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丛长得极高极茂盛的鸢草中,食指在唇上比了比示意她不要出声,初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逃了这么久还是本能地遵循玄翎的指示,刚藏好便从鸢草的缝隙里瞧见岔路上出现一个熟悉的紫色裙摆,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听到:
“苍玉君,别来无恙?或者,我该称你一声神君玄翎?”
西镜怎么会在这里?!难怪玄翎要把自己推进这鸢草丛中。初息大气不敢出,忧心西镜会不会将玄翎的身份捅出来,自从簋市一战她亲眼见到玄翎受伤,便知她也是会受伤会流血,并非是无所不能后,便开始担忧她这样在妖界的安危。
玄翎淡淡地扫了出来闲逛的西镜一眼,道:“阁主喜欢怎么称呼便怎么称呼,不过一个虚名而已。”
西镜掩唇轻笑,她知道玄翎的厉害,牛氏三兄妹渡劫期的修为都被她绝杀在簋市里,自己不过元婴期的修为自然不会是对手,更何况那倒霉的青云公主还锁了自己半身的修为。只是玄翎在此出现足以说明初息肯定也在这万泉国里,她原本只是想来碰碰封天印的运气,或许还能从万泉国里带点儿什么别的回去芙蓉阁,却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她心心念念想要找的人就近在咫尺。
思量一番示好地对着玄翎胡扯道:“不知神君此次来万泉国可有什么要事处理?西镜我虽然只是一届小妖,但却与这万泉国里的四公主算的上是朋友,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也可以帮上一帮,也算是报答神君昔日帮我修整赏物阁里法器宝贝之情了。”
玄翎点了点头道:“这个情你记着就好,本君来日有需要的时候自会跟你讨回。”
西镜讪笑一声:“正是,正是。”她不过客气客气,却不想玄翎应承地倒痛快,尽管气势上被玄翎压了一截,却还是不死心地试探道:“听闻那日的虎妖死于神君神兵之下,也是了了我一桩心事,此妖残暴凶狠若留着必然为祸妖界。只是不知先前我那儿住着后来被虎妖掠走的小友神君可与她一处?我十分挂心她的安危。”
玄翎冷眼看过去,猛地忆起之前赏物阁时西镜的种种行径,眼中略过一抹杀意,“阁主倒有这份闲心来记挂本君的东西。”
西镜被玄翎眼里的寒意瞪得后背发凉,立刻后退了两步道:“神君误会了,我不过是关心一位朋友。”暗忖惹恼玄翎绝非上策,想要将初息弄到手,还需得从长计议才是。“时辰不早,我就不妨碍神君大人了,还请神君帮忙代我向小友道声好。”
初息在鸢草中看着西镜走远后才爬出来,刚问了一句:“西镜会不会把我们给捅出去啊?”手上被极大的力量拉扯,还没等反应过来,整个人被困在宫墙与玄翎之间,宫墙外一颗香樟树的冠盖入进墙内,投下一片Yin影正好在她们头顶之上。
初息手臂被玄翎按在墙上,破碎的光影之中,她迎头正正地撞上玄翎有些冰凉的目光看,回忆了一番自己很听话的没有在西镜面前露出痕迹,眼下她这是在不满什么?虽然玄翎脸上依旧同往常一样没什么表情,初息却能感觉的出她现在有些不大高兴,而似乎大概可能这个不高兴的原因是因自己而起。
初息觉得很无辜,刚想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听见玄翎幽幽地声音在头顶上响起:“你觉得西镜如何?”
“什么?”初息眨眨眼,有些拿捏不准玄翎的这个如何是指怎么个如何法?是问她对西镜这个人的看法如何?还是…问自己西镜该如何处置?她三了三思后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很大,虽然她并不喜欢西镜,但此前在芙蓉阁里也承蒙她照顾了一段时日,她不是个恩将仇报之人,便斟酌地开口想跟玄翎讨个人情:“西镜这个人倒算不上极恶之人,只是有些浮浪。而且,昔日她也算有恩与我,所以…….”
话还没说完被玄翎打断:“所以,你喜欢她吗?”
初息呆了一呆,不知她是怎么往这上面联系上的,茫然地看了她一眼,道:“我为什么要喜欢西镜?”
玄翎又道:“在芙蓉阁的时候,我瞧着你们很是亲近。”
不说芙蓉阁的时候还好,一说便想起当时她是如何地取笑过自己,脑中一热地:“是啊是啊,那时候你看我跟谁不都是亲热的紧?”被钳住的手臂挣了挣,挣不开,吼了一嗓子:“你到底想干嘛?!”
玄翎看着她道:“吻你。”
初息薄怒还在眉间,下一刻唇却被堵住,玄翎将她拉入怀中,舌启开她的双唇,吻了上来。手臂与腰身被紧紧捆住不容她躲避,她刚要惊呼,对方的舌趁机钻了进来攻城夺地,掀起一阵狂风急雨,几乎将她胸中所有气息都给吸了过去。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脑中空白一片,玄翎的舌软的像蛇,吻的极深,舌尖在齿rou间摩挲令她心里生出的酥麻感遍布全身,身子忍不住地发软,若不是玄翎地手臂撑着,她几乎就要瘫软在地上。
玄翎的手掌轻抚上她的后背,两人身躯紧紧贴合,隔着薄薄地纱衣透出滚烫的热度,一阵风吹过来远处听见有宮侍调笑的声音传过来。初息腰间的手臂一收紧,两人一同滚进了鸢草中,初息双眼中带了抹情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