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可以给我的,你去不肯给,也给不起,我不要的,你又硬生生塞给我。”
“我不爱你,也没有同情你的意思,”宋瓷道,她慌乱地挪开视线,怕自己踏上禁忌之路,怕自己发现她做的一切,把宋琬推开自己身边的行为……是错的。“我去换婚纱。”
……
距离那天绑架案已经过了三四天,一回想起那模模糊糊的血腥味,宋瓷就忍不住后怕。
她站在宋琬的家门前,说是家,不过是暂时的栖息之所,被杜炎和她,以及那些流言蜚语所逼迫的藏身之处。
“那个姐姐搬走了,”放学回家的女孩见宋瓷还在这里道,“你就算按一辈子的门铃她也出不来的。”
“搬走了?”宋瓷动作一顿,她分明记得宋琬的签证还没有下达,她是怎么离开的?
“对啊,是另一个姐姐帮她搬走东西的,从前三天还是前四天开始,她就没有回来过,”
“没有回来过吗?”宋瓷道,她心上一寒,明明她和宋琬已经被救出来了,为什么宋琬她还是没有回来?
“这里治安虽然乱,但是门口的保安可不是摆设!”女孩像是想到了什么,离宋瓷远了点,到了一个安全距离上,放大了声音道,“要又是寻仇的,我可叫人了!”
“什么……”寻仇的,宋瓷想再询问,发现女孩已经跑开了。
“大爷,你知道这件住户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宋瓷去敲了敲对门涩住户的房门。
“这家住户啊?”老大爷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打开了里门,隔着防盗门小心翼翼道,“刚搬过来不知道是谁撬开了门,把屋子弄得一团糟,还在墙壁上喷了恐吓的红漆。以后隔三差五就有人小姑娘要是就有流氓来sao扰这个小琬,这么好的一姑娘,也是不知道招惹谁了,不过后来好像是她同学,过来帮了一把,情况才有所好转,这不几天前,她同学还帮她搬家了。”
“走了也好,也不要这样遭罪。”老大爷叹了一声,“这么好心的孩子,可惜了。”
……
“宋琬呢?她在哪里?”宋瓷道,她按耐不住自己心里的颤抖,质问道。
“你都要和杜炎结婚了,问这个做什么?”陆悠冷笑道,“她那样恶心、龌蹉的同.性恋离开了你,不是恰好符合你的心吗?哦,对了,我喜欢过杜炎,你现在其实是随便找个由头来找我兴师问罪吗?”
“不过是商业联姻,连感情都没有,我只为宋琬。”宋瓷道,“我从未觉得她恶心,我更不觉得任何带有贬义的词语能形容她!”
“噗,”陆悠道,“惺惺作态,我都能放下了对杜炎的感觉,为什么宋琬不能?宋瓷,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她不想见你。”
“所以,你带走了她,是吗?”宋瓷眸子里添了份Yin霾。
“我没有带走她,她是自愿跟我走的。”陆悠道,她看着宋瓷这副失了常态的模样,有些胆怯。
“她现在在哪?”宋瓷知道若不是生怕自己报复陆家,陆悠定然会狠狠嘲弄自己一番,就是因为有所顾忌,她才能找到宋琬。
即便知道,明天她就结婚了。即便找到了那个人,她们也回不去了。
是自己先放下的,她对宋琬有感情。但这份感情上蒙了那种叫做怜惜的面纱,就不是这么容易让人发觉,更不是那样的难以割舍了。
更别说她还患得患失,宋琬对爱她,是来源于自己的不经意真情。
是因为自己在她干涸的心上洒下了甘泉,自己点亮了黑暗中的一缕光。可不是自己,别人也可以!宋琬可以对别人一片真心,掏心掏肺。
偏偏是这个别人又是自己。
她好像了解这个人,也好像怎么也看不透。
“我不知道。”陆悠道,“今天早上,到了医院发现人去楼空。”
“是,”宋瓷脸色一白。“是她自己走的?”
“也许是,”陆悠道,言语间带了一份刻意。“在医院的时候我问过她值得吗?你知道她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宋瓷一怔,伴随着陆悠刻意模仿的话语,她面前似乎出现了虚弱地躺在床上的眸子里满是哀凄的宋琬。
“值得和不值得?我能评判什么?如今也只是这样了。她本就不愿意愿意与我一起。就像一条路,我和她站在对面,我走了九十九步,只需她走一步,她却退后了。”
……
取消婚礼,死讯,墓碑,一幕又一幕浮现在眼前。
前生数十载,不过是一霎那的花火。纵然美丽,却留下遗憾。
宋瓷从梦中惊醒,她靠在床头,她凝视着端在手上的闹钟。明天就可以见到她的,接她回来,她们还年幼,她可以有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去打开这个人的心扉。
宋琬。
宋琬。
宋琬。
她爱这个人。
却怯于承认,怯于靠近,怯于相爱。
可她究其一生,都无法再放下这个人。
早知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