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伸向凉诗琴的眉宇之间,想要抚平她眉间的Yin郁之色,我只希望我的凉诗琴永远都眉眼弯弯。
凉诗琴握住我的手,哽咽着:“更衣。”我看得出她的眼里有太多的话想要跟我倾诉,但是太多太满了,都随着泪珠子滚落了出来,我接都接不住,心里跟着疼。
“更衣,你醒了。”我微微偏头,看到一脸雀跃貌似李乐的人,心头大震,皱紧了眉头心慌的看着梨花带雨的凉诗琴,脑子里轰隆隆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再看了几眼,应该是李乐,但李乐怎么会在这里?我可不能再让凉诗琴对我有所误会了。我正准备开口向凉诗琴解释我不知道李乐怎会出现在此,便看到小姨掀开帘子进来,我对着小姨微微一笑。
小姨见我对她笑却慌了神,不停地喊着:“大夫,大夫。”然后放下帘子就往外面跑。
我看看悲切的凉诗琴,不敢看一旁站立的李乐,想要出的话一个字都不敢漏,抿紧嘴皮,只能微微用力捏紧凉诗琴的手,心里胆怯着:李乐莫不是这次翻了雅舍居的高墙来寻我,他没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心烦意乱的我壮着胆子正准备开口向凉诗琴解释我可以对天发誓,与李乐绝无关系。突然,帘子被掀开了,小姨拉着一个人进来。
“大夫,你快瞧瞧,她的烧退了吗?”小姨领着大夫一进来,凉诗琴便送了我的手,我还伸着,却被大夫抓了个着。我看着凉诗琴若无其事的和李乐坐在一旁,心里估摸着:难道李乐这次不是冒冒失失的翻墙进来,而是递了拜帖,被请进来,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坐着。瞧他和凉诗琴互不对望的情形,我感觉他俩刻意不理睬对方,他俩已经认识了?只望李乐这次没有说什么胡话,让凉诗琴误会。突然,我发现这间屋子好奇怪,绝对不是雅舍居的佣人房,也定不是雅舍居的任何一间房。那,这是哪里?我环视一周,觉得十分陌生。
“连日的高烧已经退了,而且我瞧着这姑娘的眼神神采奕奕,脉象也平稳,她的癔症应该也痊愈了。”大夫的我没有听的太明白,但是我看到了一屋子的人都激动地走到我的跟前。
小姨拉着我的手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
凉诗琴站在一边也用帕子捂住口鼻抽泣。李乐更是握住大夫的手,千恩感谢,领着大夫出去。
我糊里糊涂着:“你们,怎么了?”
小姨迫不及待地说着:“更衣,你都病了快一年了。”说着,小姨止不住的泪水就开始哭泣。
恐是有小姨在,凉诗琴不敢太逾越,所以她只是站在床边,眼睛里满是喜悦之情。我想把凉诗琴拥入怀中,让她不用伤心,安慰她:若我当真病了这么久,这不也好了吗?只愿日后我俩不要再闹矛盾,你也不许再将我拒之千里之外,冷若冰霜的对待我。我决定等只有我和凉诗琴俩人时,一定得将心里的这番话告诉她,让我俩和好如初。
突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掀了帘子走进来,毕恭毕敬对着凉诗琴喊着:“大少nainai,大少爷让你出去一下。”凉诗琴闻声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一句便跟着走了出去。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利索的背影,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惊恐的连忙坐起来拉着小姨,说话都带了些颤音:“小姨,什么大少nainai?”看着小姨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的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不停地摇着她的手,焦急地追问着,“凉,七小姐是谁的大少nainai?”
小姨微微抬头看了眼我,然后轻轻地拍着我的手背,用最温柔的声音告诉我:“七小姐已经嫁给了李乐为妻了。当初我也不信,但事实的确如此。”
我感觉自己听了一段胡话,笑道:“小姨你真会说笑。”凉诗琴怎么会嫁给李乐,李乐又怎么会娶了凉诗琴。八竿子打不到的两人,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连笑了好几声。
小姨叹着气:“是真的。七小姐可是李乐明媒正娶的妻子。李府的大少nainai。更衣。”小姨抬着头看着我,想靠近我,我立马把手从小姨的手中抽了出来,挡在了前面。
我不相信,绝不相信。我摇着头,用手挡住小姨,就好像能把这荒谬的事情挡下似的,心里极其不安,便想着去找凉诗琴问清楚。虽说自己犯了错,但凉诗琴绝对不会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小姨拦都拦不住。这时,凉诗琴急急忙忙走了进来扶住我。我一把手就拉住她的手,真切的问着:“小姨说的不是真的,你没有嫁人,你没有嫁给李乐。”我坚定地看着凉诗琴,希望从她那里得到最真的答案。但是我看见凉诗琴只是瞟了眼小姨,然后有些不敢与我直视。凉诗琴的静默就像一把冰冷的刀在我的心上磨着。我咬着唇,热辣的泪珠子就这么掉了下来。这,难道是真的?
看李乐走了进来,我立马把苗头指向李乐,高声的问道:“李乐,你成亲了?”我看到李乐惊慌的看了眼凉诗琴,转后焦躁的转了身子。我“呵呵”一笑,把凉诗琴推开,凉诗琴又倾身而来来我,被我挡下。我泣不成声,眼睛迷糊的都看不清她的模样了:“你,你嫁人了。”心中一口郁气膨胀袭来,我连忙推开凉诗琴和小姨,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