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娘家断绝关系。」二娘用力戳了依纾的额头:「妳喔,妳是读书读到哪里去了?家里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妳为何不知道?笨喔,妳这孩子。」
「抱歉,最近太忙我对家里的事情有些忘了。」这当然只是借口,依纾知道母亲所说的姐姐只会是大娘,她对她总是保持警戒也不知道该怎样劝母亲别再靠近那女人,就是大娘才害母亲疯了,但母亲却不知此事只将大娘视为很重要的存在。
「妳不会又要抗议我接触她了吧?」一眼看穿女儿的心事,二娘用力戳她额头:「等妳把书读好在跟我谈!书没读好我不会理妳,知道没?」
「知道……」依纾摸着有些被弹痛的额头,她都已经毕业多少年了,母亲的记忆却只停留在她还读书的那段日子。而且她在读书时也不常碰到她吧?为何她却知道她发生的事情,依纾想不透。
「妳绝对绝对要成为依依他最厉害的孩子,让全部人刮目相看,原来卖茶女的小孩也是很厉害很聪明的!」二娘愉快握住依纾的手往脸上贴,依纾内心飘浮不定,对茶这个字就是有些眷恋,如果她不是依纾,那现在一定可以像母亲的娘家人一样吧?
不用这样你争我斗、可以悠哉的过日子。
「妳真的跟依依一样呢……这体温也好像他,但手掌比较小一点……」
「妈。」依纾抽回手,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象是抗议,而比较象是提醒:「我是妳的女儿手当然会比较小也比较细,而我是妳跟那男人一起生下来的,当然会有些地方像他,但我不是他,我是妳女儿。」
「我知道啊。」二娘无害的笑令依纾受到打击。
她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忙,而母亲又这时跑到她这边发疯……平常本来就习惯压力的肩膀感觉更沉重了,依纾要自己耐住性子,都已经习惯这女人疯疯癫癫二十多年,她为何就不能再忍这一时呢?反正也不是每天都见面。
「齁,话说这里好臭,那是什么?」
二娘突然转移注意力,依纾看见桌上的咖啡发觉不妙。那是她自己泡来要喝喝提神的,结果母亲突然跑来她就忘记咖啡的存在,现在咖啡香正在空气里飘荡,但对母亲来说却是一股臭酸的油垢味。
「那是——」她随着味道靠过去,依纾一把抢先差点把咖啡洒出来:「新石油、样品、很烫别乱碰。」「但是在冒烟耶,不会爆炸吗?」二娘看着依纾直接开门把那「新石油」往门外扔出去,听见有人尖叫与樱雪一声大喊「依纾!」然后她迅速关上门、歪头:「不会,别点火就不会爆炸。」
「但拿着时还是要小心一点,要注意安全不要发生意外喔。」二娘捏着鼻子看来看去终于找到窗户,她很开心的要打开、却被依纾一把抱住往后退,看着依纾挡在自己前面开窗:「妳不要靠窗户太近,要是受伤就不好了。」依纾虽然这样说着,但内心却是怕母亲一时兴起想玩高空弹跳就跳下去……
「呵呵,妳真的长大了,现在这么替我着想。」二娘恍神往旁一看,依纾听见规律的三声敲门说了进来,只见樱雪脸色很臭领着候鸟进来,候鸟看见二娘在这松了口气向依纾敬礼。
「为什么要敬礼啊?」二娘不懂,而依纾拍她的肩膀没说什么话:「候鸟,二娘就麻烦你平安送回去了,这次我也不追究原因,但注意——」依纾有些头痛,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管好她母亲,只要她想去哪就没有人可以挡住她。
「是,我会注意不会再犯这种事情,谢谢二小姐体谅。」候鸟朝依纾敬礼说着已经重覆上百次的话、恭敬请二娘跟自己走,二娘看着他又看依纾、思绪有些乱:「为什么是二小姐呀?我是二娘呀,我是二娘不是二小姐喔!」
「对不起夫人,我下次不会再搞错的。」候鸟边道歉边紧紧跟在二娘身旁,二娘嘻嘻笑着:「什么啊?你这小光头看起来Jing明脑袋却不灵光,这样不可以喔,要多吃杏仁……」
门关上的瞬间依纾瘫在椅子上,她呼了口长气。
「我知道妳怕二娘知道那是咖啡会爆走才把咖啡拿出来,但拜托妳至少也好端端的放在地上不要用扔的,妳明知道我讨厌咖啡的味道,刚刚那一扔整个洒满地,办公室几乎都是……」「别抱怨了。」依纾疲倦挥了手要樱雪闭嘴,她懒洋洋看了时间嗯哼了声,樱雪摇头:「应该是妳知道而不是我吧?」
「刚刚她突然扑上来,所以我把耳机也扔了。」依纾说着这不争的事实,樱雪翻了白眼。
「方方还没说要回来。」查了讯息都没有通知,樱雪将依纾扔掉的耳机从地上捡起来有些心痛:「这才刚买没多久,妳到底扔多大力居然坏了……」
「别跟我碎碎唸了……这些坏了都比她疯了还好……那男的有回覆了吧?」
「嗯,董事长刚刚有回覆。」樱雪立刻回到正题跟依纾报告:「他允许妳两个企划案与参加生日晚宴代替第三个企划案,另外,要求妳至少在晚宴之前两个企划案的大概实体要出来,行?」
「行个屁。」依纾气的蹬一脚、翘起二郎腿:「剩下不到几周的时间是要我怎么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