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刺鼻。」
「是吗……」她听着回答沉思几秒:「依纾,妳能不能告诉我妳的事情?这种生活对我来说根本是……妳知道的,夸张到极点,活像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情结。我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在这都可以受到牵扯,还常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拐进来——依纾,我需要答案,这个答案必须由妳来说!」
「那我的答案妳可能无法理解。」依纾说着又喝了口咖啡。
「对我来说这种生活本来就很正常,或许是我家人本身就很扭曲吧,妳认为本身就是扭曲的圆圈看出去,会觉得一条线才是正常?还是一个圈为正常?对我来说就差不多是这样的存在。」依纾解释完知道方胤岑的表情就是有听没有懂的模样,她叹气了。
「有没有看过冰山?网络上见过图也好,就是北极或南极有企鹅会蹦蹦跳滑入海里,然后因为地球暖化所以……」「呃,基本上说冰山我就知道了。」方胤岑立刻打断依纾的话,提出疑问:「妳是想跟我说事情表现就跟冰山一样吗?」
「表与里。」依纾挑眉:「人的本性本来就是暴力与支配,表面上的秩序不过是用来压抑底下的滚动流水。其实说清楚一点,就象是地球,表面上绿意盎然但地球的内部是什么?是滚动的岩浆与滔滔永不停歇的暴怒。」
「我怎么想到悠哉农夫喝茶与暴民的画面……」方胤岑小声碎碎唸,其实她还是不太懂依纾说什么,而依纾早就一口气干完黑咖啡活像自己在喝水一样,她知道自己再问她也得不到什么解答,依纾不像樱雪一样知道这样绕圈子讲话她不懂,就会说的比较直白一点。
「怎么了?」看着依纾一直盯着空着的咖啡杯甚至皱眉,其实方胤岑知道自己问这句话根本没用,因为依纾一定会是说——
「没什么。」
「帮我……从那边红色柜子,大门左下从上数来第二个抽屉拉开。」依纾将咖啡杯放在椅子上,方胤岑喔了声跳过去数格子后拉开抽屉,里面好几包满满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她的第六感只觉得这并非什么好东西。
「最里面,左上的那包拿给我。」
依纾并没有说明东西到底是啥,方胤岑猜想自己问大概又只会得到一句没有或没什么。她乖乖的拿起最里面左上那一包给依纾,本来打算偷闻看看但是被依纾戳鼻子推开:「这个别乱闻。」
「那这是什么?」她很好奇。
「没什么。」
「……」
方胤岑看着依纾拿起一点在手里搓,许多小白粉随着手指搓揉掉下来许多,她搓到手指几乎没留住什么量在上面,舔了一下。方胤岑总觉得不对劲,那白粉到底是什么东西?需要谨慎到这种地步?
「那一包到底是什么?」方胤岑看着那一小包紧紧瞪着依纾:「别告诉我是什么毒之类的。」
「这只是糖。」依纾舔了嘴唇:「妳想到哪里去了?有白痴会这样把手指插到毒粉里舔吗?是想要找死啊?」
「那妳干麻一开始不说?」方胤岑正想拿过那包白色的东西,依纾直接拿起绕过她的身影:「别乱来,这包我拿走了,如果樱雪问就说不知道有这种东西。」「这很明显有问题啊!」方胤岑跳起来:「依纾,我不能答应妳!」
「我所能做的只有这样。」依纾瞪着方胤岑:「我不想再让她困扰有得没有,有些时候这也是种药,很快就没什么问题,只要妳不说——不跟任何人提起。」她说完后停顿:「干麻一脸快哭的样子?」
「我……」方胤岑露出无奈的模样耸肩:「我该跟妳说什么?我该跟妳说我很后悔当时的交易还是什么?我发现这种生活跟我所想的完全不同。我要的就只是有周姐姐影子的妳,其余的我都不要也不想要,我只想要普普通通的上学、下课,然后跟朋友玩在一起。可是认识妳之后,我不知道为什么朋友都突然消失了,明明都已经要学测——为什么消失了?张永维、郭旻杰、姜书芯,他们是都去到哪里了,为什么我都看不见人?」
「妳说的话跟我现在完全没有重点。」依纾挑眉:「方方,妳说话偶尔也是要想想才说。」「妳是希望我想多远?」方胤岑拍了自己的胸口:「每次我问妳什么妳都不说,明明就关系上我是应该知道的,就算我只是奈语的影子,也还是得知道妳的一些事情,妳们每一次都跟我说会讲,却又从来都不曾提起。那我问我所想要知道的,为什么妳们又不说?」
「看来妳真的很激动,激动到没有结巴。」
依纾的这句话让她愣住了,方胤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了什么。
那句话……是不是周妤也有说过?
「为何又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依纾挑眉,但这次她率先抢话、抬起了手搔乱方胤岑的短发:「总有一天妳会知道的,但,还不是现在。」
方胤岑沉默嗯了声低头,感觉到依纾的手离开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留下来陪着自己的,只剩下那空着的咖啡杯。
☆、四十七
「但不是现在?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