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讲书的师傅虽是得了夸赞高兴,但一听让他再讲一章,面露难色,“公子,您日日来给纪某捧场,在下感激不尽,可这单独再讲一章,似是不妥。”
“怎么,你收本公子赏钱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妥了?何况又不会让你白讲,赏钱本公子多得很,难道纪师傅有钱都不赚吗?”静文格格很有些不悦。
“公子,这部是新上的,全京城十二家书社都是同步在讲。若纪某先于他人讲了,您听书这么久,也知道这行当的规矩,怕是纪某在说书界是混不下去了。”
“凡事都有例外的时候,纪师傅做人不能太过死板。今儿难得本公子听得高兴,你别坏了本公子的兴致。给你双倍的赏钱,你只管讲,本公子不对外人说便是,没人会知道的。”说着,静文格格和身边的小丫鬟使眼色,那丫鬟立即给那纪师傅奉上了一个银元宝。
纪师傅连连后退,“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啊。”
“怎么?纪师傅这般不识抬举,还是故意要惹本公子不痛快?”静文格格说着,竟走上前,一副要打架的阵势。
司马凌玉看到静文格格如此咄咄逼人,心想果然如阿越所说,此女子实在飞扬跋扈,以权势压人。
司马凌玉走上前插话道,“这位公子如此强人所难怕是不好吧?想听下个章回,明日再来即可,为何要难为一个说书人?”
“这位公子说的极是,公子明日再来便是。”纪师傅听到司马凌玉的话,如见了救星,赶紧说道。
“纪师傅,您的书说得好,又这般守行规,令在下佩服。”司马凌玉抬手抱拳称颂。
“你是何人,敢来管本公子的闲事?”静文格格闻言回头,见来人虽是一介青衫,但眉宇处的高贵却掩饰不住。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司马凌玉说得不卑不亢,“看公子你衣着考究,想必也是出身名门。”司马凌玉停顿了一下。
“算你识相!”静文格格插话,一副高高在上的骄傲劲儿。
“可是,公子此刻的行为,却如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知你父母知道会做何感想?”
“你,你到底是何人,敢这般口出狂言?”静文格格被司马凌玉说的,不知如何辩白,脸都被气红了。
阿越在一旁看得,直流汗,少爷说皇帝以后会把静文格格赐婚给她的,可是这两人刚见面就弄成这样,可如何是好啊?阿越在一旁心里急,却不敢言语。
“在下刚才说了,我是谁不重要,但在下有个毛病,就是见不得不讲理的人和事。”司马凌玉心说,也该有人教训一下你,否则日后进了额驸府,更不知天高地厚。
“你说谁不讲理?”静文格格又向司马凌玉冲了过来,捋胳膊挽袖子,气势汹汹。
那纪师傅见状想上前劝架,被阿越在一旁拦住了。
司马凌玉看着面前眼睛都气红了的静文格格,心里直想笑,这丫头真是被她阿玛惯得不像样子。
“怎么?公子讲理不过,要动手?”司马凌玉确实有心激怒静文格格,让她出手,试探下她到底有多少功夫。估计功夫肯定是有点,否则肃亲王不会就让个丫鬟跟着她。
静文格格到司马凌玉近前,狠狠地盯着司马凌玉,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这样说她,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你可知我是何人?”
“哈哈,”司马凌玉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公子,你这一会问我是何人,又问我你是何人,公子这般问话,是何用意?”
第三十九章
“是你自己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本公子不留情面了。”静文格格说着,从腰间拽出一条七节软鞭,是典型的女子惯用的短鞭。
阿越刚要出手,被司马凌玉摆手制止。“公子既然要打架,在下奉陪就是,只是先出了这书社,莫要吓到纪师傅,也毁坏人家的桌椅。”
“这——”在一旁的纪师傅很是不安,被阿越安抚住,“没事。”
静文格格出了书社的大门,面对着司马凌玉,二话没说扬起鞭子就朝司马凌玉扫去。
说时迟那时快,静文格格的身法转折圆活,刚柔合度;步伐轻捷奋迅,与手法紧密配合。鞭尾几次就要落在司马凌玉的身上,可是都被司马凌玉躲过了。
司马凌玉心想,这丫头不怪跋扈,鞭舞得倒不错,旁人若被她这阵势吓住,未必躲得开。且看那软鞭舞动时,上下翻飞,相击作响,如银蛇飞舞,当真使人眼光撩乱。
静文格格见如此都伤不到司马凌玉分毫,心里更是火冒,便想使出绝招。师父曾说此招术寻常情况下不要用,因为女子用鞭利于非贴身作战,若真要近身必要配合其它兵器。静文格格悄悄摸了下左手腕下的那把短剑,心里有底了。
静文格格抖展软鞭,直直地窜向司马凌玉的腰间,司马凌玉见状,想侧身闪过,没想对方手腕一收,鞭子直接缠绕在她的腰间。
司马凌玉心里了然,这丫头胆子真大,和男子对抗居然想贴身rou搏,这对于气力远小于男子的女子来说,太危险了。但随即司马凌玉就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