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最不愿提起的身份:私生女。
这个身份决定了她永远无法掌管家族的企业,何况她和兄长之前的关系一向不亲,公司的大事从来没有她参与的份,否则她也不会只有一个项目经理的头衔。
这也是为什么她急于为自己找个强大依靠的原因。
自己和秦放的婚姻也是两家父亲在世时敲定的,她想父亲一向疼爱她,或许是早就料到如果有一天他撒手人寰,兄长会将她扫地出门,所以才帮她张罗婚事。
只是自己少不更事,不懂得父亲的用心良苦。
想起从前,她恨急,恨自己目光短浅,更恨秦放冷漠无情。
思及此,她紧了紧放在桌下的手指,拿出最后一张王牌道
“伯母,您说的我都能理解,王小姐我见过,是个温婉可人的女子。”
说完,她犹豫了一下
“只不过。。。”
她咬了咬唇,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秦母十分沉得住气,张然不说,她也不问。
在她眼里,自己这个前儿媳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挽回前夫而已。
她的那点小把戏,自己还不看在眼里,当然前提是不会有损秦家的名誉。
张然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开口
“只不过我有朋友在王小姐的律所,听说王小姐跟上司的交往甚密,律所里面已经是留言纷起。”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秦母的脸色,见她目光渐渐锋利起来,于是继续道
“致远跟合一项目的法律顾问也是在王小姐的奔走下交给了她的上司。”
在她嘴里,王薇薇俨然成了帮助情夫榨取丈夫劳动成果的心机女。
话落,待她再看去,秦母黑着脸,半点也没有刚才气定神闲的模样。
张然心中得意。
她说的全是事实,当然是隐去部分实情的事实,这样就算秦母派人打听,她也不怕会露馅。
况且,无风不起浪。
如果王薇薇跟楚辞之间真的那么清白,律所里也不会有那么多留言。
她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她就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她的后半生该如何度过全看这奋力一搏了。
秦母是黑着脸走出茶馆的,一上车,她就吩咐司机去致远大厦。
Kevin进来通报说秦太太来了,秦放还以为是王薇薇,没想到通报的人还未出去,秦母便推门进来。
秦放愣了愣,明显没想到她会直接来公司找自己。
自从秦放接手公司后,秦母几乎很少来公司,毕竟她对公司的事情知之甚少,也不方便插手。
但是今日不同往常。
秦家世代经商,最早可以追溯到明代,财富就是这样一点点累及起来的,所以在她眼里,秦家的声誉比什么都重要。
秦放冲Kevin使了个眼色,Kevin知趣的退出房间。
秦母坐在沙发上,目光犀利的盯着秦放,一字一顿的问道
“我听说致远的项目薇薇的律所也有参与?”
秦放坐在她对面,微微蹙眉,心想秦母这是怎么了,她从不参与公司的事的。
他帮秦母倒了杯茶,然后点头说
“是,楚先生是业内有名的商业律师,这个项目交给他我很放心。”
秦母不信
“偏偏这么巧,是薇薇的律所。”
秦放失笑,心里大致明白了秦母的来意。
“这点我也没想到,我是先找人联系的楚先生,才偶然得知他是薇薇的上司。”
为了不必要的困扰,他有意略去了一部分事实,毕竟他刚刚跟王薇薇重归于好,他不想他们之间再出现问题。
秦母摇头,直指他话里的漏洞
“既然他那么有名,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在那里供职?再者,你的太太在哪里上班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秦放在心里苦笑,就是这么荒唐。以前的他只顾自己,忽略了王薇薇的感受,一味的认为因爱情而结合的婚姻大多不牢靠,因此跟谁在一起他都无所谓,日子都是一样的过罢了。
两年的时间,王薇薇默默付出,从不抱怨。犹如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也慢慢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他感激自己没有那么迟钝,幸好在即将失去前意识到她的重要。
秦母见他不作声,以为被自己戳中了心事。
“秦放啊,你从小就是有主意的孩子,从不让我们Cao心,这点我们很欣慰。只要你认为对的事,我们从来不干预。”
“你父亲的公司交给你打理我很放心,但是我们秦家上百年的基业含糊不得,不得白白便宜了外人。”
秦母的话如针,针针刺进他的心,尤其是外人两个字格外刺耳。
他揉了揉额角,试图提醒秦母
“妈,薇薇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
秦母伸手制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