炽元丹印记都不识,难怪玄翎放心她在这儿……
往回走的时候,紫衣悄悄地与初息说,红杏所言其实也不算离谱。
大公主虽然深得陛下的喜爱,但也是从前大公主神志清醒的时候,那时候万泉国第一美人的名号可不是看在她是大公主的份上而来,三艺三礼之选俱是头筹不说,还传闻凤求凰一舞昔日更是引来百鸟齐鸣共舞。紫衣也是自小都对兮雲殿下神往不已,却不想真的见到兮雲殿下时,她却成了这幅模样,昔日风采见不到分毫,还痴痴傻傻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方才,她是跟红杏积怨已久才冲动地跟她对峙,初息掰断红杏手腕她当时是爽了,但眼下又开始为初息担忧起来,惆怅道:
“三日之后,一旦兮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