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凌云有些急,一时也不知如何描述,“就是每月下面都会流血,会持续几日,你有没有?”
司马凌玉更加疑惑,“没有!还会如此,流血不止吗?”
司马凌云似乎放心不少,没有月事,怎么会是女子?可是,玉儿怎会没有男子的——
司马凌玉见云姐姐还是不明白,既然话都说到这般,那便如实相告吧,“云姐姐,玉儿确实是女子,当年阿玛多年求子不得,又一心想要复仇,只好将刚出生的我,对外宣布为是男儿,一直将我女扮男装,只为有朝一日为他报了仇,我亦可瞒天过海,替他继承大统,一雪前耻。你是知道的,阿玛原来是太子啊,这天下原本都该是他的,只可惜后来皇太后从中作梗,才至此。”
司马凌云似乎听明白了,也有点没明白,他知道阿玛是要让玉儿报仇的,只是没想到玉儿的身份,他竟瞒得如此密不透风,连自己和玉儿如此亲近都不知,那天下人更无从知晓了。
“至于姐姐说的什么月事的,玉儿的确不曾有过,不过玉儿估计是小时候,师傅给玉儿服过什么药丸,才如此。”司马凌玉也曾觉得奇怪,为何自己是女子,但是形态却无半点女子之态,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师傅了。
司马凌云听着,不禁有些失落,玉儿当真是女子,自己一直爱着的人,竟然是女子,她一时间还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那还有何人知道玉儿的真实身份?”司马凌云问道。
“阿玛、额娘和师傅,”司马凌玉顿了顿,告诉了云姐姐实情,她突然如释重负,也能够重新思考了,她皱着眉,“现在,怕是长公主也知道了!”
第二十八章
司马凌玉在恢复理智后,几乎瞬间就想明白了贴身的香囊到底是如何丢了的,或许根本不是丢了,而是被长公主拿去了。要说司马凌玉与长公主并无亲密之举,唯一的可能就是成婚那晚,司马凌玉突然困得很,睡得又前所未有的深沉,想必长公主不是在所喝的交杯酒里,就是在房内桌上的水里下了药。待她睡着后,偷偷动了手脚。她不得而知,长公主对她到底做了什么,但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长公主一定是解开了她身上的寝衣,否则香囊不会不见。估计也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她并没有说破,而是悄无声息地帮她又穿好了衣服,一副什么都未曾发生的样子。如此看来,自己一直认为单纯的长公主倒是很有心机。想到此,司马凌玉不寒而栗。自己睡到半夜突然离开,怕是长公主也会知道吧。
司马凌玉起身,“云姐姐,玉儿要回去了。”她急着在天亮前赶回额驸府。
“玉儿!”出门前司马凌玉被云姐姐喊住。
“云姐姐,”司马凌玉回头,看着云姐姐,好一会才说,“一直隐瞒,是玉儿的不对,让你错付了真心。”
司马凌玉转回头,要失去至爱的痛让她不能直视云姐姐,“玉儿亦是太不自知,明知不可为,却越陷越深。如今好了,梦醒了,该回归现实了。”
司马凌玉深吸了口气,再次回身,“阿玛不会再sao扰你,均离还是留给你,有均离在,任何人伤不得你分毫,就算是阿玛的人,也伤不到你。玉儿走了,别了,云姐姐!”司马凌玉没等云姐姐再说什么,便快速出了房门,再说下去她怕自己又要哭了。
司马凌玉自小男孩子一样的教养,身心都坚强得很,从未如此脆弱,感情啊,真是折磨人的东西。
司马凌玉跑出庭院,没有停,一直跑,随后施展轻功跳上房顶,几下便不见了踪影。屋外正和均离说着话的阿越,赶紧追了上去,少爷怎么突然走了,也没招呼自己。
司马凌玉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回去到底如何和长公主相处呢?既然长公主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却没有点破,那么自己莫不如也顺水推舟,不去触及此事。
司马凌玉回府之后,换下夜行衣,本想悄悄回到长公主房间,可是,转念一想,她向南走去,进了“暖晴阁”。
婉晴正睡得迷迷糊糊,见司马凌玉突然进来,倒是惊喜得很,她起身过来牵了司马凌玉的手,“怎么了,王爷?”她有点怕怕地问,因为司马凌玉的脸色并不好看。
“没什么,睡觉!”司马凌玉懒得和婉晴说。
婉晴猜测一定是长公主和王爷吵架了,否则王爷怎会半夜突然跑来自己这儿。想到此,她心里窃喜,随即去帮司马凌玉宽衣解带,却被推开了,司马凌玉自己脱下外衣。
两人躺在床上,婉晴紧紧地贴过来,一只手环上司马凌玉的腰,隔着寝衣抚摸司马凌玉,“王爷,婉晴好想你!”
司马凌玉抓住了婉晴的手,“本王困了,不要乱动。睡觉!”
司马凌玉声音不大,但却透着威严,婉晴一听便不敢再动一下。只能紧靠了司马凌玉,把头埋在司马凌玉的颈窝,反正王爷在她这儿就好!
第二日早,婉晴比司马凌玉先醒来,可是她没敢动,怕吵醒了司马凌玉。她很享受和王爷相拥而眠的幸福。试婚那日,虽是和王爷那么亲近,她甚至都没有看清王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