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但是府上的下人不多,一个丫鬟小玉伺候李母,一个丫鬟小美伺候有孕的何云,两个厨房的帮工。四个下人都对这位大少nainai又敬畏又喜欢。凉诗琴不随意责骂,做事又亲厚,大家都喜欢听她的调遣。整个李府可以说不出半月,便被凉诗琴收拢的妥妥帖帖。李母看何云大着肚子,干脆把管家一事都交给了凉诗琴,专心的照顾何云。没有李乐在的日子里,凉诗琴过得十轻松自在,如鱼得水。
凉诗琴知道自己多日没有回门,母亲定是焦急,但是在李府还没有把根基站好,所以不敢贸然回去,惹了非议。而现在李府上上下下都相处的十分融洽,凉诗琴便去向李母告假,想回娘家一趟。李母也知道新媳妇早该回门了。但是凉诗琴却被李府一箩筐的事给耽误了,便特许她能留宿一夜。凉诗琴欣然领命。
凉诗琴和李母的丫鬟小玉一同离府,盛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回了四方街。
听到敲门声,瑞雪急急忙忙开了门,瞧见是凉诗琴,也不顾礼节,大声的喊着:“六nainai,六nainai,七小姐回来了。”说着,也喜极而泣的往庭院里跑,想把这个好消息传遍宅子。自从凉诗琴替更衣嫁人后,这所宅子便静的出奇。玉蝴蝶没了好兴致,连凉诗梅也失了活力。一听到凉诗琴回门了,凉诗梅首先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看到余月每见的凉诗琴,凉诗梅激动地投入凉诗琴的怀抱,抱怨着:“姐姐也真是狠心,嫁了这么久了,都不知道回家看一看,惹得母亲伤心了好久。”
凉诗琴轻拍着凉诗梅,知道母亲和凉诗梅都在替自己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说完,凉诗琴向着瑞雪道,“这是小玉,你带着她去佣人房休息。”瑞雪高兴的领着小玉离开。
看到玉蝴蝶在正房,凉诗琴携着凉诗梅走过去。玉蝴蝶止不住的就像掉眼泪,用手帕擦了擦,温柔的痛斥着凉诗琴:“你真是嫁入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知道回来。”
凉诗琴领着母亲、凉诗梅坐下,宽慰着大家:“我不得稳当了才能回来。免得惹别人说闲话。”
玉蝴蝶拉着凉诗琴的手就开始翻看:“他们没有让你受苦吧。”看着玉蝴蝶眼里的疼惜,凉诗琴心头一酸,摇摇头。玉蝴蝶自顾自的说着:“那就好,不然我定要闹到他家去。”
凉诗琴知道母亲是刀子嘴豆腐心,虽说不满意这桩婚事,但是既然自己都嫁了,便会百般的维护自己:“母亲,你女儿是什么人。凉府长大的人,谁能委屈了我。”
玉蝴蝶听了才松了手,打量着凉诗琴又感怀着:“不过余月,你都瘦了。莫要累了自己。”
凉诗琴摇摇头:“母亲多虑了。现在李家的人都十分喜欢我。李母还让我管家。今日,还许我明日再回去。”玉蝴蝶满意的点点头。三母女便在正房开始絮絮叨叨。
话说更衣自从有了行动力,便让许棉轻松了不少。几个月下来,更衣慢慢的学会了如何吃喝拉撒,但依旧不会正常沟通,眼神里始终有些混沌。大夫看了几次,都是老生常谈,需病者自己好转,开了几副安神药便走。许棉知道更衣迟迟没有好转是因为这里没有凉诗琴,没有可以刺激她的事物。但是许棉又不忍心带着更衣回去,再受气,只好硬撑着。虽说日子过得清苦,但是医药费贵,紫鹃给的银子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许棉不得不面对现实,开始打听短期工,弥补家用。为了更好的照顾更衣,许棉便在走马街中段的一家酒楼帮厨,晚间,还能带些剩菜剩饭回去。
晚上,许棉又把小板凳搬了出来,让更衣坐在一边。更衣的头习惯性的枕在许棉的大腿上,让后乘着凉风,看着月明星稀的夜空。许棉则开始絮絮叨叨的帮她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过去:“更衣,你很小的时候,rou嘟嘟的,可讨人喜欢了。你出生的时候,还有些寒气,厨房里的妹妹都喜欢捏着你小脸蛋取暖。那个时候,你就不乐意了,一哭,便吓退了好些人。你那声音呀,真不是小孩该有的。等你进了六房,便和七小姐吃同一个nai妈子的nai,把你养得更胖。我听说呀,六nainai还责备nai妈是不是厚此薄彼,让七小姐饿着了。搞得nai妈都不好意思了。”说着说着,许棉自己都笑了。要知道她当时身子弱,营养又不济,生下更衣基本都没有什么nai水。若不是把更衣送到了六nainai那喂养,指不定更衣会瘦成什么样。虽说形式是残忍了点,但是更衣总算是健健康康的活了下来。
许棉又开始说着:“你进了六nainai的院子,我便很少有机会去看你。你什么时候学会走路,第一声喊得谁,我都不知道。”想着想着,许棉又悲从中来。那时,为了保住更衣的命,许棉才狠心将更衣送到了六nainai的手上。自从那日亲手把更衣递出去后,许棉回去便哭了好些日子,工作老是出错,不知道被乔大娘、原大娘骂了多少回。但是这都止不住许棉对更衣的思念,偷偷地跑到六院,可是只要门一关着,许棉便什么也瞧不见,只能在外面站一会儿,希望能听见更衣的啼哭声。但许棉也不敢站久了,怕被人瞧见告状偷懒怠工,被扫地出门,便再也见不到更衣了。
许棉轻轻地拍着更衣的肩头,回忆着那些艰苦的岁月:“等你